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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你去扇奇爾頓的臉,那以後再說。第二,如果我留你的時間過長,你是要被‘回鍋’的。要費你幾個月的工夫呢!學校對誰都不寬限。我可以保證你還能回去插班,但也就是這點了——會給你留個位置的,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
她把頭遠遠地朝後仰,接著又重新低下來。她走著。“也許向上司提這個問題不禮貌,可我還是想問,你是不是被困住了?馬丁參議員會對你下什麼手腳嗎?”
“史達琳,再過兩年我就得退休了。即使我找到了吉米·霍法和在泰勒諾爾去痛藥中放毒的兇手民我還是得卸任下臺,所以對此不加考慮。”
克勞福德對慾望一向警惕,知道自己是多麼想做得明智些。他知道,中年人會強烈地渴望智慧,以至於沒有智慧也會試圖做出有幾分智慧的樣子,也知道對於一個相信自己的年輕人、這麼做又可能帶來多麼有害的後果。因此,他話說得很謹慎,而且也只說自己知道的事情。
克勞福德在巴爾的摩這條破街上跟她說的這些道理是他在朝鮮時一連多少個天寒地凍的凌晨學得的,那是在一場戰爭中,她還沒有出世。對朝鮮那段經歷他略而不談,因為他還用不著以此來建立自己的威信。
“這是最艱難的時候,史達琳。利用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得到鍛鍊。現在最艱苦的考驗到了一一一不要讓憤怒與挫折妨礙你的思維。你能不能控制住局面核心就在這裡。浪費時機愚蠢行事帶給你的是最壞的結果。奇爾頓這個該死的傻瓜有可能讓凱瑟琳馬上丟了性命,但也未必。她的機會還在於我們。史達琳,液氮在實驗室裡的溫度是多少?”
“什麼?哦,液氮……攝氏零下二百度,大概吧。稍微再高一點就達到沸點了。”
“你有沒有用它冷凍過東西?”
“當然啦。”
“我要你現在就將一些東西冷凍起來。把和奇爾頓的糾葛冷凍起來。留好你從萊克特那裡得來的資訊,感情上的東西冷凍起來。我要你把目光盯住值得追求的目標,史達琳,唯一重要的就是這個。‘為得到一點資訊你忙活著,付出了代價,也得到了,現在我們就要來利用它。這資訊與奇爾頓攪和這事兒之前相比完全一樣有用,要沒價值也是一樣的沒有價值。
只是我們再也不能從萊克特身上獲得更多的資訊了,很可能是這樣。把你從萊克特那兒瞭解到的野牛比爾的情況拿過來留好,其他的冷凍。浪費的,損失的,你的憤怒,奇爾頓——統統冷凍。等有時間,奇爾頓我們要踢他個兩肩夾屁股四腳朝天,現在先冷凍起來推到一邊,這樣你就能夠越過這看到值得追求的目標,史達琳,那便是凱瑟琳·馬丁的人命,和野牛比爾的狗命,我們準能逮著他的。把眼光盯住這目標。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要你。“
“去弄那些醫療記錄嗎?”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雜貨店的門前。
“不,除非那些科室石牆一面地死擋著我們,我們不得不將記錄取走。我是要你去孟菲斯。我們只有指望萊克特能告訴馬丁參議員一些有用的情況。但我要你在那兒緊盯著,為的就是以防一一假如他厭煩了不想逗她玩了,也許他會願意同你說說。同時;我還要你試著找找對凱瑟琳的感覺,比爾有可能怎樣才發現她的。你比凱瑟琳大不了多少,她的朋友不願意跟樣子更像警察的人說的事兒或者會願意跟你說。
“其他的事兒我們也都還在進行之中。國際刑警組織正在忙著鑑定克勞斯的身份。搞清了克勞斯的身份,我們就可以來看一看他在歐洲及加州結交的那些人的情況,他和本傑明·拉斯培爾的羅曼史就是在加州搞起來的。我馬上去明尼蘇達大學一一一我們在那裡出師不利一一一今晚我在華盛頓。現在我來買咖啡,你打個口哨讓傑夫把車開過來。四十分鐘後你上飛機。”
紅紅的太陽已經照到了電話線杆的四分之三。人行道依然還是紫羅蘭色。史達琳揮手招傑夫過來時,舉起的手已經可以被陽光照到了。
她感覺輕鬆了一些,好了一些。克勞福德確實很棒,她知道,他那個小小的液態氮的問題是對她法醫學背景知識的首肯,旨在讓她開開心,也是為了喚起她那根深蒂固的受過訓練的思維習慣。她在想,這種巧妙處理問題的方法,男人們是否確實認為是很微妙的?真奇怪,即使是你已經認識到的事情怎麼還會對你產生影響!真奇怪,領導的才能怎麼往往就那麼粗劣!
街對面,一個人影正從州立巴爾的摩精神病犯罪醫院的臺階上走下來。是巴尼,穿著件短匣克,看上去個子比原先更碩大了。他手上拎著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