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三地文化名人自述:穿越美與不美

第8部分 (第3/3頁)

胡博士留下的名言：“少談點主義，多談點問題。”秦暉有個口頭禪可以作為佐證——什麼是我們時代的真問題？基於這一點，秦暉的文章甚少高調，多是針對問題。“高調再高，苟能律己，慎勿律人，高亦無害。低調再低，不逾底線，若能持守，低又何妨。”這可以說是秦暉的態度，也是秦暉的學術視角。不過在我坐在他面前的兩個小時裡，我們基本沒有涉及到這些問題。我想做的是透過他的經歷來考察他的思想歷程。

他們這一代人由於經歷了太多，一進入學術研究的時候便帶著強烈的問題意識。秦暉也是如此，不過，他開始走上學術道路時，並沒有過多地對現實發表看法，而是走了一條近似“乾嘉學派”重考據的治學路數。在這之前，在他下鄉插隊的過程中，因緣際會，秦暉曾經在鄉下搞過一段時間的採風，接觸了很多壯族文化。那一段經歷讓他意識到，要研究一個物件，只有站在“主位”的立場和角度，問題才會看得真切。雖然這只是一個理想狀態，“客位”永遠不能成為“主位”。但是一旦具有了這樣的意識，即使不能成為“主位”，至少可以佔到一個深入的“客位”位置。這兩點結合起來，成為了九十年代秦暉談論時事的學養根基和理論基礎。所以秦暉每一出手，便能看到問題的深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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