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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都喜歡這樣的環境,可那價格經常重新整理他個草根的世界觀。卓道南不同,首選就是物美價廉,這樣即便以後回請也相當輕鬆。沒錢的苦逼人生,交朋友都得看階層qaq!
至於最開始很覺得尷尬的卓家父子掐架戲碼,三天以後余文佑就適應良好了。他們兩個就是碰見一隻雞蛋,也要吵半天是烏雞生的還是白羽雞生的。估計也就一起吐槽腦殘電視劇才能英雄所見略同。
卓道南朋友極多,三教九流的都有。不過按照卓老爹的話來講,全都是下九流。余文佑十分理解卓遠洋的心情,那些紋著身抽著煙的朋友,他也感覺很不適應。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難免有所接觸。那些“孤朋狗友”並不來卓家,可能是大家都知道卓遠洋不喜歡。偏偏卓道南又怕余文佑寂寞,非拖著他去參加聚會。
在卓道南看來,余文佑真的太內向了。換他遇到困難,上哪找不到個人支援?肯定不會找才見過幾次的人。可見當時那貨被逼到什麼份上了。他當然願意隨時幫忙,可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萬一他不湊手怎麼辦?帶余文佑見人,倒也不是要他跟這些朋友混,性格不合混不來,只是想鼓勵他多接觸人而已。沒想到兩次下來,卓道南就放棄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犯二!一大群糙漢子中間夾了個白面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搞團伙綁架!並且雙方都彆扭。再跟朋友相約時,卓道南就繞一小段路,把余文佑扔圖書館,回程再過來接。總算把這個摩擦混過去了。
但是,後遺症就是,不免加深了余文佑身上愛讀書的標籤。余文佑表示很無奈,實際上他並不是書呆子,喜歡看個小說爬個山跟人說說話打個牌什麼的,內心深處更有點不知道打哪來的小文藝的嚮往——想學學樂器啊繪畫什麼的。可惜經歷太坑人,他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實際上特別羨慕卓道南那樣的生活,多姿多彩!可見余文佑也是缺什麼想什麼,他要是卓遠洋的親兒子,天下太平!
話說卓家的生活其實十分舒適。環境很有安全感,余文佑趴在陽臺上往下看,三五成群的穿著警服的人晃來晃去,與記憶中的家重疊。在他最幸福的時光裡,媽媽做家務的時候,他就乖乖的趴在陽臺上看來往的人。但卓家安逸多了,片警的危險性並不大,生活中便透著一股安定。不像當時他們大院,不時傳出哭聲。鄰居的閒談裡,也不時有誰誰受傷,誰誰犧牲的內容。最終,輪到自家。媽媽絕望的哀嚎一直縈繞在耳邊,他其實不大喜歡媽媽。比起脆弱的媽媽,他更喜歡後來遇到的一些潑辣的大媽,起碼會活著,哪怕如雜草一般邋遢,至少活著。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余文佑常常懷疑他的性向是否來自於幼年深刻的心理陰影。兩個人能互為依靠才是理想的伴侶吧,而不是丈夫犧牲,自己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鬱鬱而終。生死相隨的愛情很感人,但作為感人愛情的副產品,可就不大美妙了。哪怕改嫁、哪怕拋棄他這個兒子也好啊,起碼他心裡還有個指望……有一個“媽媽會回來接我”的信念。
從跟舅舅分道揚鑣後,余文佑心裡已經很多年沒有任何牽掛。人不僅僅有需要,還有“被需要”的需要。現在的他跟孤魂野鬼似的,心裡不由又竄出幼年時無數次想起過的一句話:媽媽要活著,該有多好。活著改嫁,再生個小的孩子。他寧可做女同學八卦時口中的“皮薄肉嫩的大包子”。除了毒販,倒是有誰來啃他一口啊!心塞!
除了因閒的蛋疼偶爾傷春悲秋以外,日子還是ting歡樂的。別的不論,光卓家父子每日必演的骨肉相殘戲碼就十分搞笑。余文佑歡樂的看了二十天戲,感覺自己一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二十天笑的多,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余文佑也越來越不捨得。老爺子其實也ting不捨的,可兒子的工作也不能耽誤,只好對余文佑說:“柚子假期不少吧?要是可以的話,多回來陪陪我老頭子。卓道南那沒良心的,我是指望不上了。”
余文佑很喜歡卓道南的房間,特別爽快的答應了,保證寒暑假甚至過年都要上演鳩佔鵲巢。卓遠洋滿意的笑了,卓道南肝疼的表示:“您老到時給我在客廳裡支個行軍chuang啊!等我冬天回來還打地鋪啊?”
卓遠洋道:“你手斷了?”
卓道南怒道:“那柚子打地鋪!”
“臥槽!你讓他那小胳膊小腿打地鋪?感冒了怎麼辦啊?你負責啊?”
卓道南終於喊出二十幾年來的怨憤:“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卓遠洋斬釘截鐵的說:“不!是!”
余文佑爆笑,現場情景喜劇什麼的,看起來真是太帶感了!別的時候不論,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