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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什麼啊!牆是那樣的光滑,猶如光溜溜向上伸展的一條隧道。
水泥牆上有一道裂口,離她可以夠得著的地方有一英尺,這是她所能見到的唯一的暇疵。她盡最大的力將蒲團緊緊捲起,再用毛巾紮好。她站到蒲團上,搖搖晃晃去夠那道裂口。她用手指甲往裡摳以保持身體平衡,再吃力地朝上面的燈亮處看。燈光耀眼,她眯起眼睛往其中看。這是一盞帶燈罩的泛光燈,蕩進坑裡僅一英尺,她一隻手往上伸直了,離它大約還有十英尺,倒還不如月光起作用,而他又過來了,蒲團在晃,為了保持身體平衡,她在牆上的裂口處亂抓一起,最後還是跳了下來。有個什麼東西,片狀的,擦過她的臉掉了下來。
穿過燈光伸下來一樣東西,是條水管。冰冷冷只是潑濺出一股水來,是個凶兆。
“自己洗洗。渾身上下都洗洗。”
水桶裡有一塊浴中,水裡還浮著一隻塑膠瓶,裝的是昂貴的外國潤膚露。
她照辦了,手臂和大腿上直起雞皮疙瘩,乳頭髮痛,寒氣中都皺縮了。她儘可能地往牆壁湊,挨著那桶溫熱的水蹲下洗了。
“現在把身子擦乾,上下搽上潤膚露。渾身上下都搽上。”
潤膚露因為浸在洗澡水裡還是溫溫的,搽過後潮漉漉,弄得傘兵服都粘到了面板上。
“現在把你那些垃圾檢起來,地上洗洗。”
這她也照辦了,把雞骨頭撿到一塊兒,再拾起那些美國豌豆。她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了水桶,又將水泥上那幾點油漬輕輕擦去。靠牆這兒還有點別的什麼。原來是從上面裂口飄落下來的那片東西。這是一片人的手指甲,塗滿了亮閃閃的指甲油,是被往後一直從指甲根那兒掰下來的。
水桶被拉了上去。
“我母親會出錢的。”凱瑟琳·馬丁說,“什麼問題也不問你。她給你的錢足以讓你們都富起來。如果是在幹什麼事業,不論是伊朗還是巴勒斯但,還是黑人解放運動,她也都會出錢支援的。你所要做的一切只是——”
燈滅了。忽然間整個兒一片黑暗。
當她那隻系在繩上的衛生便桶落在她身旁時,她“嗚——”地一聲退縮了一下,她坐在蒲團上,腦子裡在飛速地翻騰。現在她相信了,綁架她的人是個單身,美國人,白種。她試圖要給他以這樣的印象:並不知道他是誰,什麼膚色,一起有幾個人;因為頭上捱了打,她對停車場的記憶也全都消失了。她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安全地將她放了。她的腦子在轉著,轉著,終於,轉出了極好的結果:那片指甲,說明這裡曾經呆過別的人。一名婦女或女孩兒曾在這裡過。她現在在哪兒呢?他對她做了什麼呢?
要不是由於震驚和迷亂不知所措,她不會這麼長時間才想到這結果的。既是如此,卻還是那潤膚露讓她想起來的,面板!這時她明白了扣著她的人是誰!這一明白就像地球上每一件的人的鬼事情一樣壓上了她的心頭。她厲聲地尖叫著,尖叫著,鑽到蒲團下,又爬起來往上攀,用手指去抓牆,再尖叫,一直到嘴裡咳出熱乎乎鹹滋滋的東西來,雙手撲上臉,將粘糊糊的東西揩到手背上,僵挺挺地躺倒在蒲團上,又從頭到腳弓曲身子滾到地上,兩手往頭髮裡緊緊抓去。
第24節
在破彼爛爛的勤務兵休息室裡,克拉麗絲。史達琳將一枚二十五分市噹啷一聲投進了電話機。她撥通了那輛監控車的電話號碼。
“我是克勞福德。”
“我打的是頂級安全病區外面的投市電話。史達琳說,”萊克特醫生問我西弗吉尼亞那隻昆蟲是不是一隻蝴蝶。他不肯詳談。他說野牛比爾之所以要凱瑟琳·馬丁,是因為,我引他自己的話說是,‘他想搞一件帶奶子的女式背心’萊克特醫生想和我們做交易。他想要參議員給他提供一個‘更有趣的’條件。“
“是他突然中斷談話的嗎?”
“是的。”
“你想他過多久才肯再次開口?”
“我想就下面這幾天吧,不過要是我能得到參議員緊急提供的某種條件的話,我還是願意現在就再去釘他一下。”
“是應該緊急。我們搞清了西弗吉尼亞那女孩兒的身份,史達琳。底特律一個搞失蹤人員指紋卡的部門大約半小時前給警方的身份鑑定科打了電話,此人叫金伯莉·簡·艾姆伯格,二十二歲,二月七號起就從底特律失蹤了,我們正在她的鄰里查詢以求找到證人。夏洛特斯維爾的醫檢人員說,她的死不遲於二月十一號,可能還要前一天,十號。”
“他只讓她活了三天。史達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