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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六魔說是關東,實際上卻一直橫行關外,在陝甘地面上惡名極盛,便是尋常的百姓,也知道有一夥窮兇極惡的馬賊肆虐一方。關東六魔可不是什麼講究江湖道義的人,半點沒有不對什麼婦孺弱小動手的意思,因此,名頭很壞。
關東六魔自然不是兄弟六個就能撐起一幫馬賊的,他們有弟子,有產業,手底下又有諸多為虎作倀的狗腿子,在各地也有眼線什麼的,因此,訊息靈通,得知什麼訊息之後,便可呼嘯而來,佔盡先機。
關東六魔中,唯一的外族卻是四魔哈合臺,他是蒙古人,原本不過是個尋常的牧民,天生一把子力氣,又是個摔跤高手,擅長與人貼身搏殺,得罪了蒙古貴族之後,便四處逃亡,帶著一幫人在草原上充當馬賊,劫掠為生,後來,結識了騰一雷,顧金標等人,後來結為一姓兄弟,成了關東六魔中的一員。
要說起來,關東六魔裡頭,哈合臺還算是個綠林豪傑,並不是什麼無惡不作之人,也沒什麼特殊的嗜好,不過,因為出身草原,對於各種好馬極為喜愛,甚至經常帶著手下,滿草原地尋找寶馬良駒。
陳沂才到了甘陝一帶,他是個生面孔,看著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他因為幼時的經歷,體型算不上魁梧,甚至顯得有些消瘦,雖說不至於有什麼書生氣,但是一般人一瞧,就是個南方出身的小白臉。偏生,他騎著的那匹赤雲神駿非常,又頗有靈性,很快就惹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當地一些大戶武官,直接就開口要跟陳沂買下赤雲,都被他拒絕了,因此,還惹來了不少麻煩。
這邊算起來也是關東六魔的地盤了,很快,哈合臺就聽說有個少年騎著一匹火紅色的寶馬招搖過市,當即就起了覬覦之心,本來他打算自個過來奪了赤雲的,結果正巧遇上了焦文期,焦文期這些年來打聽自個的仇人陸菲青的下落,天南地北到處跑,肚子裡的怒火簡直是一天比一天高漲,正是滿肚子的怨恨怒氣無處發洩的時候,見哈合臺有了奪馬的心思,當即便決定跟老四一起過去,誰讓那個少年人運氣不好,正巧叫自己遇上了呢。
陳沂渾然不知道自個叫人給惦記上了,陝甘這邊要說會武功的人其實不少,這邊因為靠近草原,清廷這麼多年來,跟蒙古還有回疆,都有些摩擦,陝甘這邊的人往往會被戰事牽連,因此,民風頗為彪悍,很多人都會一些拳腳功夫,武館鏢局什麼的,也很是盛行,陳沂暗中走訪了幾家之後,心中不由有些失望,這些人會的那些武功在陳沂看來,那就是莊稼把式,很多人練武就是在強行透支自身的潛力乃至壽數,體內暗傷累累,按照陳沂的估算,這些人年輕時尚且稱得上是身強力壯,等到過了四十,身上的隱患一併發作,後半輩子可就難捱了。
因此,陳沂也沒了找這些人切磋的心思,回憶了一下陳正德夫婦兩個跟自己講述江湖中事的說法,決定乾脆找當地的武林大豪試試手。陳沂問清楚了道路之後,在客棧打包了一些乾糧,騎著馬便沿路而去。
誰知道,出了縣城,道路走到不足一半,赤雲直接停了下來,長嘶了一聲,有些警惕地轉頭看向了前方,不安地在原地踏著步子。
然後就聽到一聲驚喜的叫聲:“果然是寶馬,這般警醒,今兒個果然是我哈合臺的運道到了!”
陳沂騎在馬上,斷水劍已經出鞘,不等那個聲音的主人出現,先冒出來的卻是個又矮又瘦,膚色黝黑,唇上帶著兩撇燕尾須,長不盈寸,眼中精光畢露,看著極為精悍,兩眼中精光畢露,臉上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口中道:“老四,這小子就交給三哥我吧!”
哈合臺大步走了出來,臉上雖說有些不願,不過還是說道:“三哥既然這般想這小子便讓給三哥了,不過可不要傷了那匹馬兒!”
焦文期擅長的卻是韓家的鐵琵琶手,不過,他見陳沂年紀輕輕,心中便存了輕視之心,他縱橫綠林多年,至今也就是十多年前在陸菲青手上吃了虧,中了一掌,陸菲青倒是心慈手軟,放了焦文期一馬,焦文期可不覺得這是陸菲青手下留情,只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因此,這十多年來,一直在尋找陸菲青的下落。不過,陸菲青是陸菲青,陳沂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心中想著,哪怕這少年得遇名師,從孃胎裡頭便開始練功呢,這麼大的娃娃,能有多深厚的功力,尤其這小子行事稚嫩,分明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兒,便是交手的經驗也是沒有幾分的,因此頗為託大,也不取出自個擅長的按照鐵琵琶打造的那面鐵牌,直接空手就衝著陳沂而來。
陳沂雖說未曾正兒八經跟人生死相搏過,但是,論起見識卻不差,加上這些年來,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