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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的笑意愈深:“喲,我倒插門?求之不得喲。”
小花笑笑,沒有就黑眼鏡自比作“女婿”這事兒發表意見,卻伸手拉住了黑眼鏡的手,黑眼鏡也自然而然地回手扣住他的五指。
我看黑眼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心說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了,其時悶油瓶早已又坐回墓室的角落發起了呆,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過去,到他身邊坐下。
從黑眼鏡“復活”開始,悶油瓶就已經不聲不響地坐回了原位,本來在這墓穴中他就已經不太對勁,進了這間墓室之後,這種不正常更加明顯,就好像他現在雖然在看著我,那表情卻一點沒有他“看見”我了的意思,而是又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距離感,就好像突然之間又與他隔絕開來。
我心裡有點難受,但更多的是不安,想了想沒話找話道:“小哥……瞎子那是怎麼回事兒?”
出乎我意料,悶油瓶竟然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不確定,應該是刀自身有問題,不會這麼簡單就沒事。”
我的心裡一緊,但不管怎樣黑眼鏡還活著就好,其他的先不必管了。
想了想,我又小心地問悶油瓶道:“小哥……那你有沒有事?我感覺你不太正常。”
悶油瓶聽了我的話,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看我,那雙眼睛深的看不見底,卻又很淡很淡,我一下覺得自己剛才的問話真的是太二了,這和指著一個人的鼻子問他“您是不是神經病”有什麼區別麼。
我頓時尷尬起來,偏過頭去語無倫次:“呃……那個……不是……小哥,我……”
“吳邪。”悶油瓶淡淡的叫了我一聲,一下打斷了我的自說自話。
我一個激靈轉過頭來,本想打個哈哈,看著他那波瀾不驚的眼睛我的舌頭卻瞬間就打了結,什麼也說不出來。
悶油瓶靜靜地看著我,足足看了一兩分鐘,我確定他有好幾次想要開口跟我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還是隻不過淡淡說了一句:“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我知道他想說的一定不是這句,可是顯然他不想告訴我,我覺得我追問他也不會有用,認識了也好幾年了,別的不說,他這個性格我還是清楚的,心知他現在一定有心事,覺得還是不要煩他,乾脆站起身來。
小花和黑眼鏡還在那邊“卿卿我我”,我想我還是不要去做電燈泡了,挺不好的,這時就見本來一直在他們不遠處的黑豹子站起身來,卻走向了墓室另一個角落,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替他難受,猶豫了一下走了上去。
黑豹子沉默著坐在墓穴的一角,手肘支在膝蓋上,單手扶額,就好像一座沉默的石雕像,聽到我的腳步聲,他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點頭。
我坐在他邊上,想要跟他說點什麼,然後我才意識到我什麼都沒得說,難道安慰安慰他?節哀順變?天涯何處無小花?顯然不可能,可是不安慰我們就更沒什麼可說了。
在我尷尬的功夫,黑豹子卻轉過頭來看著我道:“小三爺,謝謝,我沒事。”
我下意識地跟著點點頭,關切的看了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波動,我前思後想了半天,猶豫著道:“嗯……先打好精神應對鬥裡的事,離開以後你們也許還有的商量。”
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說謊,可面對這樣的黑豹子,我怎麼忍心不說這個謊。
黑豹子看了我一眼,道:“謝謝你,小三爺,不過其實我也知道,花爺他的選擇……不是我,只是……”他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卻讓人看著連心都要碎掉,“只是放不下,我也沒辦法。”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心裡五味陳雜的很是難受,我對黑豹子之前沒有什麼好感,可這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黑眼鏡,單論起來,黑豹子對小花的用情也絕對夠真,在巴乃我就能看得出,沒有誰對誰錯,誰好誰壞,只是小花選擇了黑眼鏡,這麼說來,也不過是緣分,不過是命運。
這麼一想忽然有點矯情的味道,黑豹子卻似乎無所謂這些,反倒因為剛才的話與我拉近了一點距離,竟然湊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悶油瓶的方向:“他要去琢磨那棺材了,你不去看看?”
我看向悶油瓶那邊,就見他已經起身走向墓室中央,我自然的跟著起身,回頭問他道:“你呢?”
黑豹子指了指小花他們道:“我先看看他們怎樣了。”說著徑自也起了身。
我走到悶油瓶身邊,只見他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具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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