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的看法,點頭道:“有理。”
秦孝儀輕輕捻起一封信,用手指捏了捏,又隨風晃動,隨即放回原處,說道:“這種紙張柔軟而整潔,曾經幾番揉折,但痕跡卻極細微,不易察覺,絕對是用上好的材料造成的。”
清虛子點頭道:“紙張的價格一定不菲,一般人是絕對用不起的。”
“能花得起昂貴价錢買這種紙張,又捨得在上面胡亂塗鴉的人,通常都是那些目無餘子、家世顯赫的闊綽公子。”
清虛子笑了笑,說道:“秦大俠果然眼光獨到,犀利如劍,而且心思縝密,觀察入微,實在教人仰慕不已。”
秦孝儀臉有得色,正欲謙虛幾句,卻聽葉逸秋淡然道:“兩位還發現了什麼?”
秦孝儀臉色微微一變,怫然不悅,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清虛子搖頭道:“僅此而已。”
“道長也看不出這紙張出自何處?”葉逸秋眉頭擰緊,又舒展開來,“只要查出紙張的來源,就不難找到寫字之人。”
“然而想要知道紙張的產地和銷售之處,只怕也正如大海撈針般困難。”
話音剛落,忽聽有人嬌聲道:“我知道。”
葉逸秋抬目看了歐陽情一眼,眉梢掠過一絲喜色:“你知道?”
“只有一個地方才能製造出這種紙張。”歐陽情眼裡充滿了淡淡的笑意。
“哪個地方?”葉逸秋的眼睛立即為之一亮。
“金陵。”歐陽情悠悠道,“這種紙張,只有金陵才有,而且還是自產自銷,再無別家。”
葉逸秋的心都抽緊了,問道:“是哪一家?”
“水西門的‘源記紙行’。”
“如果我們現在去‘源記紙行’查一查他們的清單,豈非很快就能找出這個寫字之人?”
“我看沒那麼簡單。”歐陽情搖頭道,“只要有錢,誰都可以買到這種紙張,‘源記紙行’的生意一向很好,他們又怎麼可能每做一筆生意都記錄下每個客人的名字?更何況,這個寫字的人,如果真如秦老爺子所說,是個闊綽子弟,這點小事,又何勞他親自動手?”
“照你這麼說來,要想在人海中找出這個人,豈非比登天還難?”葉逸秋嘆了口氣,苦笑道,“難道就再也沒有法子了麼?”
歐陽情忽然嫣然一笑,柔聲道:“法子自然有的。”
“你有法子?”
歐陽情又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只是回頭對安柔道:“你過來看看,這些字跡是否有些眼熟?”
安柔仔細端詳了半晌,點頭道:“好像見過。”
“什麼時候?在哪裡?”
安柔側頭想了想,半晌才道:“兩年前,曾經有個紈絝子弟喝高了,硬是嚷著非為天涯海閣寫幾個字不可……”
“他寫的是什麼?”
“好像是……一副對子。”
“現在這對子呢?”
“我瞧不起他這個人,也嫌他字寫得不好,就擱在一邊了。”
“能不能找到?”
“我隨手把它扔在了雜物房裡,也許還在的。”
“你去找一找,希望它還在,最好還沒有成為老鼠窩。”
歐陽情沒有失望,安柔找出來的那副卷軸,雖然已經陳舊泛黃,卻還是完整的。
開啟卷軸,兩排龍飛鳳舞的狂草大字立刻躍於眼前:
酒裡乾坤,與爾小酌一盞互訴衷腸;
壺中日月,任我狂醉千秋相忘江湖!
落款之處,署名為天之驕子龍歸海。
詞句之間,對仗並不算工整,卻自有一番豪情萬丈的男兒氣概,更有一種酒色浪子的奢侈風氣。
最能讓葉逸秋被深深吸引住的,自然不是詞句本身的意思,他雖然不善書法,但也已看出,這些字跡竟與四封匿名信完全相同,尤其“任我”二字,一筆一劃間都毫無分別。毋庸置疑,自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葉逸秋慢慢闔起雙眼,長出一口氣,又慢慢睜開眼睛,緩緩道:“寫這副對子和寫匿名信的,絕對是同一個人。”
“絕對是的。”歐陽情也長出了一口氣,只覺心頭輕鬆了許多。
葉逸秋盯著落款之處的署名,緩緩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
“嗯,這個人就是龍歸海。”
“龍歸海又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歐陽情的聲音充滿了詫異。
“這個人的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