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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遠一頓,只聽余文佑大聲道:“誰教你們打架的?都給我聽好了,不、許、打……嗚嗚嗚……”話未落音,嘴被捂住,扭頭一看是熊嬌嬌!同時有一雙手抱著他的腰往後扯,是平常存在感略弱的熊靜。余文佑腦子裡的弦嘎嘣一下斷了,要是熊大往後拉他不得掙脫還好想,問題是熊靜!熊靜!阿妹你的溫柔去哪了!?余文佑兩行寬麵條淚,被一個女人圈著動不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熊大也看的興奮,大聲歡呼:“熊遠你怎麼停了?打啊!繼續打!用石頭砸她他們。”熊遠聽到熊大的鼓動,立刻拋開余文佑的警告,迅速投入戰鬥。他最近心情極差,剛放寒假正高興,跟余文佑分享了個小秘密,覺得彼此更親近了一層。哪知余文佑一走就是一寒假,調走前的最後一個寒假!好容易盼著寒假快過完,數著日子等人回來,先回來的卻是熊友琴在網上帶來的壞訊息。有人拿他的照片汙衊他親愛的哥哥!不能忍!更令他難過的是,如果不是他去分享悄悄話,根本不會有那些照片,是他對不起餘老師的!無法分辨什麼是網路媒體,什麼是傳統媒體,只知道他的照片就是媒體亂放的,記者也是媒體的人。現在又見記者,新仇舊恨,毫不手軟!余文佑見熊遠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姿態,急的跳腳不能。這幫人到底怎麼教孩子的啊啊啊!有這麼胡鬧的嗎?
一群記者被打的鬼哭狼嚎,跑又不能跑,躲又躲不掉。那個女魔頭真的拿著手機在錄影,還手更不敢!出去後更不能亂說,你們一群大人被十來歲的孩子胖揍一頓,這能聽麼?誰信?他們做媒體的太瞭解網路聖母,聖母們根本不會考慮實際情況,只會說:“還只是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孩子孩子孩子……”以前他們沒少利用聖母們,沒想到被反坑了一把。太tm老謀深算了!更想死的是裝置被熊孩子們砸的稀爛,損失慘重。只能心裡詛咒:你們等著,得罪筆桿子的人的是沒有好下場的!
余文佑被熊嬌嬌摁著,還有個平日裡存在感特別弱的熊靜搭把手。此間心情,難以言喻。不得不懷疑,丫你們兩個妹紙是在吃豆腐吧?是吧?是吧?我去啊,熊丹你哪蹦出來的?能別捏臉麼?余文佑心裡吶喊:老卓,速來教我武術!!啊,不!速來救命啊啊啊!
同時在喊救命的還有記者們,十來歲的孩子力道有限,即使是圍攻傷害值也並不大,致傷殘是不可能了,但是真的很痛啊啊!眼鏡歪了、衣服爛了、裝置摔了,想著還要走好遠的山路才能出去,更想死。胖揍中,有幾個機靈的捨棄裝置,拔腿就跑。一個帶動兩個,兩個帶動一串。仡熊村的人也沒真攔著,任由他們逃了。孩子們高興的歡呼起來,學著電視裡抗戰勝利的臺詞,現場誇讚著對方。然而熊友琴卻依舊沉著臉。
熊大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狂拍熊友琴的肩膀:“好阿妹,你行!”
熊友琴深吸一口氣,對余文佑道:“阿哥,事情沒那麼簡單。”
余文佑的人生不管分幾個階段,都是相對單純的,無非是沒錢。他的單純跟熊曉蓮類似,被生活壓迫的已經沒有辦法去觀察周圍了。同樣是大學生,熊友琴卓道南就喜歡玩手機刷微博聊企鵝,而他統統沒空關注。外面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人心險惡的認知也僅停留在熊安民那種直來直去訛詐人錢和村民愚昧的範疇;對記者更是印象僅限於新聞聯播。看熊友琴凝重的表情,心中有一絲不安慢慢爬過。
果然,熊友琴道:“剛才打也白打,反正該亂寫的還是亂寫。不過出氣而已。”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她一個三流本科傳媒專業,在學校時充斥在耳邊的,就是各種“術”。打過一頓又如何?記者背靠著媒體,根本毫無畏懼。而她面對明知道的陷阱,除了出口氣,竟什麼都做不了,太憋屈!果然是喉舌!當真要害!學的是傳媒,她學過怎麼造謠怎麼博眼球,偏偏沒學過怎麼有效闢謠!他們不需要學,社會也容不得他們學。謠言是如此精彩,如此容易點燃群眾的興奮點;闢謠是那麼枯燥,一條條的邏輯是那麼蔑視粗鄙人的智商。她必須想辦法留住余文佑,因為仡熊村缺老師已經缺的太久、太久。
余文佑搞不清楚狀況,但能分辨好歹。微笑著對熊友琴道:“放心吧,造謠畢竟只是造謠。我是帶編制的老師,最多被他們說一說,你們相信我就好了。”
熊友琴依然很生氣:“可是以後評先進你就再也沒有份了!”
余文佑剛才的不安一下子就沒有了,笑著說:“沒關係,仡熊村就我一個老師,評先進有什麼意思?至於什麼縣裡市裡的表揚更不在乎。來就是為了教書。回來的路上看了不少評論,罵的很難聽的話當時看了肯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