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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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樂了,這東霞殿建成以來這還真是頭一遭。
漢堯生一直坐在上位沒有出聲,對於外面闖入的人更是不太在意,心思還一直停在剛才討論的事情上,要知道流言固然是有,但無風不起浪,那些武林正派人士膽敢上天玄宮來要人自然不可能半點證據也拿不出來,可說寒潭綁走了離傲生的未婚妻,他是半點也不信,那離傲生的“未婚妻”可不是想綁就能綁的走的啊。
不過這些人究竟有什麼目的,放棄幽冥教而針對天玄宮可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漢堯生正在這邊冥思苦想,突然正面對著的門就被衝了開來,一人邊躲邊閃的進了來“住手,住手,我只是來見你們宮主的而已。”
而這個時候漢堯生早就愣住了——
…
桃花錦帳(一)
我一直很少能從漢堯生臉上看出他在想什麼來,無論是三十年前,還是三十年後,現在也同樣不例外。
“有多久我們沒有像這樣坐在一起說話了?”漢堯生已經壓下初見時的驚訝,這時候又恢復了那副淡淡的表情,就好像這桌上的茶一樣,淡淡的卻並非無味,溫文儒雅渾身都籠了書卷氣,鋒芒掩蓋卻是一把不出鞘的利刃。
“沒想到已經過了三十年了”漢堯生似有若無的發出一聲嘆息,讓人不禁生出幾分蒼茫之感。
我一直沒有回答漢堯生的話,只是看著遠處的青峰以及隱約出現在山巒間的碧色屋瓦,層雲浮動籠罩著大片的青翠眉黛,停留在視線之內,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越在高處,胸中積壓的一些沉鬱之氣,卻跟著散了不少。
其實有時候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假如我沒有睡去那三十年會是個什麼樣,是越來越脾氣怪異最後入魔隱居,還是無聊到去稱霸江湖,弄出血雨腥風——
我不知道,因為畢竟那三十年已經過去,而我的人生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偏差。
世事如夢,如今反觀前路,卻是唏噓長嘆而啼笑皆非,想我這一世前半生功名富貴有之,如花美眷有之,少年成名,笑傲江湖,足以意氣風發,獨領一代風騷。
而反觀三十年後,三十年成夢,大悟人生,心扉透徹有幾人如我通透,嘻哈渾笑放眼天地,何嘗沒有跳出世外的超脫之感,可到最後,還是陷在了這俗世之中,想起離傲生、紫冥、白蘞、何麟生等人,心頭一痛一暖,一暖一涼,一涼一笑,再看眼前青峰白雲,卻沒了初見時的寂寥,我墮這俗塵,也算彌補了三十年前缺少的東西了,認真算起來又何嘗不是收穫千萬。
漢堯生見我突然發笑,不由一愣,最後也不由跟著我笑起來,我活了五十多歲,他也活了五十多歲,我們倆個老怪物在一起笑笑,他笑他的傷他的,我笑我的想我的,自得其樂。
“三十年啊,三十年!”漢堯生強壓下嗓中嗚咽,嘴角依舊在笑著,可這滄桑感慨卻也只能笑出來,才當的起三十年的積壓。
“我們去一處地方可好?”漢堯生笑著問,依舊還是那不慍不火不變色不痛透的笑,溫雅親切如溫潤良玉,卻少了三分泥土性。
我嘆口氣,自然不會反對。
並肩而行,起起落落,就好像三十年前的那些年頭一樣,其實這並非漢堯生第一次對我說這句話,他曾經說過很多次,而這次與以前中的一次十分相似,漢堯生帶我去的是一處山巔間的凹谷,和三十年前的某一次一樣,我看到了滿樹桃花,和三十年前的某一次一樣,石桌上放了一壺一酒。
我坐在那個熟悉的石凳上,眼前桃花紛落,如星如語,而漢堯生就坐在我的旁邊,執著那一壺黃酒,斟上一杯,一邊看一邊喝著,三十年時光似乎又倒了回去,我還是那個被邀來喝酒看花的教主,他還是那個偷閒附雅的護法,我還是那個心神不專的風流子,他還是那個心馳神醉的畫中仙。
我笑他附庸風雅偽身偽心,他說我變化太多,故作風流,我笑他閒閒無事空廢韶光,他笑我苦度人生毫無意趣。
我嫌他有酒無歌無舞難以入喉,他無奈只得提劍上陣與我下酒,我嫌他劍法伶俐不夠美觀華麗,迫的他只得花招盡出,將原本的好劍法舞成了天花亂墜的草袋貨。
原本的比走龍蛇變化莫測,變成了花枝亂顫空聽聲響,這天下第一劍成了定下的下酒菜,而舞劍的人也只能苦笑而立,啼笑皆非。
“有酒無舞難以下喉”淡淡的端起一杯酒,我笑看向漢堯生。
漢堯生一愣,溫溫一笑“但不從命?”隨之抽出腰間寶劍,內力一震,那原本軟趴趴的軟劍就變的筆直硬挺,實看不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