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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魅影]斷線的風箏》最快更新 [aishu55.cc]
天氣真好啊,太陽慵懶地灑在嫩綠的草地上,蝴蝶翩翩飛舞,一派暖融融的風光。遠遠眺望佩洛碧藍的大海灣,幽深,和平,寧靜,棲息在粉紅色的雲朵下,猶如斯堪山脈中的一顆寶石。
印花披肩輕輕披在克莉絲汀的肩頭,子爵從身後揉著惺忪的眼睛:“一大清早就看你在陽臺吹涼風。”
他軟金色的髮絲略顯凌亂,下巴磕在克莉絲汀的頸窩上,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打著哈欠,溫柔又黏人,讓人莫名想起前些日收養的那隻波斯貓。
“勞爾?”
克莉絲汀被他弄得有些癢,本能地躲開,他修長的手臂卻將她的腰圈住,緊接著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頰側。他比她高上一頭多,這樣的身高差正好方便他隨意傾灑那些吻。
克莉絲汀癢得難受,最後只好求饒:“救命,我受不了啦。”
夏尼子爵是她的丈夫,如今他們住在佩洛鎮一棟臨海獨居別墅裡,毗鄰特雷斯托海峽,海水的顏色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樣,這裡也曾是克莉絲汀兒時的故鄉。
遙遙眺望碧藍的特雷斯托海灣,那一年她十歲,他十四歲。愛神丘位元吹來一陣調皮的薰風,將她小小的紅披肩吹進海里。她噘起嘴來,哭著喊著去追,卻早有另一小男孩挺身跳入海中,溼淋淋地替她撿回紅披肩。
多麼美好的記憶呀!兒時的感動成為一生的牽絆,時至今日溫存時他還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動在她臉蛋上,戲謔而又不失風度的語氣調侃,
“克莉絲汀·戴耶,”
他親愛的妻子呀。
“你的紅圍巾哪去啦?”
夏尼家族是法國屈指可數的古老家族,子爵幼年即與克莉絲汀相識,三個月前在馬德娜教堂宣佈婚禮,老伯爵請來市長先生作為見證。婚禮的規模雖不大,卻是近年來最虔誠聖潔的。
克莉絲汀原來是巴黎歌劇院一跳芭蕾舞的女郎,是子爵給予她足夠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每天喝喝茶,出席出席沙龍,手持鏤金扇像那些貴太太一樣擋住嘴,優雅進進出出歌劇院,而不用辛辛苦苦為生計奔波,或者為誰歌唱。
她當然感激子爵,這樣寧靜而富足的生活也是她一度渴望的。
她的這位丈夫是個浪漫主義者,但不針對音樂或任何藝術,他的浪漫體現在和她談情說愛上。和許多貴族子弟一樣他堪為把妹高手,人來人往的沙龍,綿長熱忱的法式吻,徹夜不停息的航海派對,隨隨便便能浪出天際。
相比之下克莉絲汀是個標準的木訥好學生,她前半生總受老師指導,先是父親後是那人,乖張做學徒的時間太長,任何事總覺得要有人告訴她這樣做,她才敢這樣做,恰如聲樂和運嗓的技巧。
以至於結婚以後,她也什麼事都不敢自己嘗試,總希望有人引導她。似子爵這般紙醉金迷的恣意生活,一開始當真令她不適應。姑娘那單純而羞澀的靈魂,連和陌生的紳士們說話都退避三舍。
遠離賣唱生活後,爸爸傳下來的那把提琴便落了灰。爸爸生前曾立志把他最鍾愛的提琴埋入墳墓,是陰差陽錯之下克莉絲汀才得到了它。
現在看來她已再無藝術細胞,完完全全變成一個俗人,該把這把提琴重新埋葬回去——這些年來她和子爵流連於各種酒會和應酬,昔日在歌劇院賣力用生命歌唱的感覺,早已在生命中褪色了。
但今天克莉絲汀可不能陪子爵賴床不起,她還要回到斯克里布街盡頭的市中心歌劇院一趟,為劇院兩位老闆——費爾曼·裡夏先生和阿爾蒙·蒙夏曼先生舉行餞別儀式。
時間飛逝,當年她在劇院做跳芭蕾舞的女郎時,上一任的兩位經理剛剛卸任,現在又要換經理了。
“一定要去嗎?”
子爵其實不願克莉絲汀往歌劇院去,因為某種隱晦的原因,歌劇院一定程度上代表黑暗和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
他輕輕跪在她膝畔,拉住她的手:“克莉斯汀,我覺得那個人一直還潛伏你身邊,某個看不見的角落。”
桌邊一束新鮮的紫羅蘭散發著芬芳,他的音色一如溫柔無害的紫羅蘭。
可便是如此呢喃也讓克莉絲汀顫了顫,渾身驟然被一股莫名的憂傷籠罩。
那個人。
一個簡簡單單的代稱,有千鈞之重。
克莉絲汀乾巴巴地張了張嘴,竟發覺自己說不出話來。
很快,她美麗的額頭滲出白汗。
她不可以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