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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在接見他的屬下的時候,也都是蒙著臉,閉著嘴巴不說話?”
“這人每一次出現,都是坐在一頂又寬又大的轎子裡面,非但矇住了臉,而且還隔著一層厚厚的竹簾。他對屬下發出命令的時候,每句話都是從另一個人口中傳出去的,據我猜測,這人用的也許是唇語,或者是一種‘傳音入密’的功夫。”
“另一個人?”葉逸秋眼睛一亮,“是什麼人?”
“當然也是個很神秘的人,非但與他很親近,對他也絕對忠誠、服從,所以他才如此信任這個人。”
“一個人就能完全掌控勢力龐大的秘密組織,看來血衣樓樓主不是一個人傑,就是一代梟雄。”
龍七搖頭道:“我認為血衣樓樓主也許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
“血衣樓至少有三到四個樓主。”龍七目光凜凜,緩聲說道,“我認為……宋終、王帝、張窮和鍾濤這四個人都極有可能是血衣樓樓主。”
葉逸秋眉頭一挑,低聲問道:“何以見得?”
“要想建立如此龐大的組織,必然需要一大筆雄厚的資金,是不是?”
“不錯。”
“紫羅蘭夫人生前的財富,只怕連當今國庫也不及其萬分之一,這一筆資金,已經足夠他們組建一個龐大的勢力,維持一個組織的運作了,你覺得是不是?”
葉逸秋目光閃動,搖頭道:“僅僅只是這個推測,似乎有些牽強。”
龍七笑了笑,緩緩道:“你仔細想一想,把最近發生的事都聯絡起來,就不難發現我的推測並非沒有道理。”
葉逸秋心中的確充滿了疑問,此時經龍七提醒,忍不住低頭思索了起來。
胡來之死顯然並非偶然,假如兇手是血衣樓的人,為什麼他卻從未提起過這個神秘的組織?如果宋終等人的確就是血衣樓樓主,那麼一切的疑問都不難解釋,但葉逸秋卻並不這麼想,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如此簡單。
“你是不是覺得,宋終那些人和血衣樓的關係有些不可思議?”龍七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覺得以五萬兩黃金懸賞你的頭顱這件事,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葉逸秋沉吟著道:“我雖然以殺人為業,但仇人並不多,這自然是紫羅蘭夫人的餘孽為了報仇,才不惜重金取我性命。”
“這就是了。”龍七微笑道,“宋終等人既已得到了紫羅蘭夫人的寶藏,這區區五萬兩黃金自然不算什麼。如此一來,豈非也正好說明,他們想要創立血衣樓是綽綽有餘?”
這句話倒是事實。葉逸秋點點頭,沒有說話。
“唯恐天下不亂,本就是血衣樓的目的,發出這筆懸賞,就是一種製造混亂的手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無論你死在誰人手裡,對他們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龍七搖搖頭,嘆道,“你若死了,那五萬兩黃金他們自然是不肯白白送與他人的,說不定到時又是一場血淋淋的殺戮。”
說到這裡,龍七又搖了搖頭,緩緩又道:“宋終等人完全有創立血衣樓的動機和條件,數月以來,我一直明查暗訪,只是他們的手段實在太過於高明,加上紀律嚴明,每個人都是寧死也不願意洩露半點蛛絲馬跡,所以我所掌握的資訊也僅此而已。”
葉逸秋心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沉吟著道:“有一個人,也許和血衣樓並沒有關係。”
他頓了一頓,又道:“幾天之前,我在飛龍鎮遇見過鍾濤,有件事我感到非常奇怪,他居然也在尋找宋終。他們本是同一條路上的,鍾濤找他是為了什麼?”
“據我所知,尚在紫羅蘭夫人生前,這些人就已經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紫羅蘭夫人一死,他們便誰也不服誰。”龍七笑了笑,悠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必然是為了紫羅蘭夫遺留下來的寶藏應該如何分配,弄得意見大有分歧,而致爾虞我詐,彼此排斥。”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凡能成大事者,必有過人的智慧與深沉的城府。”葉逸秋垂首沉吟著道,“協力同心,其利斷金。假如這四人目光短淺,為了一己私慾而名自心懷鬼胎,如何能夠共同執掌血衣樓?”
龍七呆呆地愣了半晌,搖頭苦笑道:“不管他們和血衣樓有沒有關係,留著也總是江湖一大禍害。”
迷離、蒼茫的暮色中,舊道上荒草漫漫,迎風飛舞,天畔新月已冉冉升起,朦朧的月色,卻也不見掩得去這其間的蕭索之意。
“血衣樓?”王帝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