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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老酒,一盞熱茶,兩種不同的香味糾纏在一起,充斥著這間並不寬敞的屋子。屋子有些陰暗,緊閉的門窗掩住了外面明媚的秋色。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一個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臉龐都藏在陰暗之中,一個人喝酒,另一個人喝的卻是香茗,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悠然自得。
也不知過了多久,“篤篤”,門外忽然響起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誰?”喝茶的人淡然問,聲音略帶低沉。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嬌媚的女人的聲音。
“進來。”
“吱呀”一聲輕響,一個體態豐滿的半老徐娘閃身而入,竟是陰婆子。
“你一個人回來?”說話的人是喝酒的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陰婆子氣忿忿地回答。
“你的左右護法‘刀劍童子’呢?”喝酒的人問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死在燕重衣的劍下?”
“燕重衣殺死他們,只用了一招,一劍穿喉。”
“一招?”喝茶的人驚歎道,“九個多月之前,燕重衣被川島二郎的‘絕殺一刀’重創,沒想到他的傷這麼快就痊癒了,他的劍竟還是像從前一樣快。”
喝酒的人看了陰婆子一眼,嘆道:“我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去招惹燕重衣,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現在白白損失了兩大高手,豈非於事無補?”
“難道這樣讓他追查下去?”陰婆子皺眉道,“你不怕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他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根本什麼也查不出來。”喝酒的人淡淡一笑,“我只擔心,他會突然放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反而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應該明白的。”喝酒的人淺淺啜了口酒,“我問你,我們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當初你們找我合作,不就是為了完成統一江湖的霸業嗎?”
“嗯!這是個漫長又複雜的過程,每一步,我們都必須小心佈署,更不能錯過每一種機會。”喝酒的人緩緩道,“燕重衣的出現,對於我們,其實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還是不懂。”陰婆子搖頭道。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喝酒的人似乎笑了笑,“我們就翹首以待吧,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定會越來越有趣。”
“你們不要忘記,曾經答應過我什麼,”陰婆子也不再追問,冷冷道,“事成之後,我希望你們不會自食其言,出爾反爾。”
“你放心,該給你的,我們絕不會抵賴。”喝酒的人輕輕放下酒杯,“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聽說有一個人一直在飛龍鎮附近徘徊不去,我擔心他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去殺了他?”
“不,他現在還不能死,留下他一命對我們還有用處,我要你故意去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
“他是誰?”
“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鍾濤。”
杏花村是飛龍堡往金陵的必經之路,也是燕重衣和任我殺初次相逢時的地方,在遠山前的近山腳下,是在還未被秋色染紅的楓林內,是在附近全無人家的小橋流水邊。
杏花村其實並無杏花,甚至連一朵花都看不見,但這裡有酒,有酒的地方通常都叫酒家,酒家的名字就叫“杏花村”。
杏花村的風物依舊如故,人卻已遠在天涯,人未斷腸,卻黯然神傷。
往事如昨,只能徒留一夕回憶。
燕重衣走進楓林,越過小橋,杏花村還在。
杏花村並不是一間普通的酒家,它曾經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府邸,據說以前住過一位朝廷命官,後來這位大官無端被謫貶流放外域,這座府邸就被人以重金購買,再後來這人家道中落,又以低賤的價格賣出,最後終於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
燕重衣走進杏花村前庭,卻沒有看見一個人,連去年那個胖乎乎的、和藹可親的老闆都已不知去向,裡面的傢俱卻仍然纖塵不染,窗明几淨,顯然經常有人前來打掃,可是現在,為什麼連一個人影看不見?
燕重衣開始皺起了眉頭,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到這裡來,其實只是在找回一種記憶。去年的那個時候,這裡有酒,有朋友,現在卻已只剩下寂寞和失落,還有歌聲,溫柔曼妙的歌聲。
沒有人,哪來的歌聲?歌聲是從後院傳出來的。後院中清雅幽靜,卻還是看不見人影,一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