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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過,穀神翁霍地個一個鳳點頭,堪堪避開,只差半寸,險些就要給她削去一層頭皮,符不疑又大笑喝道:“險些送掉老頭皮,如今低首拜娥眉!”武玄霜接著笑道:“盟主雄風隨逝水,笑煞天山符不疑。”
場上群豪對符不疑是久聞其名,卻不認識其人,而今一聽,這個怪客竟然是符不疑,都不禁大吃一驚。穀神翁也暗暗嘀咕,心中想道,“原未他們是相識的。這個女娃子敢直呼其名,膽量不小。她的師父究竟是誰呢?”心中不寧,劍法更亂,他本來是勝武玄霜一籌,這時卻反而給武玄霜迫得步步後退。符不疑人笑道:“谷老弟,你這場比劍早已輸了,還比什麼?不如咱們哥兒倆去喝杯酒吧!”
穀神翁見邀來的幾個高手都己飄然而走,連新盟主李逸亦不知去向,一想這場比劍還有什麼意思,當下心灰意冷,格什了武玄霜的一劍,立刻跳出圈子,飛奔下山。符不疑叫道:“喂,等等我呀!哈,你不肯等我?好,咱們就接著比一場輕功!”嘻嘻哈哈,追穀神翁去了。這兩人輕功高絕,符不疑的笑聲還在山谷之中迴旋,他們的背影卻早已不見。
新舊盟主都上了,群龍無首,場中大亂。武玄霜叫道:“明珠、如意,你們還沒有將這班大英雄的兵器繳完嗎?”如意答道“差不多啦!”武玄霜道:“繳完了械,就給我把他們的武功全都廢掉。”此言一出,只聽得嘩嘩啦啦一片聲響,還未曾被繳械的人都把兵器拋掉,四散奔逃,只恨爹孃生少了兩條腿。武玄霜仰天大笑,說道,“英雄大會,風流雲散,省卻咱們一番氣力,就讓他們去吧。明珠,你給我看看上官妹子去。”
李逸在峰碩目睹,見英雄大會瓦解冰消,心頭悲痛之極。黯然嘆道:“不錯,這場比劍我是早已輸了!不是輸給了這個女子,而是輸給了武則天。”心念未已,忽見武玄霜也奔上山來。李逸心頭冰冷,豪氣全消,不願和她再戰,急忙從乃一面下山。
上官婉兒被雄巨鼎擊暈之後,迷迷糊糊中似覺有人給自己推血過宮,也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轉,只見陽光耀眼,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回憶昨夜種種情事,真如做了一場惡夢。睜眼看時,草坪空蕩蕩的除了自己之外,連鬼影也不見一個,兵器卻散滿了一地,刀槍劍戟,什麼都有。上官婉兒嘆了口氣,想道:“這個英雄大會,如此散了也好。只是那個武玄霜,她為何將我救了,卻又將我拋在這兒?”眼光一瞥,忽見身旁的一棵樹上。有劍尖所劃的幾行字跡。
正文 第七回:刺客多愁感明主
上官婉兒一看,寫的是四句詩,詩道:“是非豈難辨?真假總分明!此際暫分手、他年願一心。”詩後的著名是“玄霜”二字。上宮婉兒何等聰明,心中略一琢磨,便知詩意,想道:“如今天下分成兩派,一派反對武則天,一派擁護武則天。反對她的把她說成是邪魔蛇蠍,擁護她的則把她說成是聖帝明君。我是前一派,武玄霜則是後一派。武玄霜認為她是對的,所以她說:‘是非豈難辨,真假總分明。’她現在不願強我從她,所以暫時和我分手;她希望日後我明白了真假是非,便會與她同心一意。”
詩意雖明,心頭卻亂。上官婉兒惘惘然有如亂絲塞胸,茫無條理,心中想道:“武則天縱然不是邪魔蛇蠍,但也不見得便是聖帝明君。難道她殺了我祖父、父親也是對的麼?別人可以擁護武則天,我這血海深仇,卻是不能不報。呀,可惜李逸哥哥已走得不見了,要不然倒呵以和他商量商量。”思念及此,一看散滿地上的兵器,卻又不禁啞然大笑,心知和李逸商量,也定是商量不出所以然來。她和李逸雖然是同樣的痛恨武則天,但所想的做法卻又不同。上官婉兒摸一摸暗器囊中的匕首,想起了長孫均量的吩咐,心道:“我何必牽累他人?我盡我的力量,若得上天保佑,一把匕首就將她刺殺了,也省得天下紛紛。”心意一訣,於是便身懷匕首,獨上長安。
走了二十多天,這一日黃昏時分,來到潼憧,梓潼是一個山城,平常的口子,入黑之後,街上便行人寥落,這一天卻是人頭簇棚。上官婉兒起初還以為是什麼節日,向一個老者請問,出乎她的意外,聽到了一個令她又喜又驚的訊息!原來竟然是武則天來到這個縣城!
那老者道:“上月先太子在巴州被人暗殺,左金吾大將軍丘伸勳自請貶職,兇手直到如今還沒有捉到。聽說天后此次入蜀,一來是為了查究這件案子,二來也趁此巡視備地,博採民情。她來到這裡未夠一個時辰,已經接見了好幾位地方父老呢。這些人有些是去告狀的,有些是盼望能一見天后的顏色的。”
上官婉幾想起了那一晚在巴州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