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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疑問,還是由他親自解答吧!
沒想到,門一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他的父親——梅德里伯爵!
他愣住了,完全沒想到父親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梅德里伯爵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揚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
文風殊被打得向後踉蹌了一步,眼中卻仍是一片漠然。
伸手擦去唇角的一絲血跡,他冷笑道:“你打的不是你的兒子,只是一具軀殼而已。因為在多年前,他的生命和靈魂都已經被你拋棄了!”
他尖刻的語言讓梅德里伯爵的眼中露出了異樣的光芒,但隨即,他斂整神色,清晰的吐出一句話——
“你母親死了!”
文鳳殊呆住了。
自他懂事以來,只有姐姐離開時他有過這種感覺。那一次,他整整不吃不睡五天,而且將近兩個月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現在,他最愛的人都走了……
“你終於解脫了。”他的眼簾低垂,喃喃低語著,用父親聽不懂的中文向母親告別。
梅德里伯爵盯著他的微笑,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他再度苦笑,“當媽媽和姐姐都走了之後,你認為我還有理由回去嗎?”
“有!”梅德里伯爵斬釘截鐵地說:“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你和我都是對方唯一的親人!”
文鳳殊清冷的目光縹緲不定,嘴角的淺笑反而加深了,“如果你真的將我們當作是親人,她們怎麼會先後選擇離你而去?”
文鳳殊的話觸痛了他心底的傷口,梅德里伯爵的眉擰得更緊了,“你沒得選擇,必須和我回去。”
“即使我死?”文鳳殊逼問。
梅德里伯爵冷冷地回答:“是的,即使你死。”
他一僵。
雖然早已預料到父親可能會這麼回答,但是親耳聽到,還是令他心頭不自覺地揪緊。
“好吧!”他點點頭,“那麼請你將我與姐姐一起葬在梅德里城堡中那棵尤加利樹下,不要為我立碑,也不要寫我的名字。因為我的存在對於梅德里這個姓氏來說,同樣是一種恥辱!”
他挑釁地看著父親。當初在姐姐過世之前,父親就曾以“恥辱”這個詞羞辱過她,他記得清清楚楚。
梅德里伯爵卻徽微冷笑,“你真的想死嗎?好吧,在你死之前,要看好我將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我為了你毀掉什麼人,你應該不會心疼吧?”
他望著父親,從那冰冷的笑容中驟然看到了些什麼。
他大聲對父親說:“你不能!”
“我可以。”梅德里伯爵堅定地說:“我甚至無須親自動手。你們‘同居’在先,在別人看來,她已經是一個行為放浪的女孩,不在乎再多些其他的流言蜚語。”
“至於她若在外面受到什麼不名人士的傷害,你不要跑來問我為什麼,因為她將來可能遇到的傷害,都與你有關!”
文鳳殊開始發抖,因為極度的憤慨而抖。
沒想到當初父親對姐姐所做的一切,今日又即將在他的身上重演。
“家族的名利榮譽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不顧我們的死活?”他的聲音是悲憤的,情不自禁地攢緊了拳頭。
“讓我在這裡過完平安夜再走。”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梅德里伯爵盯著他的眼睛,以確定他的話是否屬實,然後點點頭,“好,我會在巴黎等你。”
說完,他轉身離去,門口那長長的黑色轎車好像一片烏雲,重重地壓在文鳳殊的心上。
今年的平安夜,註定會是這一生最難忘的吧?
從此之後,他將再度回到那個金色的鳥籠中去,不再歌唱。
今年的平安夜與往年有什麼不同嗎?
蘇青荷走在街道旁,看著周圍來往穿梭的人潮、以及櫥窗內琳琅滿目的商品,微微一笑,對身邊的文鳳殊說道:“以前我的平安夜,總是一個人度過。”
“為什麼?”文鳳殊以為他們家應該會回家團聚才對。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父母都會去美國拜訪親戚或者是商場上的朋友,我妹妹也會跟去,所以只剩下我一個,就這樣一年一年的—個人逛街。每次看到身邊的人成雙成對的走過,我就會覺得特別的失落。”她有點黯然神傷。
他望著她,“為什麼不帶你一起去美國?”
她的微笑泛起一絲苦澀,“因為我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