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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軍,是不是前方已吃緊了?”張之奇哈哈笑道:“徐敬業兵微將寡,那能成得大事,聽說天后已派了李孝逸將軍為揚州大總督,領兵三十萬南下;又派了左鷹揚大將軍黑齒無常為江南道大總督,屯兵江淮;另外又將程務挺大將軍由單于道調回,領兵十萬,兼程南下。三路夾攻。徐敬業有翅難飛!朝廷募軍,聽說是要抵禦突厥的進犯,並非全為了徐敬業呢。”李逸是唐高祖(李淵)的曾孫,李孝逸的堂兄,李逸聽說他竟然做了討徐敬業的主帥,不由得暗暗傷心。
兩人話不投機,李逸的冷淡神情不知不覺從面上表露出來。張之奇自覺無味,喝完了酒,不想與李逸同行,便拱手說道:“小弟忙著趕路,請恕我先走一步,若是有緣,長安再見。”
張之奇一走,李逸便即結了酒賬,跨馬登稷。走了一會,忽聽得前面“嗚,嗚!”的響箭聲,李逸急忙翻身下馬,這條驛道從崇山峻嶺之中穿過,這時正到了險峻的地方,有山拗隔著,看不見前面的情景
李逸翻身下馬,立即施展上乘輕功,跑上山上,山中茅草沒漆,怪石峻崎,李逸躍上一塊巨石,藉著石筒遮蔽身子,居高俯下,望將下去,只見那個張之奇正自策馬轉出山拗,山路的那邊迎面奔來了十幾騎快馬,剛才的響箭便是這班強盜發出來的。李逸心道:“這倒奇了,張之奇身上有什麼油水,值得黑道上的朋友興師動眾?”
張之奇勒住馬頭,轉眼間那夥人已到了他的面前。張之奇大怒喝道:“清平世界,浩蕩乾坤,你們竟敢攔途搶劫麼?”為首的那兩個漢子跳下馬背,恭恭敬敬的說道:“公子息怒,我們不是強盜。”張之奇道:“不是強盜,何故攔著我的去路。”那兩個漢子躬腰說道:“我家主人有請。”張之奇道:“你家主人是誰?”那兩個漢子對望一眼,好似有點詫意,左手的那個漢子說道:“峨嵋金頂之會,公子忘記了麼?我是程通呀!”張之奇道:“我不認識你呀!你認錯人啦!”程通尷尬之極,右手的那個漢子叫道:“峨嵋之會,人數眾多,公子記不起來,也是有的。見了我家主人,自然明白。”張之奇道:“什麼峨嵋之會?青天白日,瞎說一通,你家張大爺可還要趕路。”右邊那個漢子叫道:“咦,你,你不是李、李公子嗎?”程通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好,就算你姓張吧,張大爺,我家主人有請!”張之奇怒道:“什麼算我姓張?我明明姓張,你再糾纏,吃我一鞭!”
李逸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敢情是這兩個人將張之奇當作他了。一想峨嵋之會,果然有程通這個人,當時跟在那個龍三先生的後面,搶著擠到他的面前,向他透過名姓的。再一看其他的人,有幾個也有點面熟。敢情他剛才和張之奇在酒肆喝酒之時,喬裝打扮的酒客中就有這幾個人在。李逸心中想道:“這樣看來,他們早已在旁窺伺我了。我現在扮成這個樣子,他們當然認不得我。可是張之奇與我的本來面目,雖然有點相似,亦並非很相似呀,他那付焦黃的臉色,就與我大大不同,程通沒理由分不出來,他們的主人又是誰呢?”
李逸這個疑問,張之奇已替他說了。那兩個漢子見張之奇發怒,他們的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麼恭順了。右手的那個漢子道:“李公子,寧願捱你兩鞭,也要將你請到。我家主人吩咐,不管如何,總得留住你的大駕!”張之奇氣往上衝,一鞭刷下,斥道:“你家的主人是當今皇上麼?有這麼霸道!叫什麼名字?”程通大聲說道:“春雷動地!”右邊那個雙子按著說道:“飛龍在天!”張之奇莫名其妙,斥道:“誰管你什麼春雷飛龍,快快滾開!”李逸聽了,卻又是大吃一驚。
原來這八個字乃是李逸和幾個人之間相約定的“切口”,李逸因為要推翻武則天皇帝,奪回唐室江山,和朝野間幾個掌有權勢的人物密謀起來,這幾人在朝的是:中書令裴炎,英國公徐敬業,和大將軍程務挺;在野的則是武林的老盟主穀神翁和他的師父尉遲炯。他們約定,將來互通訊息之時,便以這“春雷動地,飛龍在天。”八個字作為暗號,若是有人能說出這八個字,那便是他們所派遣的“自己人”了。這八個字含有深意,表示他們一旦舉事,便將如春雷之動地,蟄伏的神龍也就要飛上九天。
李逸一聽這兩個人居然說得出這兩句暗號,先是一驚,繼而詫異,心中想道:“是誰派他們來接我的呢?穀神翁前些日子還和我同在一處,現在正去迎授長孫均量;我的師父不會到這裡來;斐炎乃是當朝宰相,他怎知道我在江湖上的行蹤?徐敬業遠在揚州,而且現在正是討武則天的三軍主帥,他更沒有到這裡的道理!程務挺被武則天派討徐敬業了,即算他陣前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