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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蛇。
“快刀一點紅”,死在他刀下的人,只不過是流一點點血而已,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痛苦。
鍾濤很少失手,近三年來,他唯一的一次失手就是敗在任我殺一招之間,只可惜他這一刀還是刺空了。
白衣人的身子突然收縮,明明應該刺入他肉體的刀鋒,只不過是貼著他的衣服擦過。幾乎是在同一剎那,白衣人已出手,他的手輕輕一動,本來在鍾濤手裡的那把短刀,突然間就已到了他的手裡。
鍾濤還未明白過來,突覺咽喉一涼,冰冷的刀鋒竟已貼上了他的肌膚。
“是……原來是你……”鍾濤突然失聲怪叫,臉上充滿了恐懼而驚愕的表情,彷彿看見鬼魅一般。
“你想起來了麼?”白衣人手中的刀輕輕一送,鍾濤立即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我不殺你,你走!”
話聲中,短刀突然墜落。
鍾濤伸手操住短刀,嘶聲道:“雖然你不殺我,但我決不會領你的情,我一定會不擇手段、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活得很難過。”
“我會等你。”說完這句話,白衣人和宋妍早已漸漸遠去。
楊柳岸,不見殘月,唯有曉風拂起。
長長的柳堤,曾經有多少騷人墨客不經意地從這裡走過,留下一闕又一闕描盡江南風情的千古佳句,和一個又一個令世人只能用回憶去憑弔的背影?
一聲輕嘆,一句低吟,便能牽動一絲長江之水般悠長、悠長的萬古輕愁;扯一葉孤帆,駕一葉扁舟,紅塵歲月便已湮沒在江南一望無垠的浩渺煙波裡……
陽光,照在六角亭的尖頂上,欄杆上的朱漆雖然已被歲月剝落,卻恰恰成為了歷史的見證。一對燕子從遠方飛來,停在六角亭外的白楊樹上,彷彿正在尋找往日舊夢。
燕子飛來又飛去,來過幾回?去過幾回?白楊不問,亦無語。
宋妍坐在欄杆下的長臺上,仰起螓首,凝視著白衣人的背影。
白衣人的身子像標槍一樣站得筆直,彷彿一尊石雕動也不動,看起來竟比冰雪還冷,比岩石還堅毅,比小草還頑強。
這人太冷,殺意太重,很多人都不喜歡這種人,尤其是女孩子,但宋妍非但一點都不厭惡,心裡還突然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和白衣人在一起,彷彿比孤身困在裝著五隻老虎十匹餓狼的牢籠裡更可怕,但她卻認為,越是可怕的東西反而更安全。好奇,本也是人之本性之一。
“你要我跟你到這裡來,莫只是想要我陪你一起看風景?”宋妍打破了沉默。
“我在等,等你問我。”白衣人抬高了頭,望著白楊樹上的那對燕子,“因為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問,你答?”宋妍忍不住失笑道,“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人似乎沒想到她竟會提出這個問題,不由得微微一呆,過了很久才緩緩道:“葉逸秋,樹葉的葉,飄逸的逸,秋天的秋。”
“葉逸秋?沒聽說過。”宋妍輕搖螓首,娥眉輕蹙,“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好像不見經傳。”
葉逸秋沒有說話,心裡卻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她知道葉逸秋就是昔日江湖上最可怕的殺手“一刀兩斷”任我殺,那又是如何的一番感想?
“你說……你真的知道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是誰?”
“嗯!不過你已經不必再尋他報仇,因為早在九個多月之前,他就已經死了。”葉逸秋微一遲疑,沉聲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發生在金陵,任我殺和川島二郎的那一戰?”
“聽說過,那一戰至今為人津津樂道。”宋妍眼眸中綻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任我殺雖然是個殺手,但這一戰卻讓他成為了英雄。”
“英雄?”葉逸秋的身子突然輕輕一陣抖動,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據說川島二郎就是‘狂人魔女’的兒子,當年這對夫妻創立千杯島,殘害武林同道,意圖稱霸江湖,因為韓大少的干涉,最終沒有實現。川島二郎的出現,正是為了完全他們的遺志。若非任我殺擊敗了川島二郎,一場武林浩劫只怕便要再次重演。”宋妍的眼睛裡充滿了對英雄的敬佩和仰慕,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嚮往,“此事很快就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年輕一代的男兒都將任我殺視為榜樣,就連那些女孩子都說,要麼一輩子不嫁,要嫁就應該嫁給像他這麼樣的大英雄。”
說到這裡,宋妍的粉臉上浮起一絲迷醉的笑意,無端地泛起一片桃紅,彷彿嫁給這麼樣的大英雄也正是她的心願。
葉逸秋靜靜地聽著,目光望著遠處的帆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