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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與那邊起衝突。”
***
三日後。
在湯藥和敷料的調理下,曹肆誡的腿傷已無大礙,精神也恢復了不少,江故給他削了根粗樹枝做柺杖,再不用委屈自己的圓棍被拿來拄地。
曹肆誡激盪的心緒也終於平復。
吃早飯的時候,盧望均例行關懷,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哀嘆命運何其不公。曹肆誡照舊不冷不熱地敷衍,時不時還能回一個虛弱悲慼的微笑,那神色恰到好處,讓江故都心生敬佩。能在仇家面前不露鋒芒、鎮定自若,這孩子也是真有本事。
本以為今天也要在這樣的拖延中度過,誰知饅頭還沒吃完,一名盧家的護衛就匆匆來到盧望均身邊,對曹肆誡拱手行禮,欲言又止。
盧望均介紹:“肆兒,這是我們派去凜塵堡打探訊息的人,你可願……”
曹肆誡放下饅頭,垂眸道:“說吧,我受得住。”
江故便也放下了粥碗,靜靜聽著。
那護衛稟報,外邦殺手已然撤離,凜塵堡被大火焚燬,主屋舍和聚鋒樓盡數化為焦土,斷壁殘垣和遍地屍骸被大雪覆蓋,尚在清理之中,不知死者幾何。
曹肆誡閉了閉眼,雙手緊緊攥著拳。
他彷彿又看到了腳下殷紅的血河,黑暗中飄揚的火星,還有藏滿瘋狂的瞳孔。那是他終生畏懼的夜晚,卻又不得不反覆面對。
——他逃出來了,卻還要回去。
江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夢魘:“聚鋒樓也被燒了?”
護衛說:“主樑燒斷了,塌了大半。”
江故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曹肆誡回過神。
那天他們逃離時,聚鋒樓還是完好的,廖振卡顯然是想控制住凜塵堡的核心,方便查詢什麼。如今聚鋒樓也被付之一炬,而且特意放任他這個倖存者在外活動,想來他們要找的東西不在聚鋒樓裡,他成了他們僅剩的線索。
盧望均適時安慰:“肆兒節哀,莫要過度悲傷,熬壞了身子。”
曹肆誡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見他不接茬,盧望均話鋒一轉:“舅舅知道你還難以接受這般境況,然事已至此,凜塵堡偌大家業,也不能就此荒廢。況且你父母的遺骨還埋在大雪廢墟之下,頭七都過了,總要有人去收斂祭奠,你看什麼時候……”
“今日便去吧。”曹肆誡早知他意圖,也懶得再周旋,“想必舅舅都安排好了。”
“哎,事情千頭萬緒,舅舅也是焦頭爛額。”盧望均揮手讓手下人去做準備,“那就聽你的,咱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