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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種儀式,在無聲的宣告著什麼的開始。
他鬆開她,唇形的弧度浮起,在她耳邊輕喃:“謝謝你。”
謝謝她?謝她什麼?
她迷茫不解,而更令她困惑的是,為什麼他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那麼哀傷,好像……即將與她訣別?
她模模糊糊地用手指碰觸著唇——初吻的滋味酸酸澀澀,又甜甜蜜蜜的帶著某種感動,在她心頭縈繞,迴旋。
望著文鳳殊,她的瞳眸如水溫柔。很自然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沿著路邊行走,心中模糊地想著——但願這條路沒有盡頭……
兩人相依相偎,在這個下著今年初雪的夜晚,在這個兩人交出彼此初吻的夜晚,共同走過了一段路。
平安夜之後,文鳳殊就突然失蹤了!
蘇青荷怎麼都找不到他。學園裡,他的專屬畫室幾乎搬空,所有的作品都不知去向。
幾天之後,當蘇青荷再度回到學校時,終於知道了答案。文鳳殊因為家庭因素,已經辦理休學,並且於前一日早上搭機回到法國。
文鳳殊走了!?就這麼不告而別,連招呼都不曾打!?
那麼,之前那些日子的朝夕共處、點點滴滴算是什麼呢?平安夜那夾雜著雪花的一吻又算什麼呢?告別之吻嗎?
蘇青荷心亂如麻,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加掩飾地全都暴露於人前。她在學圍內踉蹌走著,一個人到體育場去看滑冰比賽。
當全場的人在為運動員的精采表演尖叫鼓掌的時候,她忽然流著淚大喊出:“文鳳殊,我恨你!”
這是她第一次對別人說出“恨”這個字。以前她拼命區分愛與恨的定義。而當她喊出這個字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愛與恨的界線是如此的模糊,模糊到只要一步就可以跨過。
不到一個學期的相處,從爭吵敵視到心意相通。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朋友知己,卻未曾發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情根暗種。
只是,在冬雪中剛剛燃起的情火,又無聲無息地熄滅在寒冷的雪花中了。
今生或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吧!畢竟,他們是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但若有機會重逢呢?她會怎樣?責備他嗎?罵他嗎?打他嗎?恨他嗎?怨他嗎?還是……
會彼此遺忘?
畢竟時間是最殘酷的,能無情地消磨掉一切。
那麼初戀呢?也會消失吧?
會嗎?會嗎……
五年後
巴黎
巴黎春天的時裝展示會,是巴黎時裝界每年一度的盛會。
每到這個時候,世界上所有著名的服裝設計師都會雲集於此,大大小小的服裝展示會將持續一個月的時間,眾多的採訪媒體、記者、各界的名流、時裝名模,將巴黎打扮成名副其實的春天。
今天在巴黎中心會場的時裝發表會,名為“夢的翅膀”。
所有的時裝都是以淺粉、淡藍、乳白等淺色系為主色調,表演彙集了當今世界最著名的幾位名模。而此次的參展服裝最令人驚豔的,是所有模特兒都身揹著白色羽毛做成的翅膀出場,好像是真的天使降落於人間。
表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中途入場,走入貴賓席。
巴黎時尚雜誌的一位記者眼光敏銳,立刻認出來人,推了推身邊的同行:“是聖瑪麗亞的少東!”
聖瑪麗亞是這些年在美國迅速崛起的服裝業巨頭,也是少數在美國本土由華裔人士創辦的大型商業集團。
集團總裁鄭一民是白手起家,艱苦創業的經歷已成為華人商界的佳話。而鄭一民的獨子鄭君偉風度翩翩、年少有為,一向不侍寵而驕,亦是年輕才俊中的楷模。
此刻,藉著臺上溫柔的燈光,模模糊糊能看到在貴賓席那邊落坐的是一男一女。
“那個女的是誰?”記者眯著眼睛問。
旁還的同行答道:“是不是蘇氏的千金?聽說最近他們走得很近。”
“哦……”長長的拖音意味著對方聽明白了什麼。
鄭君偉負責聖瑪麗亞海外營銷方面的宣傳工作,因此,每年一度的巴黎服裝盛會,是他必然要到場的。加上今天這一場,這三天來他已經連看了八場表演,即使是再好的身體,也有些疲倦了。
“小荷,你要不要喝點什麼?”他問著身邊的蘇青荷。
“一杯咖啡就好。”淡淡的聲音飄來,她心不在焉的,眼睛似乎只注意著舞臺上。
鄭君偉起身去拿飲料,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