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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爾知道他那時在幹這個?”
“拉斯培爾的胃口也很邪門兒——他渾身都是傷疤。
“比利·魯賓告訴我他有犯罪記錄,可具體是些什麼他沒說。我做過簡要的病史記錄,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有一點與眾不同:魯賓告訴我他有一次曾得過象牙炭疽病。我能記起來的總共就這些了,馬丁參議員,而且我想你也急著要走了吧。如果我還能想起別的什麼來,我會通知你的。”
“人頭在車裡的那個人是不是比利·魯賓殺的?”
“我想是的。”
“你知道那是誰嗎?”
“不知道。拉斯培爾稱他是克勞斯。”
“你告訴聯邦調查局的其他情況是否真實?”
“至少和聯邦調查局告訴我的情況一樣真實,馬丁參議員/”我已經為你在孟菲斯這兒作了一些臨時性的安排。你的情況我們會討論的,當這個……當我們把這事兒落實之後,你會繼續前往到毛山去的。…
“謝謝。我想要部電話,假如我想起來什麼……”
“你會有的。”
“還有音樂。格倫·古爾德演奏的,《戈德堡變奏曲)是吧?這要求是不是過分了?”
“沒問題,很好。”
“馬丁參議員,有什麼線索不要只託付給聯邦調查局。傑克·克勞福德從來不和別的部門玩公平的交易,對那些人來說真是夠他們玩的。他是決意要親自來完成這次捉拿。‘用他們的話來說,叫做’一把扼住‘。”
“謝謝,萊克特大夫。”
“我喜歡你這套服裝。”她出門時他說道。
第33節
詹姆·伽姆的地下室裡房間套著房間,猶如我們夢中的迷宮一般,叫人摸不著頭腦。在他還是怕生害羞的時候,那是多少年多少年以前了,伽姆先生就在遠離樓梯的、最隱秘的那些房間裡尋歡玩樂。最遠的旮旮旯旯裡都有房間,這些房間遠離別的生命,伽姆是多年沒有開啟了。可以這麼說吧,這些房間中有幾間依然住著人,不過那房門後的聲音老早以前就由高而低,漸入無聞了。
房間與房間之間地面高低不等,相差可達一英尺。有時要跨門檻,有時要躲門媚。如果有車裝著東西,那是滾也不可能拖也很困難。要逼著什麼人在你前面走——磕磕絆絆,又哭又叫,乞求哀告,砰一下撞了個頭昏眼花一一一很不容易,甚至都有危險。
隨著伽姆先生智慧和信心的增長,他覺得自己再也不用到地下室中那些隱秘的部分去滿足他的要求了。如今他使用的是圍著樓梯的一套地下室房間,這些房間很大,有自來水有電。
此時,地下室完全漆黑一片。
在那個地面鋪著沙的房間底下,在那地下土牢裡,凱瑟琳·馬丁悄無聲息。伽姆先生就在這地下室裡,可他並不在這一間房間。
他所在的房間在樓梯遠處一邊,黑黑的,人的眼睛看不到,可是卻充滿了小小的響動。
那兒有水的流淌聲,小水泵也嗡嗡地響著。小小的回聲聽去倒像這房間很大似的。空氣溼而涼,聞上去有綠色植物的味道。撲稜稜翅膀迎著臉頰一陣撲動,呼啦啦有幾隻從空中飛過,一聲低低的快樂的鼻音,是人的聲音。
這房間裡沒有任何人眼可以使用的光波,但伽姆先生卻在這裡而且還能看得很清楚,雖然每一樣東西他看去層次不同且都呈強烈的綠色。他戴著一副很高階的紅外線護目鏡(以色列貨,從軍用剩餘物資商店買來的,不到四百美元),將閃出的紅外光束投到他面前的鐵絲網籠子上。他坐在一把直靠背椅的邊沿上,神情痴迷地注視著一隻昆蟲在往鐵絲網籠子裡的一株植物上爬。年輕的成蟲剛剛從籠子底部潮溼的泥土中一隻繭子裡破殼而出。她小心翼翼地爬上那株前屬植物的一根莖,正尋找空間以展開那仍粘在背上的潮漉漉的新翅膀。她選中了一根橫著的嫩枝。
伽姆先生必須側過頭才能看得到。翅膀被一點一點地鼓起,滿是血和氣。它們依然在昆蟲的背上緊緊地貼著。
兩個小時過去了,伽姆先生幾乎沒有動一下。他將紅外線閃光燈一會兒開一會兒關,以使自己能意外地看到那昆蟲展翅的程序。為了消磨時間,他把光打到房間裡其他東西上玩一一打到他那幾只儲滿了由植物製作的鞣皮溶液的大水箱上。在水箱的模板和架起的橫木架上站放著他新近的一些收穫品,它們彷彿掉人海底的碎裂的古典雕塑,都發綠了。他又把光移到那張鍍鋅的大工作臺上;工作臺安在金屬軸臺上,後面有放水閘,通著排水道。工作臺上方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