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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子的那支熒光棒,它又沒法做屈伸手掌的動作,怎麼也抽不出那支劍來,也算是我們幸運。
小花離那人俑最近,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抽出了槍對著人俑的胸口就是一槍,子彈“撲”的一聲射透外層的黑石激飛起點點碎片,而那人俑完全不受一點影響,一拳直衝著小花就揮了過去,速度極快帶起了呼呼的風響,也虧得小花反應敏捷,整個人一個鐵板橋仰了下去,腰幾乎都貼在了地上,才算堪堪躲過了那一拳,我看著都暗自心驚,要是這一拳衝著我過來,恐怕現在我的胸骨就得論片兒數了。
小花整個人就勢一躺,雙腿絞住那人俑的一條腿狠狠一絆,這一下打到人身上,目的就是把人放翻順便毀人家一對膝蓋骨,可這石人俑在小花這用足了巧勁兒的一絆之下,竟然只是微微一個踉蹌,小花已經飛快的就勢翻身站起,喝了一句:“點子扎手,小心!”
與此同時,那人俑彷彿被激怒了一般,右手也不再僵持在那拔劍的動作上,一個僵硬但迅速的轉身猛的又是一拳衝著黑眼鏡就砸了過去,黑眼鏡一個矮身同樣探腿一盤,與此同時黑豹子已經揮出了他那把鬼頭刀直直砍向人俑胸膛,悶油瓶也是在同一剎那整個人騰躍而起直接就攀到了人俑的肩上。
我以為下一秒我會看到一幕秒殺,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人俑在黑眼鏡的盤帶之下猛的一個踉蹌,與此同時我聽到刀鋒與金鐵相擊劇烈的“鐺”的一聲,還有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的聲音,再然後,才看見那人俑胸前的外殼盡碎,腦殼也轉了一個九十度,緩緩地倒了下去,甚至在最後,它的雙臂還揮舞了一下試圖襲擊我們。
悶油瓶在那人俑倒下的瞬間整個人輕盈的跳躍下來,看著那人俑面色很是凝重,我雖然對這石俑沒有直觀的感受,但是從剛才這三人的合力一擊之下它還能殘餘一口氣看來,這東西著實非常的厲害。
悶油瓶在石俑邊上蹲下,手指夾起石人俑身上鎧甲的碎片,皺了一下眉頭將那碎片遞給我,道:“你看。”
我有一點茫然的接過手中的黑石,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不算沉,手感有些怪,滑滑的還有一點暖,我一時沒搞清楚他給我這個幹什麼,看向他剛想問話,卻在一瞬間忽然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一激靈:“這是……西王母城裡那種天石?”
悶油瓶點了點頭,我感覺渾身都麻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石俑怎麼能夠死而復生,他孃的竟然是這種東西。
這時就見悶油瓶熟練地剝下了玉俑的黑石俑殼,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玩意會突然起屍一般,他輕鬆的就把玉俑的玉殼撥開,裡面露出一具屍體來。
那屍首是一個成年男子,毛髮都已經脫落光了,那張臉卻因此越發顯得駭異,他的屍體還是完好的,面板很蒼白甚至還有一點點彈性,我在一看那屍首的眼睛,卻發現他的目光竟然似乎無比的怨毒,那目光彷彿凝固了一段滲入骨髓的恨意穿越千百年的時光透過終結的生命直直射入我眼底。
我從沒見過這麼怨毒的眼睛,整個人下意識的一縮,卻在同時,就看這具剛剛暴露在空氣中的屍體飛速的乾癟,皺縮,我怔怔的看著他那渾濁沉黑的瞳仁飛速的乾枯下去到最後成了一雙空空的眼眶,那具屍體幾乎很快就皺縮成了一具乾屍,再也看不出一點剛才的模樣,屍身上本來穿著一襲素袍也在瞬間就化為了絲縷。
我們幾個都呆住了,只有悶油瓶還是一臉淡然的看著那具屍體,眼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在魯王宮我就見過含珠女屍頃刻之間紅顏化作枯骨的場景,卻還是會在這樣的情景面前感到震撼。
雖然說這幾年跟著悶油瓶四處下鬥,都是在跟古人鬥智鬥勇,對時光都有了一種錯亂的感覺,可是此時此刻忽然感覺到時光腐蝕人的力量,我還是不由有些心驚。
我知道我又不合時宜的矯情起來了,但是我確實想到了悶油瓶,感覺他和汪藏海,和這奇怪的玉俑倒是有一些共性,那就是時光的錯亂感,這種錯亂感使我和他之間總是存在著一些微妙的距離感,這距離感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把握不住的人。哪怕在他身邊和他緊緊相擁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悶油瓶他對我好,我也知道他看重我到了可以為我死的地步,就好像我也是同樣的看重他在乎他,可是僅此而已了,一直以來我在他身邊就好像被他掌控被他看透,我覺得他明明白白知道我的每一點情緒,每一個起伏,甚至連對他的那份情愫他都是洞若觀火,只是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表態,而我也無計可施。
這感覺就好像悶油瓶是我的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