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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道:“那九具屍體怎麼放的?”
三叔道:“和八卦的方位基本一樣,八具屍體分別盤膝坐著,面朝外,大盤正中間還有一具屍體,也是坐著,我看著很奇怪,想研究一下是什麼情況,但是看著那一地鬼畫符又怕驚動了什麼陣法,就蹭到一具屍體邊上想看看,誰知道那個屍體雖然皮兒都幹了,我敲了敲那東西的腦袋它還發出‘叮’的一聲,然後……然後我就捱了小哥一下子,我當時還說小哥屬兔兒的?耳朵真他媽尖,合著是鬧……”三叔終於還是把將要出口的“鬼”字勉強嚥了下去,要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最忌諱就是這些個詞。
悶油瓶沒搭理他,沉默著望著一片黑暗的墓室,我跟著看去,蠟燭的光芒不能及遠,只能看到遙遠的墓室中間地面上放著什麼東西,想來是棺槨,抬頭看天花板上的青銅大盤,便越發有種壓迫感,可能是因為三叔說的話的原因,我甚至覺得黑暗中有些影影綽綽的東西正在窺伺著我,這感覺讓我毛骨悚然。
悶油瓶忽然回頭,看著我道:“我要上去。”
上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我難以置信的指著那個青銅盤:“你要……上去?”
悶油瓶點了點頭:“按照吳三省的意思,上面應該有機關,我要去看看。”
我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有些緊張,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脫口道:“別上去,會危險。”
悶油瓶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麼的不正常,這種情況下他去本來就是順理成章,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尷尬的放開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悶油瓶沒再搭理我,看了幾眼那個青銅盤,那青銅大盤離地面有四五米,距離我們的水平距離也有十米左右,現在情況不明貿然走到墓室中間顯然不是好辦法,難道悶油瓶要飛過去?
正想著,就看悶油瓶從揹包裡掏出登山索,飛虎爪,將手中的蠟燭遞給我,我接過蠟燭,悶油瓶將登山索縛在自己腰間,約略比了一下位置,將飛虎爪甩了出去。
就聽“鐺”的一聲,飛虎爪鉤在青銅盤的邊緣,幾乎是同時,就看悶油瓶手上一緊,藉著一甩之力一躍而起,整個人拉著繩索蕩向了青銅盤,距離青銅盤不遠的時候,本來力已用老,卻見悶油瓶不知怎的腰板兒一挺,手上也一用勁兒,人也跟著“噌”的往上又躥了一段,左手便扒住了青銅盤的邊沿,再一撐整個人就輕盈的落在了青銅盤上。
雖說我已經多次見識過悶油瓶鬼魅般的身手,可他這番動作還是讓我目瞪口呆,雖然沒有小花那樣的輕靈奇巧,但是身法簡潔利落,乾淨帥氣。
正想著,就看青銅盤那邊亮了起來,竟是悶油瓶在那青銅盤上又點起一支蠟燭,那蠟燭與我手中這支照明範圍幾乎恰巧相連,昏暗的燭光總算勉強照出了墓室的景象。
這墓室的大小看來得有二百平米,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鎮仙陵竟然有八間這樣的墓室,看來汪藏海十有八九是把天壽山山腹給掏了。墓室裡很空曠,八方都有類似我現在所依靠的石壁,想來便是奇門八卦陣法,其實這蠟燭也就照出了一片扇形區域,墓室的絕大部分還是隱沒在黑暗中。
我抬頭看那青銅盤,它的面積大約有十平米,遍體銅綠,一看就是戰國以前留傳下來的,我隱約還能看到一個人影,盤腿坐著面衝向我,身上的衣服都爛了估計一碰就會成了灰,早已經成了乾屍,空空的眼洞還望著我的方向。
我看了那乾屍一眼,便覺得心裡毛毛的不舒服,再不想看第二眼,想想悶油瓶此刻正在九具乾屍中間研究機關,心道他膽子也是不小。
青銅盤下面看的便不是很清楚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到有一具石槨,石槨前似乎還立著一具石雕像,同樣也是鬼氣森森。
這時,就聽悶油瓶道:“你們過來,別費蠟燭。”
當下我和三叔走過去,等走得近了,悶油瓶便熄了自己那支蠟燭,打起了手電,看來這鮫油蠟燭確實是相當的珍貴。
近了之後我才發現,那具石雕的邊上滾著一個東西,我低下頭去瞧,才發現是一支狼眼手電,我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那竟然是我之前一個人在墓室中亂跑,受到驚嚇而順手丟掉的那支。
難道……?我愣了一下,走近去看,只見這座石雕像有等身高,雕的卻是一隻石鬼,在幽暗的燭火中石鬼的臉色光影斑駁越發顯得可怖,而這隻石鬼的眼珠赫然便是血紅色。
我一時之間只覺得又好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