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孽的小人兒!”
“小小年紀跟著她娘,東奔西走,缺衣少食,飽受欺凌,柳家無法立足,不得已投奔來。柳氏為人刻毒,自己發達了,心裡卻恨不得斷了所有低三下四、臉面無光的親戚。若不是老爺開了尊口,她能好心收留這兩個可憐的母女?後來不知聽了誰的挑唆,為了控制外院,硬逼著柳鶯改嫁死了女人的司誠,柳鶯哭過,鬧過,自殺過,最後寄人籬下,不得不從了。呵呵,這些事情都是她親眼見的。文雁,你說一個小丫頭自小親身經歷這些,她長大了會是什麼樣的人?”
文雁緊緊抿著嘴,好半天才道,“文雁不知。不過,看思燕素來的表現,不像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丫頭。”
“不錯,不錯!夫人我就看中這一點了!一個低賤的丫頭,夢想飛上枝頭……”
樺夫人笑眯眯的,勝券在握的說,“有野心好哇,沒野心,我將來還不敢放心用她呢?日後那麼重要的事情……”
樺夫人瞧見文雁還有些不大讚同的憂色,亮燦燦的眼眸轉眼化為真誠的笑意,笑容溫婉清新,使人如沐春風,“文雁,我再和你說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吧。”
文雁和樺夫人的關係極為奇怪,不像是一般的主僕,甚至樺夫人對文雁還隱隱有忌憚、拉攏之意,很明顯,這個時候說出所謂秘密,更多是為了得到文雁的認同。
“思燕的親生母柳鶯,其實是柳絮同父異母的姐姐。”
文雁一驚。猛的一抬眼眸,眨眼間又把滿眼的差異壓了下去。
樺夫人總算滿意的點點頭,嘆息一聲,
“這個訊息瞞的不算緊,算是柳家那邊的醜事吧。柳絮嫁過來的時候也許不知,現在想必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她以為我們都不知道罷了!呵呵,她一直拿我當她最大的敵手,哼,哪想到,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要不是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還容得她在我面前撒野……”
涼沁沁的翡翠珠簾上沾上了細細的水汽,瀰漫反射著翠綠、緋紅的發花的光線,擋住了裡面兩個女子的身影。
混合著一聲“夫人高見!”和一陣長長的笑聲,那邊喜宴也進入了高潮。柳氏霞飛雙頰,不勝酒力,被幾個族中妯娌架著說話。司亭則是作為男子在外招呼客人,還有幾個本家兄弟幫襯著。人們歡聲笑語,慶祝司家的盛事。
當然,這一切,其實和女豬腳沒多大關係。換句話說,她只是一塊佈景板,相對來說,比較重要而已,起到一個緣由的作用。
夜晚,群星璀璨,白日的喧鬧都已經落幕。準娘子被盛裝裝扮了,獨立安放在一間靜悄悄的房內,任何人,包括親身父母,還貼身侍女都不得入內。據說,這是“坐福”,是新娘在孃家呆的最後一晚,不能打擾。東陳島老規矩了,內裡原因早無人深究。
司雨頭戴白羽冠,上鑲嵌十二顆拇指大的珍珠。臉上蒙著一層輕紗,身上的禮服也是純白色的,縐紗層層疊疊,挽成了花瓣式樣,長裙拽地,袖口和裙角綴著二十多顆滾滾圓圓的珍珠。
白色、黑色是東陳島的幸運色,高貴色,普通人一生也只有婚嫁才能穿上一次。
這些和司雨沒有關係,她不在乎穿紅還是著綠,只要能離開這個破島,穿成小丑也成。為這,她一直靜靜的等待著,等到花兒都謝了。
月上中梢時,呆坐半夜、似睡非睡的的司雨,忽然精神奕奕的抬起頭來,凝神靜心傾聽了片刻,才滿意的點點頭。跳下床,將頭上戴的冠帽,身上穿的婚紗,小心換下疊好,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幸甚夏天,也不甚冷。她穿的這件中衣,是絲光絹所制,光亮柔滑,優點多多,司雨對它最滿意的地方就在於不吸灰。
蹲在床旁邊,閉著手指尋找雕花床下方一朵看似尋常的梅花。按動樞紐,牙床緩慢而堅定的向旁邊移動,不多時出現了一條暗道。
足有半人多高的暗道像一個黑黝黝的黑洞,吞噬著神秘和未知的恐懼。不管司雨的靈魂年齡有多大,她的模樣只有十歲,臉上的義無反顧,讓人情不自禁對這個稚齡女童深深憐惜。因為她看起來,就像明知會壯烈犧牲仍英勇前進的鬥士。
進入暗道之後,手頭沒有燈具,只能摸黑慢慢的走,黑暗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卻用來尋找光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安靜中,她沒有退卻的意思,任憑心臟劇烈的跳動,無邊無際的恐懼吞沒了她的身影,一直向前,鑲嵌。
“你要的東西。”
黑暗中,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遠,也看不到說話的對方什麼模樣,什麼表情,以什麼姿態出現,就像個盲人,茫然的接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