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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叔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溫和的看著銀奴。
“安叔!”銀奴輕聲的喚道。
有多久沒有聽見他叫自己“安叔”了!紅紅的血絲充滿著安叔的眼球。
銀奴跨身上了安叔身後的馬車,安叔揮動著馬鞭,馬車飛馳而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5。30 永遠(1)
段公館 聽月閣
段家老太太堅持讓凌寒絮從這兒出嫁,所以整個段公館忙成一片,張燈結綵,吉祥一片。而此時在段公館的一個隱秘的角落,同樣有一人身著霞披。
在聽月閣的中央,月光透過琉璃瓦傾瀉了下來,照著貴妃椅上的霞披美人,“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
段雲棠點燃手中的那封信,在火光中瞬間化成了灰燼。他抬眼看著那在昏睡中的女子,杜麗娘終於從他的夢中走出來了。他走了過來,蹲下,伸手觸控著,她的溫度、她的呼吸,他把頭貼在她的心口,還有她的心跳聲,眼睛溼潤了,他把自己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柔軟的就如天邊的雲,那片雲在自己的喉嚨裡融化。
“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
突然的詭異聲音,讓他毛骨悚然,他轉身看見了身後的人,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冰冷如利刀。
“你是誰?”
銀奴走到棋桌盤,拿了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白子立刻化險為夷,段雲棠看著那白棋,聲音顫抖的說:“你…你…你……”
“阿玉都認出來了…而你卻…只記得一個名字!”
“書玉…書玉…是你嗎?”
銀奴看著地上的灰燼,看了看貴妃椅上的人,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些。他走到段雲棠的跟前蹲了下來,段雲棠伸手摸著他的喉嚨。
“聲音很難聽吧!”段雲棠看著那銀色的面具,銀奴抓住他要收回的手;“不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張臉嗎?”
段雲棠的手顫抖著,摘下那銀色的面具,他本能的別過臉去。
“怎麼?很難看嗎?”
段雲棠緩慢的轉過頭來,一點一點的,往事也一點一點的盪漾出來……
“白書玉,書中的顏如玉!”
“竹蜻蜓,它可以帶著你飛翔!”
“為什麼那麼動情?因為在我的身體裡就住著杜麗娘!”
…… ……
那張臉彷彿被時間給遺忘,竟然沒有一絲風霜和歲月的足跡,依舊美麗如初,只不過太久沒有被陽光照射,有些蒼白!
“很諷刺的,這張臉絲毫無損!”銀奴開始冷笑了起來,遍體鱗傷的他,這張臉卻完美如初,老天爺給他開了這樣一個殘忍的玩笑!
“書玉…書玉!我錯了…我錯了!”段雲棠哀求道。
銀奴上前抱起貴妃椅上的秦羅衣:“你沒錯…是我…背叛你…是我把你獨自扔在荒漠中的!!”銀奴看著懷中的人,“那種被人遺棄的寒冷…是冷入骨髓的,那種寒冷讓人變得瘋狂,瘋狂的就如野獸,掠奪、摧毀,最後撕裂自己的心!”
段雲棠開始笑了起來,但笑聲中滲透著悲涼……
廖府別院 東廂房
遊園驚夢的跑馬燈在光影中飛舞,銀奴看著那些飛舞的光影,彷彿回到了竹海,回到了那個夏日的午夜……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在竹榻上的人,他輕聲的靠近,看著她眼睛上用來遮光的竹葉,“遮光”!他抬頭看著那在竹稍的上玄月,笑了笑,蹲了下來,仔細的看著那張臉,驚訝的發現當年的那個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孩子盡然悄然的長大了,他伸手觸碰著那紅潤的嘴唇,柔軟的就如天邊的雲,他本能的把自己的唇貼上,沒想到睡夢中的她把自己當成了麥芽糖,他回應著她,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脖子上藏在衣服裡的佛像滑落了下來,也驚醒了他,他慌亂的起身離去,往竹海的深處而去,讓竹海的風聲喚醒自己。
5。31 永遠(2)
就這樣,守著她,等待著晨曦的到來。床上的人,好像要醒來,銀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她本能的用手去扒開,銀奴說:“就裝著還沒醒…在夢中聽到了些話!”秦羅衣收住了自己的手。“初靜、羅衣、靜伢子,還是杜麗娘只留在了昨夜,從今天這個晨曦開始,你只是你,去過你想要過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愛你…”他停頓了下來,醞釀了片刻,“想愛的人!一個全新的你,一個完整的你!”
銀奴感覺到了自己手心的那股溼潤熱流,他俯下身來,用舌尖舔著那滑落而下的鹹味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