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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沒找到他們的屍體,也沒人拿棪鬼和策兒作為籌碼來和我們商量事情,估計他們現在多半還沒事。小姐,我們不妨在明面上做出放棄尋人的樣子,收回那些四處查詢的衙役和兵士,只讓地煞族人暗中查探,您則放心去做您該做的事情,棪鬼和策兒如果命大,我們總還是能找得著的。”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但願吧,希望棪鬼和策兒都是福大命大的人吧,三天都沒能在幽都城附近找到,只怕棪鬼的策兒就算活著也不再幽都了。如果他們出了幽都,我再去發出文書沸沸揚揚滿世界的找,那他們自己離了幽都的話還好說,要是落在別人手中,說不定對方會因為帶著他們不好行事幹脆殺人了事,所以,還是按紅綃所說,在暗中查探吧。
三天之後,我一個人孤身離開了幽都,沒有了策兒和棪鬼,我就只帶了兩隻地煞族養出來的信鴻。幽都現在的局勢複雜,棪鬼策兒又下落不明又需要有人暗查,再加上那個來歷不明的參源者出現在幽都,如果我不待在幽都,那就必須要她們三人都留在那裡才能相互策應,見機行事,這番幽都水深,我卻只能留她們三人獨自去趟,以為離開幽都的後要做的事,只能是由我親自來做的。
我這一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向北而去,首先回到了崎開縣的宅院,洪襄熙一家現在還住在這裡,而幽都政局變化的訊息也有些零散的傳聞散播到了這裡。
等我回到陸宅的時候,發現那個負責賬房文書的書生儼然成了管家樣式,阿福這人實在不是個當主子的料,什麼事都得問詢這個賬房書生。
他見我回來本來十分高興,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前前後後只問賬房書生怎麼辦,然後就見賬房書生意氣風發,前前後後安排僕役辦宴席接風,收拾休息的屋子,並派人去縣尉府上遞貼相邀做個樣子,隨後又請洪襄熙一家出席接風宴,還抽著空把這些日子的賬簿都交給我驗看,倒是稱職的很。
縣尉對於我這個忽然隻身返回的人顯然沒什麼興趣, 畢竟老百姓只能聽到沈府被滅族的傳聞,而他堂堂縣尉,卻是收著白紙黑字的抵報,沈府被抄,二相被殺,他還哪裡敢跑來見我,只是派了僕役來我這裡含含糊糊的想打探訊息,卻被我讓下人隨便應付了事。洪襄熙一家倒是出來參加宴席了,而女眷依舊是沒帶出來。
在宴席上我少言寡語,洪襄熙一家也端著架子很少說話,伺候在旁邊的僕役更是木頭一樣,就剩一個賬房書生時不時吟詩作對講笑話,試著活躍氣氛,後來實在是詞窮語盡,也終於安靜了下來,我則依舊張嘴只負責吃喝,也不和洪襄熙一家主動搭話,最終洪襄熙耐不住這沉悶,很持禮的起身表示要告辭,而我卻在這時阻止了他,又讓眾僕役和賬房書生先行離開,並帶著阿福先去休息。
阿福開始彆扭的不想走,最後我對他說:“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我這裡有些事你不該聽,聽了多是非,你要是再不聽我的,就回小隱村去吧,那裡更太平些。”
阿福見我打定主意要他迴避,這才起身離開。
洪襄熙見我擺這架勢,等阿福一走就目光迥然的看著我問:“最近傳言幽都劇變,沈家被滅了滿門,姑娘,這可是確有其事?”
我懶懶的端起茶抿著說:“沈家並沒有被滅滿門,只是十六歲以上的人不論僕役親屬,都掉了腦袋,十六以下的都被沒入奴籍,流放邊城了。”
洪襄熙手中的筷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而他的兒子洪昌早就高聲叫了起來:“真的?沈家被皇上抄了?”
我肯定的說道:“是,沈邰沈銘都已經死了,現在朝堂上已經沒有人再敢提這二人的名字了。”
洪襄熙頓時高聲叫道:“好!好!好!沈家二賊死得好啊!皇上聖命啊,蒼天福澤啊!奸佞報應啊!”
洪昌起身興奮的向我問道:“那現在繼任丞相輔我幽皇總攬朝政的是哪位?”
洪襄熙也是一臉關切的看向我,我把手中的茶盞放下,起身向洪襄熙躬身施禮,慢慢說道:“這右丞相是當年的御史監史韓曉嵐韓大人的父親。”
洪襄熙聽了一愣,“韓大人的父親?怎麼從沒聽韓大人提起過?”
我笑著說:“原本就是隱士,能得隱士出山,也是幽朝之幸了。”
洪襄熙雖然不知道韓霧崖,可一想既然是韓曉嵐的父親,又是隱士,想來也是大才,是忠士,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也就面色欣慰起來,連連應和:“是啊,是啊,能得韓大人的父親為相,也是幽朝幸事啊,但願韓丞相能夠輔佐我皇再開一朝盛世啊。只是不知這左相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