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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開始流行驢行,出事的著實不算少。常規來說,如果沒有豐富野外生存經驗的菜鳥,最好跟隨老鳥行動。可總有那麼多人不聽人勸阻,自我感覺良好,因此這幾年警察和部分軍隊的日常任務中又添了一項搜救,想想都肝疼。但是官兵們素質真的很不錯,當聽聞傷患已經睡下,他們連聊天的聲音都壓低了許多。排好班後,能去休息的圍在火邊打盹。人太多,余文佑被攪了一下,睡眠不算好的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索性搬出一個砂鍋來,架在火上,給大家煮砂鍋臘肉飯吃。
這一煮不要緊,睡著的人都被他做飯的香味刺激的醒了過來,齊齊圍著火巴望著鍋裡冒著異常香氣的食物。米飯是南方人的命根,不管吃多少好吃的,沒有一碗紮實的飯壓下去,總覺得吃不飽。何況余文佑儲存的臘肉都是上品,要不是關了後門,傷患都能被他刺激醒來。
武警裡的那位卓道南壓低聲音問:“你這裡隔音好不好?”
余文佑點頭:“做了很好的隔熱,所以隔音一級棒。大家別大喊大叫,平常說話應該吵不醒他們。我去把客廳門關上,更安靜點兒。”
卓道南給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其他的人紛紛加入了聊天隊伍。
警察裡領頭的姓楊,四十來歲的年紀,大家管他叫楊隊。閒著也是閒著,就找余文佑聊天:“小夥哪裡人呀?聽口音不是本地人。來這裡教書,家裡放心不放心?”
余文佑笑笑:“荊南的。家裡沒人了,到哪都一樣。”
楊隊momo鼻子,問不下去了。
卓道南接上:“我也是荊南的,你荊南哪塊兒的?”
“西邊,你呢?”余文佑看著眼前的大個子,有點不相信他是南方人。
“北邊,靠近荊北拉。”卓道南笑問,“你打哪弄來的臘肉?比別的地方的都香,是老鄉自己燻的吧?賣不賣?”
余文佑丟了一句“等一下”就跑了。不一會兒,又拎著兩個塑膠袋回來,一個遞給卓道南,一個遞給楊隊,“臘肉沒有多少拉,我這裡做飯不方便,還得靠那個混日子,不好勻給你們。袋子裡是菌油,你們經常值班,老是吃泡麵,挑點菌油放面裡多少能增加些滋味。”
楊隊趕忙搖頭:“不行不行,蘑菇不值錢,收了菌油好的都要二百來塊錢一罐了,我們哪好意思收你個小後生的東西。你在這裡支教日子比我們在縣裡還辛苦呢。”
卓道南也笑:“快拿走快拿走,說好的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別招的我犯紀律。”
“我有一冰箱的儲備糧,你們不幫我解決了,我吃到猴年馬月去。”余文佑頓了頓又說,“我爸爸也是警察,看到你們,我就想起他。經常有一頓沒一頓的,回家吃飯都狼吞虎嚥的,邊上的人都難受。我不算群眾,咱們是自己人,別跟我客氣。”
楊隊和卓道南對望一眼,都猜到了什麼。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個年輕點的警察趕忙笑著插話:“卓連長,楊隊,咱們就收了唄,好歹是自己人一點心意。下回餘老師到縣裡玩,只管找我們去,管吃管住管玩,新時代的好三陪!”
說的大家都笑了,氣氛一鬆,似乎菌油都變的無足輕重。一群年輕人紛紛開始侃大山。說的大多是執勤時遇到的各色極品,一個個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天麻麻亮時,村裡有人開始活動,還有趁著雨天去山裡採蘑菇的人。余文佑忽然想起什麼,跳起來開始趕人:“你們回吧,下次來玩。咳咳,不要村裡人看到你們提著菌油……”
楊隊一呆,看了看手裡的塑膠袋:“為什麼啊?”
卓道南嗤笑一聲:“警察同志!您老要判案的,這都看不出來?村裡哪個姑娘送的?”
余文佑臉一紅:“呃……很多……快走啦快走啦!”失策,昨晚一時激動,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撤退時多少要吸引人的目光。雖然他的確吃不完那麼多菌油啦,但是偷偷送人,還很可能被姑娘們的媽媽嬸嬸抓了現行,怎麼想都怎麼覺得詭異。只好趁著天沒亮,統統趕走,以減少目擊證人。
看到余文佑的窘態,眾人狂笑。尤其是卓道南,笑的直拍大腿:“餘帥哥,你敢收不敢認啊?太不帶種了。”
余文佑:“……”
楊隊年紀更大,人自然更持重,不好意思再調侃人家,反而催促著大家逃離“現場”。卓道南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晃著手裡的手機問:“餘老師,你電話多少?咱留個聯絡方式。”
余文佑報了電話,又記了卓道南跟楊隊的電話。揮揮手把人送走了。農村的早上時間寶貴,學校離村民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