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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律例,胡亂擄人拷打之理?你這分明是冒認裴相國之名。”
裴昌這時不由得起了疑心,想道:“難道真是捉錯人了?”問道:“今年三月之間,你在巴州嗎?”張之奇負氣說道:“在又怎樣?不在又怎樣?”裴昌道:“廢太子李賢被人刺殺,你知道這事麼?”張之奇道:“這事與我何關?”他對裴昌的身份也是猜測不透,心中想道:“我曾聽人說過,廢太子是給天后下詔賜死的,這人說是他被刺殺,莫非真有此事?但這事又怎能牽連到我的身上來?”裴昌盯了他一眼,又問道:“聽說你對廢太子被暗殺的事,甚是不平?”張之奇道:“若然真有此事,我當然要為廢太子不平!”裴昌冷笑道:“怪不得你想進京告密,你還敢不認你是李逸麼?”
張之奇雖然不知道其中錯綜複雜的情節,但這時卻也猜到了他是認錯了人,連忙叫道:“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是嵋山的病尉遲張之奇,誰識你什麼李逸!”裴昌大吃一驚,道:“你姓張,你的譯名叫做病尉遲?”程通睜大了眼睛,果然看出了有些不像,但他怕裴昌怪他提錯了人,硬著頭皮說道:“我在峨嵋金頂和他朝過相,絕沒有認錯人之理。你瞧他滿面病容,正是中了透穴神針之後,毒性發作!雖經名醫調治,仍留下毒沁面板的病象。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瞞過我的眼睛麼?”張之奇大怒道:“呸,我生來便是這付相貌,要不然江湖豪傑怎會送給我這個病尉遲的綽號?今年三月,我也不在巴州,你們認錯人啦,老子姓張,不是姓李!你們硬要張冠李戴麼?”
裴昌冷冷的望了張之奇一眼,道:“你上京做什麼?”張之奇道:“天后挑選神武營衛士,我是嵋山郡守保薦去應試的,你若不信,我身上還有嵋山郡守的保薦文書。”程通兀自叫道:“員外別信他的胡說八道,他明明便是李逸,怎會姓張?”
忽地有一武士匆匆走入,向裴昌說道:“有一隊馬隊進了村莊,不知是什麼路道?”那個京官嚇得黨身顫戰,湘湘說道:“怎麼來得這般快?快,快派人再去打聽,是長安來的,還是縣裡來的?”
裴昌雙眼圓睜,大聲說道:“不管這廝是姓張還是姓李,他要做武則天的奴才,咱們便容他不得。程通,你留下來看守他,仔細搜一搜他,再等候我的發落。絕不能讓他跑了。”程通應了一聲。裴昌拉著那個京官,突然在牆壁上一按,壁上開了一道小門,一干人等,立刻進人複壁,壁上的門也立即關上。大廳裡除了張之奇之外,便只留下了程通與另外一位武士。
這剎那間,李逸轉了幾個念頭,他本來想繼續追蹤裴昌,但轉念一想,張之奇代他受過,又覺得於心不忍,不錯,張之奇入京是為了應選神武營的衛士,是和自己敵對的人,可是他這場禍事,乃是因自己而起,大丈夫做事該光明磊落,豈可為了討厭他便讓他平白蒙冤?
李逸正自心思不定,忽聽得一聲裂人心肺的慘叫,原來是程通突然下了手,將張之奇的琵琶骨捏碎了。程通哈哈大笑道:“廢了他的武功,保險他逃跑不了。三哥,你搜他的身子。”
程通笑聲未絕,忽見他的同伴一較栽倒,程通武功較高,心知有異,立即斜躍數步,只聽得“唆”的一聲,一塊屋瓦飛來,擲落地上,碎成幾片。屋上突然跳下了一個人。
程通大吃一驚,喝道:“你,你是誰?”李逸出手如電,手臂一伸,抓著他肩上的琵琶骨,沉聲喝道;“瞎眼的狗才,我便是李逸!”力透指尖,用力一捏,登時也把程通的琵琶骨捏碎,程通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李逸一看,張之奇正痛得在地上打滾,已在昏迷的狀態之中,李逸無暇施救,信手點了他的穴道,暫時可以令他不至大量流血,隨即將他背起,跑下臺階,只聽得外面馬嘶人叫,裴家的家丁都已跑到園中,登上圍牆防禦。李逸一路奔出,無人阻攔,到了園中,但見官軍已破門而入,為首的一員武將叫道:“快叫裴昌前來接旨!”大喊三聲,無人答應,官軍陸續衝入,裴家的武士在那個管家率領之下,奮力拒捕,那將官大喝道:“裴炎謀反,大逆不道,你們想跟著他送死麼?”這一喝登時把裴家的家丁武士喝散了一半。
裴家的家丁武士雖然散了一半,但裴炎立心謀反,家中早已養有一批心腹死士,個個武藝高強,這批人卻沒有散去,就在花園裡和官軍混戰起來。李逸伏在後面,聽得殺聲如雷,火光耀眼,時不時有慘厲的叫聲劃過長空,廝殺越來越激烈,官軍越來越迫近。李逸暗叫一聲:“苦也!”以他的身份,對兩方都是敵人,實是不易突圍而出。忽地一支冷箭射來,李逸揹著張之奇閃身一避,張之奇觸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