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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手臂差點被活生生的撕下了一塊肉。遊鶴軒怔了一下,立刻拿了急救箱進來。
酒精傾倒在傷口上,沒有上一次手背被扎後上藥的難受。余文佑開始陷入無邊的恐懼,被控制了!□□的力量,居然這麼強。忽想起當年中氣十足的舅舅,如今卻……眼睛掃過楊進喜,只剩下被毒品控制的軀殼,行屍走肉!他要變成這樣嗎?為什麼武警還不來救他?老卓你到底報警了沒有!
漫長而又短暫的極致舒適後,痛感開始迴歸。手臂如同在燃燒,余文佑差點喜極而泣,回來了!頭一次覺得疼痛如此美妙,因為疼痛象徵著他奪回了身體主動權。儘管還有違和感,應該更痛的的,可畢竟已經回來了。靈臺開始恢復清明:不能妥協,不能屈服,等!他現在有兩個希望。第一當然是軍方,不論中緬;第二則是獨龍幫衝擊成功。軍隊來了他生還機率很大,但軍隊未必來;獨龍幫勝利,未必會放了他,可獨龍幫的確是在不停的騷擾。呆了一個多月才知道,獨龍幫並沒有自己的工廠,附近有個小根據地,但遠不如這裡便利,所以這個院子他們勢在必得,否則有人沒貨ding個屁用。利之所誘,所以他有希望。再則,要衝突就要軍火,不管是哪個渠道,只要動就容易被盯上。還沒到絕境,他等的起。
余文佑所不知道的是這幾日梟龍幫四散的人回來了一些,獨龍畢竟是新興勢力威望不夠,動盪中僥倖逃生的小弟們願意跟舊老大的更多。人多了,就帶來了不少資訊與生意。對現階段而言,雖然還不能翻身,卻能維持基本運營。所有人都在等他潰敗,寮國那邊的老朋友從來有本事,別說幾噸,幾十噸也吃的下。重要的是經過再次協商,他們能用軍火交易。有了軍火,獨龍幫只是個渣!根本不足為懼。老幫主經歷多了,在滿懷希望的情況下又恢復了從容,他有的是耐心,咱們慢慢耗,不會很長的,縱橫江湖幾十年,□□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第二次發作初始,余文佑一開始並沒發現,只是覺得很累,很困。坐牢的日子,當然困了就睡。可躺下不多久,一陣無法形容的壓迫感狠狠襲來。心悸、冷汗、胃液開始翻滾。他大口喘著氣,十指緊緊抓著chuang單,很想尖叫!沒有影視劇裡演的那樣呼天喊地般的誇張,但確實很想砸東西。
接到訊息的阿彪蹲在余文佑chuang前,帶著報復的戲謔語氣:“求我啊!求我我就讓你爽。上一次感覺怎樣?比第一次舒服吧?”
余文佑很想再給他一口,但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用眼神對峙。阿彪說的沒錯,他很想要!那種比煙花還絢麗的快.感,比子宮還舒適的溫暖。尤其在戒斷反應的折磨下,更加神往。幾次的注射讓他開始理解毒品,戒斷反應是尖牙鐐銬,用身體的折磨讓人屈服;層次豐富的快.感是甜如蜜漿的炮彈,炸燬人的靈魂;最後的亢奮是極致的迷惑,讓沒有信心的人瞬間充滿力量;而後迴歸乏力、落入比最初還要慘烈的冰冷現實。四重夾擊,欲罷不能的真相!余文佑死死咬住枕頭,甚至有些珍惜戒斷反應,至少有感覺,他知道哪裡痛、知道哪裡癢,而不是身體和靈魂被剝離一般,無可奈何。
阿彪有些意外,一般而言吸入法或許還要適應期,但注射法基本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余文佑沒有看到他就撲過來,跪在地上泣涕橫流的哀求,實在太奇怪了!看著邊上用貪婪的眼神看著針筒的楊進喜,阿彪抽抽嘴角——唐宇那傢伙有沒有搞錯?親外甥?
針頭又一次靠近,余文佑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他發現無論怎麼用理智分析,身體還是透出期待!太可怕了!渾濁的藥水可怕!注射器可怕!能扎入面板的針頭更可怕!他撕心裂肺的尖叫,不能有期待,堅決不能,都是他們的圈套。這只是誘捕他的美味,他沒有那麼蠢,不會上當。身體被壓住,注射器不隨他意的再次扎進面板。剛才全身繃到極致的肌肉瞬間放鬆。取而代之的是上一次感受到過的一切。三個小時後,睜開雙眼,那一瞬間有在仡熊村那張單人chuang上醒來的錯覺,每一個細胞都是那樣的有力量。
余文佑爬起來走到洗手間,花灑衝下冰涼的水砸在他的臉上。淒涼一笑,不管怎麼抗拒,他都上癮了。成為了一名癮君子,一生都無法戒斷的噩夢。想起了爸爸額頭上那個深不見底的洞,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爸爸的臉上撲了很多粉,但他清晰的看的見,那個黝黑的彷彿可以吸進一切的黑洞。如果此刻抽掉底線……腦海裡出現卓道南的臉,上面有一個洞;楊隊的臉,上面同樣有個洞;所有的記憶中穿警服軍裝的,臉上統統都有洞。一次交易,可以換多少軍火?一次又一次的完全無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