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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禮。卓遠洋開車送他們到車站,果然弄了兩張高鐵的站票。頭一回以公謀私,用警察證把他們二人送進了即將開動的列車。
上車後,余文佑還在想卓遠洋的話。心裡冒出了幾個名字,有本事的是書記和村長一家,最不對付的……最不對付的……腦子裡靈光一閃,對卓道南說:“是熊安明!他那天就威脅我,不給錢就去教委舉報。教委的確收到了匿名舉報信,還調查我來著。只不過教委的人沒相信,我以為就此揭過,沒想到他還有後招!太無恥了!怎麼有這樣無恥的人!”
卓道南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熊遠的親舅舅,他只要在媒體採訪的時候隨便說點什麼,余文佑萬劫不復!對了,余文佑跟熊遠聊天的那日,他是請假去的仡熊村,進村時人人看見,同時離開時也大家都知道。必須趕在媒體抵達之前、甚至什麼警察教委之類的抵達之前去封住熊安民的嘴。或許這就是熊安民的目的,只要是封嘴,必須要錢……余文佑在世人眼裡的清白,竟在熊安民的一念之間!
遊鶴軒再次打電話進來互通有無,他已在教委奔走。媒體說可怕很可怕,要是沒有後臺的人,被毫無節操的媒體盯上幾乎是死局;但說不可怕也不可怕,多少大事拖到最後不了了之。只要教委ding住了壓力冷處理,最多三個月,此事消失無蹤。仡熊村的人早就後悔,恨不得留下余文佑,至少村長和書記是想的。那麼處理的好,不過是一切打回原型而已。
余文佑從來沒有覺得高鐵如此慢過,每一分鐘無限拉長。春運的高鐵站票不少,過道上的臨時座位早被人佔了。即便是余文佑常年站習慣的人,在精神高度緊張下也覺得腿腳麻木。好不容易熬到站,停車的瞬間差點栽倒。卓道南默默單手拎起兩個人的行李,另一隻手扶著余文佑,隨著人流走出了車站。遊鶴軒早等在接人處,一把從卓道南手裡奪過余文佑,拉著就往停車場快步走去。上了車後才開口道:“教委還在放假,李主任暫時沒有回應。報道的是南邊幾個媒體,出了名的難纏,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余文佑問:“村裡人知道了麼?”
“我還沒去,現在送你們過去。村長和書記要是一口咬定沒事,並非要把你留下來的話,教委也沒辦法說什麼。他們上哪再找個老師去?”
余文佑煩躁極了,他mo不準村長和書記的想法。留他,估計是想的,迫切的留呢?未必。皇權不下鄉,直到現在農村都是民.主到不能再民.主的民選政府,即村長要考慮村民手中的選票。他無法判定村民對他的態度。更讓他不舒服的是,原本是村民求他,現在形勢逆轉,就算他再想的開心裡也不好受。仡熊村人的野蠻他已經見識過了,以後更無教師威嚴,處處受制於人。支教是一回事,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是另一回事。不由又想起執拗的熊桂,萬一發展到逼婚,那簡直了!
卓道南對仡熊村的印象降至了最低,恨不能拉一幫兄弟去打群架。咬牙切齒的想,特孃的要不是在彩南,他非得糾集一幫“弟兄”胖揍丫一頓不可。萬分後悔改邪歸正太早,軍校畢業後就一路裝x,尼瑪現在認識的全特麼是正經人!槽啊!
三人一路無話的衝到仡熊村。熊安民大搖大擺的坐在學校門口跟弟.弟熊安貴唾沫橫飛的聊天,神情得意,斜睨了因步行趕路而略有些氣喘的余文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喲,餘老師回來了?”
卓道南差點忍不住要打人,遊鶴軒拉了他一把,使了個眼色。卓道南看不懂,不過倒是冷靜了下來。
熊安民繼續道:“剛接了記者的電話,餘老師要不要談一談?”
仡熊村統共巴掌大的地方,村口一來人全村都知道。余文佑三人回來,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村莊。風暴眼中的余文佑,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被村民圍的個嚴嚴實實。當然,絕大部分人是來看熱鬧的。
熊嬌嬌擠出來,喚了一聲:“阿哥。”她從外地回來聽了滿耳朵的八卦,但堅決相信余文佑的人品,第一個衝出來打招呼。
余文佑扯了扯嘴角,正要說話,就見熊嬌嬌被她哥哥熊世興一直往後扯。熊友琴又冒了出來喊道:“阿哥回來了?”
熊世興算熊友琴第不知多少代的堂兄,又來扯熊友琴,誰料熊友琴抬腿一腳就踹到熊世興的小腿上:“滾!”她心情正不爽,早起看到微博就大戰三百回合。沒想到勢單力薄,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正垂死掙扎中,有人說余文佑回來了,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網上不明真相的人鬧事還好理解,他們村作為受益人和始作俑者,裝什麼大尾巴狼?前年到底誰抱怨每天接送小孩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