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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帛書,然而最關鍵的那“鑰匙”,也就是青銅麒麟,卻是放在了張家樓中。
想要拿到這三樣東西都不簡單,想來也是汪藏海的一個所謂“考驗”,然而最重要的青銅麒麟藏在張家樓中,應該便不僅僅是考驗那麼簡單了,三叔提及過汪藏海在自傳中說到過張家,我當時也曾經懷疑過,是不是張家就是用來守護鎮仙陵的一個氏族,畢竟以前我就聽說過,張家是從東北那邊遷進來的,而汪藏海修建雲頂天宮的位置也恰恰是在那邊,說不定張家人就是哪個神秘種族——甚至沒準是東夏人的後裔,而他們的遷入雖然表面上有著合理的解釋,但暗地裡毋庸置疑和汪藏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你的意思是說……汪藏海之所以把那東西留在張家古樓,就是等待著有張家後人來下葬先祖的時候,看到那裡面的東西,從而開始探尋鎮仙陵的秘密,最後來到這裡?”我心中已經猜到,卻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悶油瓶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麼讓我一陣心悸,我道:“那……一開始你知道不知道……會是這樣?”
悶油瓶的眼光已經又看向那具鐵哨妖棺,淡淡道:“知道又能怎樣。”
他這樣的答話讓我的心幾乎涼到了底,我問:“那……你想怎麼辦?”
悶油瓶淡淡道:“並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我忽然就覺得好笑,好笑而又絕望,讓我甚至有一些心疼:“這麼說,你是想留在這裡,當汪藏海的陣眼,當他的活人祭嘍?”
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道:“汪藏海既然佈下這樣的陣法,就必然有辦法,我進來了就不能夠出去。”
我看著這樣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他懦弱,即使我知道悶油瓶本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一個在生死之間徘徊了這麼久的人又怎麼可能懦弱:“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說?在魯王宮的時候,你就這樣說過,在雲頂天宮你還是說過同樣的話,包括在巴乃,你每一次都說,出不去了,走不了了,可是最後我們不還是逃出去了麼?我們不還是平平安安的走到了這裡麼?”
悶油瓶被我這話說的愣了一下,轉過頭來道:“這次不一樣。”
我咬著牙道:“又有哪次一樣?”
悶油瓶:“你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我只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小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能在你心裡面汪藏海那些確實很厲害,可是至少對於我而言,所謂的‘命運’,所謂的‘真相’,我並不覺得他們有多麼的難以對抗,或許你會覺得我沒經歷過什麼,想得太簡單了,可是這麼多次咱們都走過來了不是麼?早在青銅門那會兒,你就覺得自己會死,甚至我也以為你會死,可是走到那樣見鬼的地獄裡面你不也一樣出來了麼?在那隕石底下也是一樣,我早就做好了在那裡等到死的準備,可你還是出來了,在玉礦裡,你傷成這樣,最後不還是好好的麼?你可以說我狂妄,說我不相信天道的力量,不相信汪藏海的智慧,可是我們一次次的死裡逃生,我不是不相信命運,只是我更加相信我們,我更相信你。”
悶油瓶似乎被我這一番話說呆了,定定的盯著我,過了好久才輕輕的似乎嘆了一口氣,道:“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說不死就可以不死的。”
“你不是,誰是?”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我心裡又急又怒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巴掌,我不知道為什麼甚至能感覺到,他根本就沒打算活著走出這個墓,莫非他真的一直就把這當成所謂的“終點”麼?想到這裡,我的心越發的涼,聲音也有點發抖,“那只是因為你覺得你不是,或者說……你不想是。”
悶油瓶的聲音忽然有了一點冷意:“就算是這樣又怎樣?
我咬牙道:“要擱在以前,你想死,沒人攔著你,也沒人有心情攔你,可是現在不一樣,在塔木陀那會兒我就說過,你消失了,我會發現。以前你說你沒有牽掛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有人關心你,有人在乎你,你所謂的服從於命運,其實是對關心你的人的一種傷害……咳……總之……我不想讓你死。”
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不想讓我死?”
“……嗯。”他這樣的突然問話,讓我不知怎麼心跳突然快了一下,甚至於呼吸都一滯,“我不想讓你死……就算是為了我……不要去做所謂的祭品,好麼?”
悶油瓶靜靜地看了我好半天,終於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心裡驟然一輕,整個人幾乎都軟了一下,差點沒站住,還是悶油瓶趕忙伸手搭了一下我的胳膊,才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