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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我直起身子從他身上爬起,語氣冷淡:“託你的福,沒事。”
放才上來的時候悶油瓶把蠟燭熄了,現在才又點起來,我看著火光明滅之間他淡然的表情氣的真想撲過去掐他,可我又說不清楚我為什麼生氣。真要說的話,悶油瓶不必對三叔負有任何責任,而且方才的事情確實只有那麼做,我想若處在現在我的位置上的是小花,他是一定可以心安理得處之泰然的,可是我就做不到。
看來我和小花真的還不一樣,我想,我沒法做到像他那樣理性,那樣淡然的面對生死——不論是自己還是別人的生死,我做不到坦然接受別人的犧牲,尤其是我的親人。
另外一點讓我不能接受的是悶油瓶的態度,即使我知道這是他的“職業素養”,可是之前他會一個人去引開西王母城地下的千百隻血屍,而在那玉脈中最容易離開的就是他,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留了下來。我一直覺得悶油瓶這人雖然寡淡,但並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和小花不同,別看平日裡小花左右逢源談笑風生,真正到了鬥裡,我覺得除了黑眼鏡——或許還有我——之外沒有誰是值得他去顧的,而悶油瓶雖然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來,可是每當同行的人遇到了危險,他總會全力去救人。
總而言之,我對於悶油瓶任由三叔去死的態度極其不滿,那可是我三叔。
我覺得我現在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就感覺悶油瓶在我身邊坐下,看著我道:“吳三省不會死。”
什麼?!我猛然抬頭錯愕的看著他,雖然說之前三叔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同樣的話三叔和悶油瓶說出來那感覺完全不一樣,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任誰都不會相信三叔說的是真話。可是悶油瓶此時這麼說絕對不會是為了安慰我。
悶油瓶道:“吳三省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他說什麼話一定都是慎重考慮過的,他若說他不會死,我覺得一定有他的根據。”
我一怔,這一點我倒是從來沒有想到,何況當時我滿腦子都是電影電視劇裡面英雄悲情赴死的場景,卻忘記了三叔是一個多麼現實多麼狡黠的人,我頓時有點發蒙:“你的意思是……三叔又在騙我?”
悶油瓶搖了搖頭:“他要救我們,不過我想他應該也有自己的目的。”
“目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後背一陣發涼,“會是什麼樣的目的,他方才說的那些也是在騙我們麼?”
悶油瓶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不會,那些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他不敢編這樣的故事,而且你三叔也知道長生是禍患,他不會暗地裡圖謀長生玉髓,依我看他多半是覺得自己在這裡的能力不足,所以想趁機離開。”
“離開?”我驚呼一聲,“怎麼離開?”
悶油瓶道:“那件墓室也許是唯一的機會,再幽閉的環境也沒法將一潭死水保持幾百年,那墓室中的水一定是迴圈流動的,只不過可能是一個比較難以把握的時機和位置,吳三省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我頓時覺得腦子又有點短路:“你是說三叔他想找到離開那墓室的排水口?可是那裡有禁婆,還有‘屍降’,就算他找到了排水口也未必離得開吧?”
悶油瓶道:“在水裡屍降會變得遲緩,他也可以用來拖延禁婆,而且鎮仙陵必定不是完全封閉的,有排水口的地方總會有徑流或者暗河,離開的機率會大一些。”
我依然是瞠目結舌:“可是這也太冒險了吧!”
悶油瓶淡淡瞥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卻兀然的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這才猛然醒悟過來悶油瓶受了傷,孃的,方才發生的事情太突然,我竟然給忘了,他的咳嗽聲立刻讓我心疼起來,我急忙湊到他邊上:“小哥……現在比較安全,處理一下傷口吧。”
悶油瓶點了點頭,把蠟燭放在地上脫下上衣遞給我,我接過來才發現他的連帽衫的肩部已經被鮮血浸透,大驚之下去看他,只見他的整個左肩膀上,墨色的麒麟紋身騰雲怒嘯,暗紅的血跡繚繞其間觸目驚心,在他的左側肩頭有一道深深的刀傷,傷口依然在往外冒血。
我知道這是我那一刀弄的,心裡不知怎麼沒來由的就是一顫,抬頭去看他的臉,只見他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越發顯得蒼白,那雙眼睛看著我卻異常的平靜,這樣的目光讓我不自覺的一陣心疼,卻再也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低下頭去翻找止血藥和紗布,只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小哥……對不起。”
悶油瓶許久沒有說話,終於淡淡的說了句:“沒事。”
“什麼沒事。”他這種平淡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