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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上比了個高低,豈不是白比了。
江故道:“先克人。”
曹肆誡邁著奇詭步法,將橫刀在腰間輕旋,逼得盧金啟避讓後撤,隨即握住刀柄,順勢上撩,盧金啟已然力竭,只能靠在場邊欄杆上,勉力抬刀。
江故道:“再克刀。”
鏘鏘鏘!
又是三下刀身碰撞,然而這一次,曹肆誡的刀只蹭掉了些鏽跡,反倒是盧金啟的刀刃開了三道缺口。
曹肆誡用鏽刀拍擊對方的刀身,直把盧金啟顫抖的手震鬆了開來,隨後將那刀挑飛出去,旋轉著插入場中地面。
盧金啟嚇得矇頭大喊:“我認輸!不比了!”
江故道:“最後克甲。”
曹肆誡一刀揮下。
臨近正午的陽光落在雪上,又映在盧金啟的銀鎧上,刺得人眼疼,在場眾人除卻江故,都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所以他們不知,那鏽刀穿入了鎧甲縫隙。盧金啟伸手去推,卻因鏽跡粗糙,刀刃滑不出來,依舊卡在其中。而後曹肆誡輕輕一轉刀刃,便割斷了甲冑中的縷線。
嘩啦。
盧金啟身上半幅鎧甲拖掛下來,胸甲與肩甲分離,露出心口位置。
他急於擺脫曹肆誡的刀刃,卻因為過於慌張,掙動間反倒令鏽刀割入肩膀,鮮血汩汩冒出,疼得他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砍到就算賺到,曹肆誡故作倉惶地“哎呀”一聲:“表哥你沒事吧?我都要收手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罷他撤刀退開,向場外喊道:“沒看見盧少爺受傷了嗎?還不快去找大夫!”
盧望均命人把兒子扶下來,見他還在嗚嗚叫喚,斥道:“閉嘴!區區小傷折騰什麼!沒用的東西!”
徐監作宣佈:“能拼刃,能破甲,看來是曹家小子的刀勝了。”
曹肆誡倨傲地說:“我們曹家的刀是好刀,哪怕鏽了,也是好刀。
“甲也是好甲,不過還是要看出自誰人之手。
“我娘常說,技藝好效仿,匠心卻難得。
“各位大人見笑了,以後凜塵堡還要仰賴大人們照拂,小子先在此謝過。”
***
作為押寶了盧家的一方,吳監作覺得大丟面子,當場拂袖砸了茶盞。
原本曹盧兩家相爭,與他也無甚干係,奈何他們昨夜收了盧家的好處,今日又當著眾人的面將他們的交出來的軍備大誇特誇,明眼人都知道他們是主張讓盧家接手凜塵堡了。
誰承想那盧金啟竟被曹家小子一通比試鬧成了笑話,這不是也給弩坊署看了他的笑話麼!
關鍵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還是要跟盧家綁在一塊兒。
凜塵堡與兵部合作多年,連聖上都贊過這裡鑄造的兵甲是“軍之利刃、國之堅鎧”,每年花在軍備上的銀兩,有三成都流入了凜塵堡。他們這些當差的也不是傻子,光靠朝廷那點俸祿哪能過得滋潤,自然要與這些富賈打好交道。
以往曹霄坐鎮,對軍器監上下頗為恭敬,但又敬而遠之。他辦事認真,交出的兵甲貨物也都是極好的,然而他並不求取更多的便宜與利益,各處關係只做必要打點,如此雖然沒有得罪人,可也不太討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