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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最後的用心太過於昭然若揭。這就好像檢查血統一樣,除非是張家人,否則想要繼續前進都不可能。
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最好是我的錯覺——似乎自打悶油瓶的血淌入那個青銅臺,整個墓穴一下子都多了一種詭秘,興奮而又狂躁的嗜血氣息,就好像蟄伏了許久的獵手終於看到獵物走入陷阱的瞬間那種狂躁的興奮,這想法讓我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企圖減少一點不安感,可是那不安就像一條毒蛇噬咬著我的心臟。
悶油瓶看著那青銅臺好像出了神,他的眼色非常的奇怪,好像有點茫然有點空洞,又好像有點恍然大悟般的感覺,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目光,悶油瓶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他的眼裡彷彿有一種如大地般安穩的力量,一下子就安撫了我心中的焦慮。
悶油瓶徑直衝我走過來,拉起我走到黑豹子身邊,道:“先給他處理。”
剛才黑豹子似乎被那石俑攻擊受了重傷,現在在止不住的咳嗽,臉色慘白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樣,小花和黑眼鏡已經把他放平躺下,準備給他止血,他倆倒似乎沒太大事情,只是黑眼鏡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似乎有些疲勞過度。
看到這情況,我心裡緊了一下,現在我們最能打的三個人都傷了,還鬥傷的不輕,而且白玉門關閉以後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看來最好還是原地休整一下。
想到這裡,我又想起悶油瓶方才蒼白的臉色,扭頭對他道:“我先給你包紮吧。”
悶油瓶還沒說話,我們卻忽然聽到一片寂靜的墓室裡,傳來了一聲極其恐怖的,緩慢而沉重的“咔嚓”聲。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不過了,以前念大學的時候,講師給我們放過不少講解建築結構的短片,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但是那東西我還是留意看過的,那裡面一些建築的承重結構斷裂的時候,就是這樣可怕的聲音。
我連看都不用看發生了什麼,一把抓起悶油瓶的手,大叫了一聲:“龍柱要斷了,快跑!!!”一邊說著,我一邊拉著悶油瓶衝向了剛剛開啟的那個洞口,小花和黑眼鏡也拉起黑豹子飛奔了過去。
一路跑,我聽著身邊越發密集的支柱斷裂傳來的令人牙酸的聲音,感覺墓室的天頂上大量的石屑和粉塵落下來紛紛揚揚打在我臉上,所幸那洞口離我們也不算遠。
即將踏入洞口的剎那,我忽然就猶豫了一下,不過也就一下我便徑直衝進了洞內,也就是我前腳剛出來,後腳便聽得震耳欲聾的一聲轟響,一塊巨大的青石板砸落下來,徹底也封死了通往外面的路,剛才若再慢一步恐怕現在我已經成了肉泥了。
隨著青石板轟然落下,接著我便聽到青石板另一邊傳來連貫而沉悶的轟響,聲音響了足足得有三五分鐘,我知道那是龍柱斷裂,整座地宮坍塌的聲音,那感覺就好像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之外整個世界轟然塌陷,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不曾經歷便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等到那聲音逐漸安靜,我才驚愕的發現,悶油瓶正把我摟在懷裡。
對於我一個大男人來說這個動作未免顯得太娘了一點兒,不過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掙脫,我看到悶油瓶在看著我,他的眼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看到我在看他,悶油瓶幾乎是立刻就放了手,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剎那我忽然覺得他有些冷,而且絕不是我的幻覺或者我想多了什麼的,雖然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冷漠。
其實當看到悶油瓶的血開啟這青銅臺的機關的時候,我退卻的心思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可是就好像上天跟我開的一個大玩笑,我就此失去了退卻的機會,只能前進。我又看了看悶油瓶,只見他正在脫上衣看來要打算給自己止血,很平常的動作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浮起一種無力感,好像一種我將要失去他的感覺。
小花和黑眼鏡正在那邊給黑豹子處理,我也就沒管他走到悶油瓶面前給他檢查傷勢,悶油瓶的傷勢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重,雖然捱了那石俑一下,但是並沒有筋骨傷害,主要是之前左肩上的舊傷迸裂,所以才流了很多的血,我給他又重新包紮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至於黑豹子的情況,就要嚴重一些,不過還好似乎也沒有生命之虞,給悶油瓶重新包紮好傷口我走到黑豹子他們那裡去看,就看到小花他們剛剛檢查完黑豹子的呼吸心跳什麼的,給他把上衣脫了下來。
看到黑豹子赤裸的上半身的剎那,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從沒看到一個人的身上有這麼多的傷疤,這些傷疤簡直將他的身體分割的支離破碎,從肩膀到下腹,橫七豎八的傷疤林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