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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血了。這玩意說的清。誰知道他們跟我一攤牌自己先軟了。”
“能不軟麼?我聽熊曉蓮說,是那個熊桂不知從網上看了篇什麼文章鬧的。胡鬧不胡鬧啊?再說了,就算是同性戀又礙著誰了?你是來教書的,又不是來做小媳婦的,管你同性戀不同性戀啊?估mo著現在他們回過神了吧?除了送魚的,還有送什麼的?”
余文佑冷哼:“跑教委去送禮了,他們看的明白,知道我得服從教委的排程。送了不少臘肉菌油,那玩意村裡有,賣不上錢,但你也知道外面未必買的到好的,一直是送禮的好東西。”
“教委怎麼說?”
“有點鬆口,”余文佑道,“不要緊,他們鬆口我不松就行了。教委不敢強摁著我,怕我辭職。”
“其實留下來ting好的,”卓道南客觀的說,“一個村的都老實了,重點吧房子住著舒服。噯!無所謂,你家遊鶴軒是土豪。有錢再把那設計師拎過來嘛!為國家做點貢獻,設計費打掉八折就行了。”
“噗,你個流.氓。”余文佑又道,“我們兩個分手了。”
“為什麼?”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余文佑自暴自棄的說,“我有個把我養大的舅舅是黑社會。哪裡掰扯的清楚。”
卓道南撇嘴:“切,想太多。遊鶴軒丫一人精,他還怕黑社會?扯蛋吧!”
“我爸還是緝毒警呢,照死不誤。”余文佑對此從不抱任何僥倖。他比他爸個緝毒警還招毒販呢。
卓道南嘆氣:“隨你們吧,我一廚子智商不夠用,看不懂。熊遠那小子怎麼辦?”
“我又不走遠,他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他們家的問題特別簡單,沒錢。小學初中義務教育,高中省著點花要不了多少,我的工資綽綽有餘了。大學可以助學貸款可以勤工儉學,成績好又不怕苦還可以考軍校,怕苦還能考師範,都是不要錢的。實在都不想,還有農學便宜到令人髮指帶國家補貼的學費。”余文佑對讀書門清,“曉蓮姐是身體不好,容易胡思亂想。我孑然一身,替自己找個老了之後能串門的地方也是好的,哪會離開村子就不管了?”
說曹操曹操到,熊遠提著籃子上門了。揚起一個甜甜的笑臉:“餘老師,我又摘了些菌子給你吃。”
別說余文佑,連卓道南都覺得心軟成泥了。小孩忒乖,太招人疼。主動接過籃子道:“來的正及時,今晚我剛乾掉最後一點。”
“卓叔叔好,”熊遠笑著打招呼,“卓叔叔好久不見,今天有空來玩?”
卓道南揉了揉熊遠的頭:“是呀,你們餘老師哭鼻子,我來安慰一下。”
余文佑的臉瞬間炸紅了,出賣隊友的混!蛋!
熊遠登時怒了:“誰有欺負你了?是不是我舅舅?”
余文佑忙道:“沒有沒有,卓叔叔嘴裡能跑馬,你信他?你舅舅能拿我怎麼樣?你們娘兩個都彆氣他,跟糊塗人生氣不划算。對了,你媽好些沒?”
熊遠垂下頭:“沒,醫生叫住院呢。不過阿媽說沒事,住兩天就回來。我問醫生,醫生說慢性病都這樣,沒大問題,就是要常吃藥住院。阿婆說阿媽是累的,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他根本就不想讀書了,撿蘑菇賣也好、給阿媽搭把手也好,讀書要好多錢。可是他不敢說,怕阿媽生氣,也怕餘老師生氣。
余文佑安慰道:“不怕,等你以後出息了,咱們就去京城看病。我查了下,甲亢算不上什麼。我跟你媽說過,不要那麼拼了,真出了什麼事,沒孃的孩子多可憐?她也答應了,只說和我打借條,要教委的主任作證,以後你工作了再還我。你媽跟你說了沒?”
熊遠呆了一下,搖頭:“沒……”
一句沒孃的孩子,同時觸動了卓道南。他媽媽離婚之後又再婚,離開老家去了星城,唉……不過看著余文佑那個不單死了媽連爹都沒有的,又mo了mo鼻子,知足常樂。
熊遠的晚飯就是隨便吃了塊餈粑對付了的,看著桌上的菜又餓了。跟余文佑早就不用客氣,自己去廚房翻了碗筷就飽餐一頓。吃完自覺去洗碗,卓道南早撲到書桌上佔著電腦了。余文佑翻個白眼,網蟲!
電腦被佔,近來事又多,余文佑跟熊遠都不得好好上課。奇葩的天氣,白天颳著風,晚上反倒停了。弄了一堆炭火,兩個人在露臺燒烤桌上一問一答。熊遠的努力超出了余文佑的想象,不管是語文數學還是英語,只要學過的,一個字都不捨得忘。余文佑欣慰極了,哪怕將來就只能死讀書,這份功底足以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