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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雨湘努力的消化著這些訊息,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是臺灣人,家住臺北西門町,來這裡的目的是中國城,因此惹到了勇哥那一幫人,但她還是不懂自己的意圖所在,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做出這些事。
包爾看她默然沉思,又問:“我該叫你什麼名字呢?”
“你……叫我玫瑰吧!”她想,Ross這個名字對他是容易些的。
“玫瑰?很適合你的名字。”包爾扯開友善的笑容,“雖然我已經向你自我介紹過了,不過,我想我還是再告訴你一次,我叫做包爾。”
“包爾,真的謝謝你。”她再次致謝。
“別這麼客氣,對了,終點站就要到了,你要在哪兒下車呢?”包爾問道。
對平常人來說,這應該不是個難題,但她卻無法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
包爾掩不住驚訝的張大嘴,“那怎麼辦呢?”
她咬了咬下唇,“我自己會找到去處的,謝謝。”
她將外套還給他,抬起下巴往前走去,她相信自己總有本事撐過去的。
看著那背影,如此孤單、如此無依,包爾不禁開口喊道:“玫瑰,別急著走,雖然我不能把你帶回家,因為我老婆會殺了我,但至少我可以請你去喝一杯,天氣這麼冷,我們去漁人碼頭喝點海鮮湯吧!”
紀雨湘原本想拒絕他的好意,但在他殷切的邀請下,她也不由得答應了。
等包爾下班交差以後,便帶著她走到漁人碼頭(Fisherman's
Wharf),四處都是小酒吧及餐廳,在寒風中映照出溫暖的黃色燈火。
許多餐廳是從十九世紀末既存在的,門口擺著傳統的大煮鍋,男人們穿著工作服為觀光客送上熱騰騰的螃蟹、蟹肉雞尾酒等,雖然必須站著或蹲在路邊吃,但還是有不少觀光客捧場。
“我有個朋友在開餐廳,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包爾說。
對於這個建議,紀雨湘難以抗拒,因為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於是,他們走進“Crab
House螃蟹之家“,她點了螃蟹濃湯和三明治,包爾一面看著她吃,一面笑道:”你好象餓了一整天似的。“
紀雨湘羞怯地笑了,包爾則拍拍她的肩頭說:“沒關係,慢慢吃。”
紀雨湘顫抖了一下,因為他拍到了她的傷口,而包爾也立刻住手,他在舊金山待得夠久了,也曾看過許多黑道恩怨,他知道那是繃帶纏繞的傷口。
紀雨湘心裡黯然地想,一般人碰到這樣的狀況,應該是會敬而遠之吧!
但沒想到,包爾還是朝她伸出了友誼的手。
他誠懇地說:“玫瑰,我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某種麻煩,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可以替你打個電話給一位朋友,他在市區很有勢力,也擁有許多家公司和餐廳,我想,他至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落腳處。”
紀雨湘聽著這番話,幾乎忍不住衝動想要給他一個擁抱,“謝謝……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回報你才好……”
包爾只是微笑,“我這個朋友很有辦法,我相信你若受他保護,就絕對沒問題的。”
紀雨湘看著包爾起身,走到櫃檯打電話,而坐在火爐邊的她,則繼續喝著濃湯,感覺那一陣陣溫暖,流動在她的體內,以及心中。
幾分鐘後,包爾坐回桌前,一臉開心地說:“他很快就會來了,他說他正缺人手,如果你不介意,就去他的餐廳裡幫忙吧!”
“我很樂意。”紀雨湘點頭道,此刻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能有個朋友、有份工作,就該感謝老天了。
在等待的時候,包爾和紀雨湘聊起天來,紀雨湘才一點一滴的明白,包爾已經駕駛纜車十幾年了,從他年輕時當水手周遊列國以後,他就在舊金山定居下來,如今這裡已經是他的家,而他的老婆、孩子也都很喜歡這個城市。
“雖然這兒晚上有點危險,但還是一個很美麗的都市,我已打算要在這裡度過晚年了。”包爾肯定的說道。
紀雨湘望著他的臉龐,不禁有點羨慕起他來,只因為他有一個家。
就在這時,幾名東方臉孔的年輕人走進店來,其中一人突然指著紀雨湘,以中文說:“噢!她不就是勇哥要找的那個女人嗎?”
“沒錯!雖然她穿的衣服不一樣了,但那張臉我是不會忘記的!”另一個小夥子說。
“好,我們這就帶她去見勇哥。”眾人一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