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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逸踉蹌地退了一大步,跌坐在石椅上,一臉震驚。
“為……為什麼?!”臉色蒼白,他表情沉痛地低問。
“你忘了那年發生什麼事嗎?”司徒烈似乎對他的震驚沒有什麼感覺,淡淡的提醒,“那年外公去世,你接掌莊主之位,爹要你做什麼?而你是怎麼回應的?”
“爹要我把莊主令牌交給他。”他驀地想起當年的事。“然而外公臨終前囑咐過,如果有一天我不打算坐莊主之位,莊主令牌只能交給你,除了你,絕對不可以交給任何人,包括爹,所以……我拒絕了爹的要求。”
“然後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只可惜莊主令牌和你一起失蹤,楚流雲和爹為了掌控醉陽山莊,只能留下我的命。”司徒烈躍上欄杆,語氣像是在說什麼不相干的人。
“當年我回來時,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
“我為什麼要說?”他嗤笑反問,“說了,你會大義滅親,殺了爹嗎?不,你不會,你只會以德報怨,原諒爹的作為,既然結果還是一樣,那我為什麼要說?”大哥不像他這麼冷血,說了,只會讓大哥痛苦,那又何必說?
“我真不該帶他們回醉陽山莊。”司徒逸沉痛的說。
“現在終於瞭解我不贊同你的提議不是因為鬧彆扭了吧!”他斜眼嘲弄。
“原來你聽見了。”
“說得那麼大聲,死人都聽得見。”司徒烈不滿的撇開頭。
“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既然回來了,又知道了這件事,我便不能什麼事部不做就離開。”
“我就知道。”司徒烈有點不耐,“請你搞清楚,在你將莊主令牌塞在我的枕頭下,然後離家出走的那一天開始,醉陽山莊就不是你的責任了,尤其剛剛你又拒絕爹的『建議』重新掌理醉陽山莊,就更不應該多管閒事。”
“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的弟弟,我無法坐視不管。”司徒逸一臉愛莫能肋。
這讓司徒烈整個火大。“你這種個性真讓人受不了。”
“沒關係,你不討厭就行了。”他有點皮的回應。這個弟弟啊,其實是面冷心熱——雖然“熱”也是要看物件就是。
“誰說我不討厭,我討厭死了!”司徒烈氣呼呼的賞了兄長一個白眼。
“那接下來呢?烈,你有什麼打算?”
沉下眼,他的眸中滿是蔑意,“我猜想,爹在你這邊得不到好處之後,一定會和楚流雲聯絡,我們現在的優勢就是,他們似乎忘了當初有這麼一個小男孩見證了他們的所作所為。”真是愚蠢得要命,以為十歲的小孩什麼都不懂嗎?“我們有了防範,就能以不變應萬變,從現在開始,一切吃食都要注意,免得他們故計重施。”
“烈……”司徒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司徒烈望著他,他太瞭解這個大哥要說什麼了。
“只要爹這一次能安分不惹事,那我便不會對他怎樣,他還是能留在山莊裡享盡榮華,我只能做這個讓步。”
司徒逸微微一嘆。他知道以烈的個性,這的確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那個爹,不可能安分守己。
正事談完,司徒烈開始趕人。“你該回懺園去了。”
“是該回去了,免得綺瑤擔心。”司徒逸順從的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烈。”
“幹麼?”
“烈,你不是一個人,知道嗎?”
司徒烈撇開臉,好一會兒,才低低的道:“我知道。”
懺園,是一處獨立的宅園,與司徒府主宅相隔著兩座大院,以及一池碧藍。
由西側的月洞門入圍,門額上,龍飛鳳舞的書著“懺園”兩宇,一入園,便是一個雅緻的庭院,南面沿牆堆築土石小型假山,座北則有花廳三間,平日有客來訪,便是擇其一招待。
繞過花廳東側往北,景觀為之一變,忽見假山流水,高大的假山有走道可登山,山頂建有八方單簷小亭,名為“納涼亭”,坐於亭中可鳥瞰懺園東西兩半部的全景,也可以遠眺園外,天氣晴朗時,還可以看見遠方的仙暇山山巔。
這裡,是姜綺瑤最愛待的一個地方,除了能看見仙暇山之外,還能看見庭院裡,司徒逸教兒子練劍的情形。
“綺瑤,你覺不覺得阿逸有心事?”姜老爹端著一盤點心和一壺酒來到亭裡,放在石桌上,視線望著庭院裡練武的父子,低低的問著女兒。
“我知道,可是他不說,我也不能勉強,我想那是還不能對我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