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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到的不是魚尾，是還未完全現形的龍尾。
而此時。
巖雲那從小腹開始延伸而下的龍身，已經完全的成型，朦朧的雨霧也蓋不住神龍之軀，那灰紫的龍鱗隨著他的呼吸微微的張合著，那精美的鱗片沒有絲毫的瑕疵，就跟畫像上的龍身一模一樣……
原來太師傅說的都是真的，巖雲是神龍之軀，有驚天之趨，所以不能激怒他，以免龍嘯震動天際，引來人間浩劫。
巖雲的龍身蜿蜒曲折的趴伏在長長的階梯上，那灰紫色的龍鱗上濺現了無數的水花，跡延準備把巖雲抱入道觀內。
但是。
巖雲不耐煩地阻止：“沒水，我會死，你是不是存心想我死，不要動我，我頭痛。”雖然沒力氣了，但是語氣還是很不友善。
“我不是那個意思……”跡延其實也是想幫他，出於好意想把他抱進去而已，但是沒想到巖雲竟然討厭他，他也就放手了。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怪物一樣。”巖雲淡漠地盯著他，看到跡延眼底閃過幾絲難過的神情，看到跡延想走，他本能的壓住了跡延，不讓跡延走，只要他不放手，跡延絕對走不了。
因為他的身體太重了。
“讓我走。”由於之前抱巖雲的時候消耗靈氣過多，他現在已經使不出力來了，龍身那麼重，他已經無力了。
“憑什麼？”巖雲原本徘徊在黑與紫間的雙眸，此刻已經轉變為暗紫，他的臉上滿是水跡，但卻依舊不影響他俊貌。
“放開我。”跡延傷心的垂下眼，眼角有晶瑩的水珠滑落，雨太大了，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而那雨水也早已瀰漫了跡延的眼眶。
“不放。”巖雲也回答得很乾脆，他的龍尾在雨霧中顯得大氣蓬勃，雖然他的神態很虛弱，但是氣勢卻依舊不減，“你讓我放，我就放，你以為你還是青天尊？”他伸手捏住跡延的下巴，忍著劇痛調侃傷心的男人。
看到這樣的巖雲，跡延的腦海裡閃過無數混亂的畫面，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地說了一句：“我不知曉你在說什麼。”
巖雲也沒再繼續說，他捏了捏跡延的下巴，盯著臉色不太好男人：“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都要還回來。”雨水順著巖雲的臉頰滑下，他忍著劇痛在跟跡延說話。
可是。
他沒想到跡延在這個時候低聲地開口了：“你不需要我，為何又不讓我走？”他就知道，巖雲清醒之後，不會需要他的。
“你把我當狗養，還給我取那麼俗的名宇，這筆帳先不跟你計較。”巖雲記得這一年跡延是怎麼照顧他的，這讓他有些沒想到，他以前那麼對待跡延，跡延還這麼細心的照顧他，他曾經一度覺得跡延這個男人是覺得他長得好看，才故意勾引他的。
可是。
好像不是那樣，因為他更醜的時候，跡延也照樣給他抱了，想到這裡，巖雲有些惡意的嘲笑跡延：“昨晚我還那麼醜，你還那麼安靜的讓我做，看見我那副鬼樣子，你不覺得噁心？”他不動聲色地盯著跡延。
因為那個樣子，巖雲自己看了都覺得醜，跡延還能對著他那副樣子笑，還讓他抱，那麼地關心他，他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想要什麼……
“是不是隻要是男人，你都可以……”巖雲還沒說完就被跡延扇了一巴掌，巖雲被打得側過了臉，他無力地垂著臉，臉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他抬起頭重新看向跡延，“怎麼，被說到痛處了？”他完全是在逼跡延。
跡延很難過，他傷心地看著巖雲：“你非要把我想得做什麼事都有目的，那我也沒有辦法，本來是扔掉你的，可是……是你自己賴著我不走的。”
提起這事巖雲就火大，他直接捏住了跡延的嘴，不許跡延再說：“不知道昨晚是誰，抱著我說，還要，還要……”他岔開話題詢問跡延。
跡延搖頭。
“你捨得讓我走？”巖雲突然變得認真地盯著他，他的目光在跡延的臉上流連，他覺得這個男人始終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堅強。
“……”跡延不說。若是一個人有心要走，捨得與不捨得對他身邊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走了之後，剩下的人要學著慢慢習慣而已。
看著跡延沉默了，巖雲並不生氣，而且剛才男人打他那一巴掌，他並不生氣，因為跡延為他做的他都看到了。
巖雲注視著他，並趴在他的身上，龍鱗抵在了他的小腹上，巖雲湊到了跡延耳邊，有些無力地笑了起來：“怎麼，你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