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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這句話,天門口鎮長之寶座非你莫屬。”傅朗西爽朗地笑了一陣,然後
猛地轉過話題,“傅某做事從來不是鐵板一塊,就說九楓,明娶暗納,一下子擁有
兩個女人。杭家男人性情向來與眾不同,他這樣做了,我也只能順水推舟。連我在
內都不能這樣做,只有九楓可以。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想在你們——特別是阿
彩和絲絲二位當中,和和稀泥。九楓是不分彼此的,你們倆也就不要給他出難題。
老實說,這樣的結果也是一種緣分。九楓這人,任何一個女人想獨自佔有他是不可
能的,佔有了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二位一定要聯合起來。團結就是力
量。特別是絲絲,你要主動團結阿彩,你能團結阿彩,段鎮長的根基就厚實了。阿
彩哩,當然也要主動,因為你的身份不一樣。”
絲絲不停地看段三國,段三國卻不看她。“我早就想叫姐姐,就怕她不答應。”
此話一出,段三國的肩膀鬆弛了許多。
“就叫我阿彩吧,我也會叫你絲絲的。”
“這樣好,大家都叫名字,顯得親切。”傅朗西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他用
手摸了摸一鎮,目光卻落在杭九楓身上:“我喜歡一鎮,看到他我就想起麥香。麥
香曾經說過,只要我有力氣,她願意年年生孩子。阿彩,你和九楓在一起前後好多
年了,要生孩子可得趁早,不要等局勢艱難了,才生出來添亂。”
傅朗西就此談起天門口可能再次淪陷的問題。真到了那一步,段三國可以出面
繼續當鎮長。傅朗西一邊假設一邊放聲大笑。
杭九楓沒有留在絲絲身邊,傅朗西催阿彩快些生孩子的話觸動,他的心思。遠
的不說也不想,離開天門口的頭幾天,面對完全聽從自己指揮的七十條人槍,杭九
楓處在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之中。早幾十年,擁有如此武裝的一支隊伍,莫說攻佔
武漢三鎮,就是掃平住著皇帝的北京城也不難。那段日子裡,杭九楓沒讓阿彩做過
一回完整的夢,時常在半夜三更裡將她弄醒。阿彩半夢半醒的樣子,讓杭九楓也犯
了糊塗,直到早上起來,看見阿彩身下有一汪只有自己身子裡才有的東西,他才恍
惚記起,夜裡曾經爬上爬下地經過了阿彩的身子。如此起落沉浮經久不息,又像蝶
採花蜂探蕊一樣來去匆匆,杭九楓既擔心阿彩會懷孕,又怕阿彩不能懷孕。
絲絲和線線一起懷孕、一起生孩子的事,讓杭九楓在擔心之外多出一份懷疑。
馬鷂子與線線的事他不清楚。自己和絲絲在一起睡覺的機會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次,
絲絲的肚子就像春暖花開的肥田熟地,一場透雨落在上面,馬上冒出細嫩的肉芽。
杭九楓並不是沒有同阿彩議論過這件事,兩個人明裡暗裡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居然
從來沒有過生育的跡象,實在不可思議。凡是能讓女人生孩子的事他們都做過。有
時欲仙欲死快活得沒個休止,有時蜻蜓點水亂鳥投林見好就收。只要有人出主意,
不管是當玩笑說,還是當真理說,他們都試過,懷孩子的事似乎成了他和阿彩之間
最大的難題。
“你為什麼老不生孩子呀?”杭九楓只要問起這個問題,阿彩便理直氣壯地反
問:“不生孩子的女人少嗎?”離開段家回到白雀園,杭九楓正要說話,阿彩搶在
前面開了口:“你這是乾著急,我還年輕,還沒老,就算老了也沒什麼好稀奇,董
重裡說書時講過許多遍,女人年過五十生出來的兒女才是鳳胎龍種!,'
“癩痢婆,你這破窯裡只要燒出好瓦來就行。”
“我只生孩子,不生笑話,一個人叫老子,兩個人答應。”
臘月二十七的傍晚,杭九楓出白雀園往段家走時,紫陽閣裡傳來一個女人的驚
叫:楊桃站在迴廊上對著亮光擦拭煤油燈罩,突然一陣頭暈,跌倒在院子裡。街上
有人跟著打野,杭九楓忍不住戧了他們一句:“幸虧是楊桃,若是雪檸摔破了臉,
你們是不是要燒香磕頭呀!”
杭九楓在絲絲房裡坐了一會兒,還沒等到熄燈,便又回到白雀園。“碰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