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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他,他這時早就已經卸下了易容,我看到的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感覺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都瘦的尖了,看他這樣我不由有些內疚還有點心疼,想看看他肩膀的情況他卻穿著那件連帽衫,外面看不出絲毫異樣。
悶油瓶似乎感覺到我在看他,轉過頭來瞧瞧我,又轉回去繼續閉目養神。他的目光很平靜很淡然,一絲波瀾也沒有,甚至於不帶一點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包括他剛才和我說話的語調,很平靜毫無感情,這種感覺讓我說不上來的難受,哪怕他對我刻意的冷也行啊,可是他的態度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淡漠。
就好像我和他完全無關,在魯王宮初相識的時候那種淡漠,這種淡漠簡直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又失憶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不是。
我終於還是勉強自己笑了笑:“小哥……傷怎樣了?”
悶油瓶連看都沒看我,閉著眼彷彿根本沒聽到我的問話。
我心裡就好像什麼東西滯住了一樣難受,其實我知道我這樣也許很傻,悶油瓶也許根本沒把我當回事,但我覺得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當時為了保護他而造成的誤會至少應該解釋清楚,不然實在太憋屈了。
我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終於道:“對不起,那一槍,我……誤會了你。”
我操我說什麼呢,我自己都覺得不倫不類。
不出我所料的,悶油瓶依然沒什麼反應,確切的說是沒任何反應。
我越發覺得自己可笑,可是既然已經開口了又能怎樣,最不濟就是成為一個大笑話,而這個笑話又是隻有我和悶油瓶知道,他又不會是那種一看到我就會指著我跟周圍的人說“看那就是吳邪那天他自作多情的跟我說了一堆二缺兮兮的話啊哈哈哈”的人,所以最多……最多當這段記憶從未有過。
最多當這個人從沒有來過。
我又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是傷了你,我真的很愧疚也很難受。”
悶油瓶終於轉過頭來,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沒什麼。”
這句“沒什麼”就好像一拳打在我心口,我不知道為什麼甚至產生了一種暈眩感,我都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原來這些在他看來,不過是“沒什麼”啊。
我連笑都沒法再勉強自己笑出來,從在巴乃的醫院醒來追著找我,和胖子一起來問我“為什麼”,以為我被困在山裡給我發簡訊讓我等他,到現在一句淡淡的“沒什麼”,曾經的回憶都還帶著溫度歷歷在目可是現實已經如是,這樣的變化幾乎卸掉了我全身的力氣,我感覺我連說一個字都很艱難:“也許你覺得沒什麼,但至少我……我後來一直在找人幫我找你,特別怕你出了什麼事……真的……”
悶油瓶還沒等我說完,就淡淡對我說了一句:“不必。”
我整個人一下就僵住了,那感覺就好像被遊街示眾一樣難堪,悶油瓶沒有再看我,平靜的道:“蠟燭得省著用,先熄了休息吧。”卻也沒有任何徵求我意見的意思,一口吹滅了蠟燭。
我一下又陷入黑暗中,頭腦一片混亂,只覺得手腳都有點麻木,他這顯然是拒絕在談話的意思,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麼……卻在這時,聽見悶油瓶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自己說過和我沒有關係了,你說的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一下就被這句話點爆了,根本沒過腦子,卻似乎這麼多天所有那些委屈糾結與痛苦全都瞬間爆發:“沒你二大爺!我他媽說那些圖個什麼!不就想著別把你和胖子牽扯到老九門那堆破事兒裡面兒去?媽的你倒好,一趟渾水沒少攙和,我他媽違著心自己快把自己逼瘋了,到頭而來什麼沒撈著落一頓埋怨,我他媽招誰惹誰了?還他媽不是為了你們麼?張起靈,甭管你愛聽不愛聽,我今兒還就告訴你了,你在我吳邪心裡一直很重要,特別重要!沒變過!”
墓室裡驟然一片死寂,我這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正當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時候,忽然感覺有點不對,什麼涼涼軟軟的東西就貼在了我的嘴上。
【三十三】
悶油瓶在吻我?!
那剎那的觸感讓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我幾乎下意識的往後一閃,手把他往外推,悶油瓶也幾乎在同時就放開了我,我腦子本來就不清楚,此時更是徹底的亂成了一團,那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讓我幾乎昏眩過去,嘴唇上似乎仍然殘留著他的餘溫,可是這感覺卻異常的不真實,我甚至不確定剛剛那一瞬間是我的幻覺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