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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發暈,我想到傳說中十八層地獄裡的煉獄血池,我想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
不知為什麼,這些血暴露在空氣中,過了這麼多年還依然沒有凝結,而這屋內的血腥味也很淡,沒有我概念中理應是的的那麼強烈。
我看看小花:“要不你給鑑定鑑定,這血是什麼血?”
小花把目光從那金玉血池上收回,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了我一眼:“老大,你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該知道這血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我有些訕然,是啊,這個墓室裡到處都透著那種妖異的氣氛,不管是這些珍寶,還是那血池,我看都是連碰都不能碰的玩意兒,那是種讓人打心眼兒裡油然而生的畏縮的感覺。
小花和黑眼鏡對看了一眼,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從包裡翻出測水深的懸垂線,扔到血池裡,只聽“嗵”的一聲,
那重錘落入血水之中,濺起一兩點血花,便沉了下去。
黑眼鏡“嘖”了一聲,道:“這血池得有膝蓋那麼深啊,花爺。”
小花皺著眉,道:“這麼大一池子,到膝蓋深,你說得有多少血?”
黑眼鏡抿著嘴,沉默不語,一時間這地方又陷入了沉默,而在這墓室呆立了一段時間後,我竟然感受到一種透骨的寒意——是寒,不是冷,那是一種直入骨髓的恐懼,剛才我就已經有所感覺,可現在這感覺更加地強烈。
我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脖子,想藉此拜託心底的那種恐懼感,可是卻無濟於事。
悶油瓶本來站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看到我這樣,他走到我身邊,攥住我的手,道:“沒事的。”我的手就這麼被他包裹著,很溫的感覺,但這種溫涼卻有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我只感覺自己已不再那麼恐慌,身體也放鬆下來。
這時,就聽黑豹子道:“這裡的感覺……怨氣很重啊。”
我愣了一下:“你講鬼故事呢?”
黑豹子道:“小三爺,我沒開玩笑。你感覺不出來麼,這地方那種冷,冷的陰森森的,感覺不是身上冷,是從心裡往外冷。”
我嘆了口氣:“是,可是你拿怨念什麼的來解釋也太不靠譜了。”
黑豹子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不靠譜的,在鬥裡什麼不能發生,要不然這麼跟你說吧,我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面說人的情緒,其實就是種種不同的電磁波,如果人死的很冤屈,很不甘心的話,他們所輻射出的電磁波也會很強烈,甚至經年不散,外來者也就可以感受到。”我聽得後背一陣發涼:“你是說……這裡死過人?”
黑豹子凝視著那滿池的鮮血,道:“死過,很多人。”
“那這些血呢?”我心裡那種寒意越發強烈,“都是……”
“……都是他們的。”黑豹子替我接了下去。
“那……那屍體呢?”我難以置信地問,感覺自己的手在抖。“這可是在山裡面,要運屍體出去會很難吧。”
黑豹子沉默了一下,道:“屍降。”他又頓了一下,才道,“那些屍降,還有半成品的屍降人俑,你都看到了,顯然怨氣很重,必然是遭酷刑橫死的,而且那些屍降都被下了巫術,我想十之八九,他們是被活著放盡了血,做成了屍降的。”
眼前那一片暗紅忽然讓我感覺反胃,只感覺冷汗都溼透了衣服,要不是有悶油瓶扶著,我早就已經退出這個墓室去角落吐了。
沒想到,這些金珠寶玉之下,這間墓室竟然是一個“屠宰場”,我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無數奴隸被押解到這池邊,拿銀針和細銀管一點一點被放了渾身的血,血流進那時還空空如也的池子裡。
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我不敢想象汪藏海怎麼能狠心這麼做,還是在自己的主墓室旁大開殺戒,之前的我只是覺得他牛X,什麼機關都做得出,想得到,可現在汪藏海要是復生,我上去第一件事絕對是左右開弓甩他兩個耳光,就算下鬥下多了,我已經比之前冷血了不少,可是怎麼著也沒到沒人性的地步。
顯然的,悶油瓶敏銳地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他上了半步,用另一隻手摟摟我的肩,我被他安撫下來,心中卻越發不忿,只好對悶油瓶道:“這算什麼?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幹?”
悶油瓶還沒說話,黑豹子已道:“小三爺,那是在古代,沒法這麼比,何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汪藏海他不可能單純為了殺而殺,所以你與其在這裡憤慨人權之類的,不如先想想這地方會有什麼樣的機關,免得一會兒我們也要躺進去。”
小花道:“屍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