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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輾轉難眠,心緒紛亂。他有一種預感,感覺今夜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他的預感一向很準。他那顆本就騷動的心,開始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於是悄然起身走了出去,走進了無邊的夜色。
佇立在風雪中,他不由得想起了許多事,想起了與米珏的相遇,想起了與歐陽情的邂逅,想起了那些活得比死還痛苦的日子……
突然間,他倏地闔上了雙眼,凝神傾聽——一種特殊的本能告訴他,有一種氣息正在悄然向他靠近。這是種殺氣,雖然極淡,卻讓他深感不安。
這時候,他就聽見了腳步聲,像貓行走般的輕微。
腳步聲倏然停止!任我殺睜開眼睛,立即就看見了另一雙眼睛。夜色很黑,他看見的彷彿只是兩道星光,美麗而朦朧,卻又像秋水般明亮。不知為什麼,他卻感到這雙眼睛裡分明充滿了哀傷和憂鬱,還有一種淡淡的離愁。
這人黑紗蒙面,身材嬌小,貼身的黑衣緊緊裹住她纖細的身子,長髮飄飄,隨意地披在肩後,雖在黑暗中,卻依然有種脫俗的氣質。
“你就是殺手‘一刀兩斷’任我殺?”這人的聲音清麗而嬌脆,尤其在這冷冷清清的風雪之夜,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任我殺倏然怔住,呆若木雞——為什麼,這聲音竟是如此熟悉?他甩甩頭,沉聲道:“嗯!姑娘……”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你是任我殺就已足夠了。”
任我殺無奈地笑了笑。
“我討厭殺人,殺人並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但我聽說你簡直不能算是個人,是可怕的妖魔,只有妖魔才能獨自闖過死亡陣,所以我就來了,來看看你究竟是人還是魔。”
“那麼姑娘現在看出我是人還是魔了嗎?”
“我看不出。”那少女搖頭道。
任我殺忍不住笑了笑:“姑娘深夜來訪,難道就只為了來看看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然不僅僅只是為了這個原因,我是來找你決鬥的。”那少女冷冷道。
“決鬥?你也要和我決鬥?為什麼?”任我殺苦笑道。
“因為你是任我殺。”
任我殺嘆了口氣:“姑娘請回吧,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絕不會!”
“為什麼不會?難道你不敢?”那少女冷笑道。
任我殺忽然轉身就走,冷冷道:“沒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
“站住,不許走。”那少女輕叱道,“嗆啷”一聲,寒光流動,她已拔劍在手,“唰”地,長劍穿過了風雪,刺向任我殺的右腰。
任我殺向左一滑,這一劍貼衣而過。
“不出手,就別想走。”那少女只說了七個字,手中的劍卻已攻出十六招,每一招都是殺手,直取任我殺要害部位。她並不想真的要與任我殺拼命,卻一定要逼他出手。
任我殺依然沒有還手,也不回頭,東挪西移,展開巧妙的輕身功夫很輕鬆地避過這十六劍。
“姑娘何必一再苦苦相逼……”
話猶未了,那少女又已撲到,運劍如風,“唰唰唰”,連續刺出六劍,竟全是拼命的招數。
任我殺雖是大傷初愈,但服食過“萬劫重生”之後,功力已不可同日而喻,這六劍自然傷不到他一根毫髮,但他若想脫身,卻也千難萬難。他決定不再和那少女糾纏下去,一聲輕笑,忽然像一隻大鳥般飛掠而起。
他的身法實在太快,那少女眼前一花,已失去他的蹤影。
“有種的就別逃。”那少女跺腳輕叱道。
話音未落,突然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她臉上微微一涼,面紗竟已不翼而飛。她大吃一驚,飛身退出八尺。白色的雪,雪亮的劍鋒,二者相互輝映,泛起一片朦朧的微光,恰好映照在她的臉上。
任我殺突然怔住,像中了魔咒般再也動彈不得,手中的面紗隨風飄落。
這少女很美,美得脫俗,美得驚人,尤其是她的風神,已不是任何語言可以描述。歐陽情和紫羅蘭夫人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她也許沒有紫羅蘭夫人成熟的風韻,也不及歐陽情清麗,但多了一份嬌柔。如果說紫羅蘭夫人看起來就像是朵優雅的紫羅蘭,歐陽情似高貴的出水芙蓉,那麼她就是個冰清玉潔的瓷娃娃。
但讓任我殺震驚的卻不是她那無可比擬的美麗,而是因為這張臉、這個人。曾經多少個傷心斷腸的夢裡,這張臉總是徘徊不已,揮之不去;曾經多少個憂傷哀愁的日子裡,這個人總是走不出他的記憶。
剎那間,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