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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一抹驚訝的神色,蹲下身來,又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輕笑道:“小三爺,你怎麼這麼冷靜,一點也不好玩。”
我道:“那你希望我怎樣?大哭大鬧?跪地求饒?笑笑,好像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做不到這點。”
陳笑笑又抽了一口煙,那表情就好像這煙是天底下唯一值得人關注的東西,但是她的嘴角卻含著一絲莫名蒼涼的笑意:“大哭大鬧,跪地求饒算什麼,小三爺,一個人在臨死之前可能做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奇妙得多。”
“哦?”我稍稍揚了揚眉,“你很有經驗?”
陳笑笑衝我湊過來,那支菸幾乎要燙到我的鼻尖上,她就這樣叼著煙,聲音很輕很冷的道:“你看我有沒有經驗?”
我稍稍讓了讓,她這種突然靠近讓我感到很不自在,隨口便答到:“我看你對男人有經驗。”
陳笑笑“撲哧”一下就笑了,然後那笑聲收斂化成嘴角一絲極其魅惑的笑意:“是啊,我對男人有經驗,不過我對殺人也很有經驗,小三爺,你信不信?”一邊說著,她就坐在了我的身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聲嘆讓我相信這一次她不是在裝,或許是真的在心裡壓抑太久了吧,現在的陳笑笑看上去就像一個滿腹心事的少女,這種神態讓我莫名的就心軟了一下:“我不信。”
陳笑笑看向我,勾了一下嘴角:“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恐怕你還在學校裡面乖乖的唸書吧,小三爺,那年我十四。”
我猛地回頭,心裡倏然一震,這話要是小花說出來,或許我也不會那麼驚訝,但是陳笑笑……我難以想象。十四歲的時候我在幹什麼?也就是打打球看看書準備中考,而她卻已經開始殺人了麼。
我幾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陳笑笑的目光似乎無限的匯聚在了自己的指尖,嘴角還掛著一絲無意識的甜笑,彷彿這抹笑意早已經在這麼多年裡融入了她的血液成為了一層揭不掉的面具:“我十三歲那時候就已經要當家了,可是他們那幫人,你也知道的……”她忽然停頓了一下,笑容變得有點嘲諷,“不對,你不知道,就連花爺也不會知道,陳家和你們家,和解家都不一樣,他們只想著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不會為後人考慮的,陳皮阿四也是,陳文錦也是,他們留給我的就是一個我必須保住的岌岌可危的爛攤子。”她的笑變得很譏誚,“小三爺,十三歲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念小學還是初中?我已經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去找人借錢,為了週轉家用,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長得比較漂亮比較成熟的小孩子,誰會借我錢呢?那時候那個王八蛋來找我,他前後給了我一百萬,我陪他睡了一年,你想不到那一年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估計他本來是想連我帶陳家一起吞下去的,可是他太小看我了。”陳笑笑說到這裡,嘴角的笑意愈濃,那雙眼睛越發的亮顯出一種媚態,眼色卻無比的冰冷。
“那一百萬他是分著給我的,等他給完我最後一萬那天晚上,我殺了他。”陳笑笑的聲音變得很輕,輕的好像囈語,“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在他睡著的時候殺了他,現在想想,一個只用了一百萬就玩了我一年,汙辱了我一年,把我的身體和靈魂的清白都搶走的人,我居然讓他死的那麼痛快,真的太仁慈了。”
“笑笑,你……”我估計如果不是這環境,陳笑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些話,一輩子都不會提起這些深埋在骨子裡的毀滅和恨。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她的故事讓我覺得很冷,從心底往外發冷,我忽然就想起了三叔說過的那句話。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陳笑笑忽然就抬起頭看了看我,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聲音也變的悅耳而甜美:“小三爺,你用不著同情我,倒是你……”她那雙眼睛在我身上略一逡巡,好像貓在玩弄爪下的老鼠,“希望我給你講的故事,可以讓你在黃泉路上不必那麼無聊。”
看著她忽然變化的神情,聽著她風情萬種的聲音,我知道她已經動了殺機,其實現在我的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只不過還遠遠不夠,我只有儘量淡定的道:“你要殺我?”
陳笑笑嫣然道:“說實在的,我都有些捨不得了,小三爺,你有一種莫名的可以讓人信任的力量。只不過……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你必須得死。不過小三爺,你放心,日後清明節什麼的,我會真心實意的去給你上墳的。”
我笑了笑:“其實……”
“其實什麼?”陳笑笑看了我一眼笑得越發的甜,我含糊著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