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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出於政治上的需要,傅朗西寧可耐心地去上街與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富人們
周旋,也不往下街去。幾天後的某個早晨,傅朗西適時地醒來,剛剛穿戴好,就聽
到馬鷂子在外面暴跳如雷。傅朗西心裡一陣緊張,以為自衛隊又與獨立大隊發生了
糾紛,細細一聽卻不是。傅朗西往上街走時,迎面吹來陣陣異香。馬鷂子站在街中
間雙腳像石碾一樣輪番碾著一隻香包,指名道姓地大罵段家,旁邊聽的人都聽不出
名堂。在天門口,不管上街還是下街,罵人的事三天兩頭就會出現,別的人罵人邊
罵邊數落,前因後果說得清清楚楚。頭一回因家事上街罵人的馬鷂子卻似乎有所顧
忌,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狠,具體事情半個字也不肯說。不一會兒,馬鷂子就被傅
朗西拉進白雀園。剛坐下,馬鷂子又跳著罵起來。因為沒有別人在場,馬鷂子說了
實話:線線懷第一個孩子時比母兔生兒還容易,自那以後線線的肚子就成了皮油做
的,莫說當丈夫的辛辛苦苦往裡面下種子,就是用吹火筒往裡吹,也不見冒個氣泡。
問起來線線反而責怪馬鷂子的種子讓蟲蛀了,自己的肚子再肥,也沒辦法使它發芽。
昨日夜裡,線線跑到小教堂要同他做好事,臨到脫衣服時卻又推推擋擋,勉勉強強
地做了做,還沒盡興,便急著往家裡趕。
一覺醒來,馬鷂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只以為線線揹著他勾搭上哪個野男人,沒
料到其中藏著更大的秘密。被日本人炮彈炸得千瘡百孔的九楓樓正在修理,想找個
破綻悄悄進去實在太容易了。馬鷂子還沒摸到線線的睡房門口,就聽見段三國正在
責罵線線,像頭髮情的母豬,忘了帶麝香香包就往男人屋裡跑,若是懷上孩子,段
家的好日子就不要過了。段三國要線線這幾天稍微躲一躲,莫同馬鷂子睡,將身上
的香包多帶幾天。氣急敗壞的馬鷂子闖進去後,果然從線線的腰上搜出一隻麝香香
包。馬鷂子越說火氣越大,恨不得即刻就去找個女人來替他生一群兒子。傅朗西又
拉又勸,線上線之前,那麼多的女人都沒辦法生出馬鷂子的兒子,重操舊業當然是
輕車熟路,萬一那些女人還是半個菩薩,就像鑽子鑽在木頭上,除了窟窿就是鋸木
屑,別的什麼也得不到,事情就難辦了。二人雖無深交,這些話還是說得很透。馬
鷂子總算看出來了,段三國是在行使一箭雙鵰的計謀,想透過一鎮在他和杭九楓之
間求得一個路路通,誰得勢,段家都不會吃虧。
傅朗西這時也想到了杭九楓。杭九楓年輕強壯,剛和絲絲在一起就能讓她懷孕
生孩子,往後幾年卻風平浪靜滴水不漏,如果馬鷂子所說不假,絲絲的腰上一定也
掛著麝香香包。馬鷂子不知說了些什麼,正在走神的傅朗西下意識地點點頭,等到
他明白馬鷂子要去找杭九楓,二人聯手找段三國算賬時,已經沒辦法阻止了。好在
杭九楓還能管束。傅朗西站在門口一招手,就將氣沖沖地跟著馬鷂子往上街走的杭
九楓叫到自己屋裡。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