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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方,眼神清澈得能倒映人影,似乎拉著他去和東祁對質,他也不害怕。所以,東茗先信了七分。
“你從哪裡來?做什麼?”
“大少爺在見客,好像田家的什麼人來了,天不亮就等著。”小豆童挺著小胸脯,“讓豆兒先去錦紅院傳話。”
“什麼,去錦紅院?”東茗想到那害的東家進退不得的司家小姐,怒擰著眉毛,“他讓你去錦紅院傳什麼話?”
東茗之所以急匆匆去錦紅院,就想著今天和司雨攤牌,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庶出女兒,又沒有母家的支援,想做正室夫人,做美夢去吧。她想,若是司雨不知好歹,就罵得她慚愧而退,自動退出。若是放聰明瞭,就老老實實呆在錦紅院,吃用少不了她的,一輩子別出來煩惱別人就好。
“大少爺說,讓馬荔姑娘穿戴好了,就去前院等他。”
“他沒提司雨?”
“司雨?”小豆童愣了愣,“沒說欸。都怪豆兒好奇,喜歡四處溜達,去的時候,馬荔姑娘已經走了。隔著門縫,聽說司家小姐病勢洶洶,怕過人,不讓進去呢。”
“原來這樣。”東茗緊緊擰著的眉毛漸漸鬆開。若是司雨病得半死不活,一病不起,倒省了不少事,也不用費口舌了。再次看了一眼可愛的小豆童,她笑了笑,“你還是跟著祁兒吧。放心,他絕對不會喜新厭舊——忘了你。有我提醒呢。”
說完,帶著兩個隨從,腳步匆匆的走了。大院裡來了不少客人,都是不能輕慢的。東祁見客許久,還不肯冒頭,說不得,只有她這個姐姐出面擋一會兒了。
目送著東茗遠走,小豆童垂下臉,哪裡還有半分天真之色?從胸腔裡吐出一口氣,心裡後怕不已,又想起東茗臨走前說的話,恨恨啐了一口,“晦氣!誰要大灰狼喜新不厭舊啊!”
東家的庭院制式雖然大,能大得過前世中故宮的廣闊麼?偽裝成豆童的司雨,鬆了鬆腰帶,抬頭挺胸閒逛起來。
能正眼看人就是好。裝了許久的孫子,今日一朝換了身皮,意氣風發,談笑間,嗯,見人還是要低頭問好。
“小傢伙,你是新來的?”
“是啊,是啊。”司雨含笑點著頭,一邊慶幸自己前世輔修了表演課程,上至官家小姐,下至販夫走卒,都有在全校現場話劇中親身演練。不然就憑在司家被關數年的履歷,飛鳥見過幾只都有數的,能裝什麼就像什麼?
“東祁什麼時候出來?”
“不知道啊!”司雨隨意應付著。
忽然,她瞳孔放大,一動不動看著人群中飄然獨立,隱隱傳來桃花的香氣的少年。
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膚若凝脂,臉若桃瓣,眸秀神清,飄逸奪目。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那日驚魂一夜,她大難不死,卻夢到了呢喃著“林妹妹”的桃花少年!
太太,太神似了!
司雨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凝神細思,卻又百思不得其解。正當她皺眉抓頭的時候,桃溪的身邊又出現一個人,立刻把司雨全身熱流的血液降溫下來。
如一竿青竹絕然挺立,風吹不倒,雨淋不壞,只顯得氣節超凡。文雅虛心,與傲骨錚錚同時溶於一體,隱藏著錦繡胸懷,雋秀文章。司亭的氣度,越發冶煉的沉凝若海,巍然不動,也越發肖像其父——司摯。
司雨眼珠轉了轉,見司亭隱隱約約把視線投過來,唬得她轉身就走。
司亭變化太大了。大的超過她的想象。
司雨有點不安,因為變化全朝著她不想看見的那一幕發展。她自認對司亭沒安什麼壞心眼,可是硬生生毀了人家的初戀,算不算?司雨心想,若是我,一定恨死了。可她又為自己辯解:我給了你很多機會了,是你沒有捉住而已。
一路低著頭小跑,把剛剛的桃花少年和奇怪的夢境全拋之腦後了。
“巧娘,我決定送司雨出島。”
地宮內,正對著巨大彩色壁畫的東祁負手而立,悠悠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百年光陰,注視到活生生的新雨公主的身上。
巧娘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浮起一絲驚訝,
“可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真的沒有了嗎?”東祁輕輕一笑,手指著壁畫上楚楚可憐的梵惠,“巧娘你看。即便是凰天訣練至九層的先祖,經過那場驚世追殺,臉上仍寫滿疲憊,周圍人也都是倉皇無依,如喪家之犬。唯有她——面上可有一絲一毫的絕望之色?她可是天之驕女,鳳天衝的妹妹,鳳凰王朝的公主至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