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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丫頭好,很好,非常好。溫柔又體貼,大方周到,還生的這麼好顏色,哎,她是陪嫁的吧?哼,真是便宜東祁那個好色鬼了!”
姚依依撇撇嘴,握住從被窩裡伸出來的,司雨的手,柔軟健康的有力手指,握著一截乾瘦到完全只是皮包骨頭的細手,指尖纖細的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兩個人身份背景彷佛,只差了四歲,境地卻天差地別,那場景真是出奇的刺眼。
姚依依盡力擺脫那股如跗骨之蟻的不好氣氛,把心底裡泛起的不祥之氣死命的壓下,不斷調動積極性,說著在聖山的一些笑話,以及一些東祁的糗事。
“東祁人長的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哦,還喜歡擺譜,神神叨叨的。因為自己是東家未來家主,脾氣呢,也不大好。你嫁過去,小心伺候也就是了。他還挺笨,這麼大人啦,連衣服都不會穿,身邊所用的東西,必要人色色準備好,端到面前。他膽子還蠻大的。記得有一次,掌殿命我們苦修,每個人必須在雪山溫泉旁不吃不喝頂三天,目的是在危機環境下抵抗寒冷飢餓求生訓練,他倒好,不僅不尊命令,還明目張膽的帶著丫頭去了,說什麼‘若有一天,我身邊的人都死絕了,那我也決計活不下來’。把掌殿氣得乾瞪眼。他還有個怪癖,凡是他的東西,不準人略動一動,若是姐妹女孩兒動了還無妨,若是哪個不長眼的男子,尤其是小廝碰了,他發的火能把整個麟趾殿掀翻……聽說他從小到大,所用的只是貌美丫頭,略差一點的他就避而不見,說‘傷了我眼’,逼人羞憤欲死。”
姚依依說這些,當然是希望司雨先有些準備,可別被東祁的外表騙了,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她也有點驚訝,原先的司雨相貌平平,為何病了,反而好看多了?但這“好看”,離東祁的標準還差老大一截呢。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在熏籠的馬荔,指點迷津,“以後,你還要多靠這個丫頭呢!”
司雨淡淡的聽著,偶爾露出一點笑意,如蜻蜓點水,眨眼無痕。依舊是蒼白的小臉,臉頰比前幾日略略豐滿了一些,嘴珠輕輕了抿了抿,晶瑩的黑眼睛隨著睫毛閃著,有種脆弱、單純的琉璃質感。額頭沾著幾根細如絲線的頭髮,背後靠著雙色玫瑰紫紅引枕,身上蓋著嫩綠繡出水芙蓉綢被,歪著頭,聽姚依依說話。對姚依依好意的指點,也不認同或是拒絕,含混的說,“馬荔,不錯。若是沒有她,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心有靈犀,不約而同笑了。
姚依依還是有些憂慮,
“只是苦了你了。”
“別擔憂了。只看我素日好的時候……咳,咳,就知道了。我也想通了,就是死,也只能死到東家。至少還是東家明媒正娶的媳婦。不然,我算什麼呢?”
馬荔怔怔出神,她手裡的活計,不知不覺中多繡出一片夾著嫩青淡黃顏色的柳葉,長長的細葉,似喜悅微笑的眉梢,像是一個印記,代表了那個午後,那人對她的保證。
司雨的語氣蕭索,才十歲大的人兒,彷佛經過了幾百年的磨難似的。從紫玫瑰枕頭下拿出一條嶄新的絲光絹手帕展開,上面露出繡著又大又美得“安朵拉”,雙手交給姚依依,“這個你收著,想我的時候,看一看,當個念想吧。你也知道,我沒別的好東西,這屋裡,一草一紙名分上雖是我的,也由不得我做主。”
姚依依被那眼神看得幾乎垂淚,說實話,比較起來,她喜歡容貌普通,言笑輕柔,可近可愛的司雨,而不喜歡性格冷淡,有血緣關係的表妹司夢。但有什麼用呢?她救不了司雨,改變不了她的命運。忙止住淚意,解下隨身配戴的一方玉珏,塞到司雨的手中。
司雨知道這玉珏來歷,連忙退卻,“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姚依依大概心中有些愧疚,她總覺得是自己姨媽葬送司雨一生,小小的她到了東家,還不是羊入虎口?硬塞到司雨手裡,是想要做些補償,“你別忙著拒絕,說起來,這幾年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若非你說可以拜天醫為師,介紹我認識了天醫,只怕我至今還呆在家裡,和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妹妹一樣。”
司雨連忙撇清:“這和我什麼關係?這話切莫再這麼說。若是別人聽了當真,還不以為我放肆大膽,無法無天?就是依依姐你也被人小瞧了。天醫收不收徒弟,自有他的考量,誰能干涉不成?從天醫門重重考驗出脫穎而出,依靠是你的天資和努力。能有今天的成就,更是全賴自家的本事,父母都幫助不得,和我什麼關係?我不過自小多病,早你一步認識天醫;又偶然想到天下的女子如此之多,若是有女醫生不是方便許多,無意中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