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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酒窖上面的蓋子,不管是豔福還是洪福,反正足夠他享受一生。”
捱過溫柔一腳的董重裡慢慢地睡著了。找到依靠的阿彩也安靜地將一隻蜷曲的
腳放在他身上。
天快亮時,一個拉著糞車的人在街上淒厲叫了起來。鄧裁縫真是金口玉言,一
個唱漢劇的花旦剛在另一個戲園裡唱出點名氣,與她相好的男人就被剁下頭來,扔
在鹹安坊的一處牆角里。面對槍林彈雨都不眨眼的阿彩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冷不
防打了一個寒噤,身子一軟,坐在床沿上連站到窗邊看一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人太兒女情長,就會變得弱不禁風!”董重裡轉身扶著她,慢慢來到可以
望見街景的地方。幾個警察模樣的人從越聚越多的人群中鑽出來,開始挨家挨戶地
詢問夜裡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時間不長,就輪到他們了。由於確實沒有聽到動靜,三言兩語就說完了。沒想
到都這時候了,當警察的還能抽空打野,也將阿彩當成是別人的姨太太,問她為什
麼放著舒適的日子不過,非要跟著看不到前途的男人私奔:“紅顏薄命,說的並不
是命。是雲不像雲,是霧不是霧,情字當頭,誰不是死於非命!還是哪裡來回到哪
裡去吧,武漢雖好不如家,風流只能快活一時,無法快活一世。”
“武漢是不如家裡,硬要將好好的結髮夫妻認作是露水夫妻。
往日只見過有鬼迷心竅,錢迷心竅,色迷心竅,像你們這樣醋迷心竅,還是頭
一回見識。不瞭解底細的話還是莫亂說,等這邊的事大部分穩定了,我們還要回去
將兒子接來,二位到時候只要不呸自己就行了。“鎮定自若的董重裡將打野的警察
說得灰溜溜的。
街上恢復平靜後,捧著燕子紅的小島和子出現了。小島和子的叫聲將正在怔怔
地回味的阿彩嚇了一跳:“子墨君讓我送回來,他不讓我要你們的燕子紅。”
“子墨君今日不去氣象部,非要留在家裡陪我。”
“子墨君答應下午帶我去老四季美湯包店吃湯包。”
一整天。阿彩和董重裡都忽略了本該重視的小島和子,只顧重點分析柳子墨這
樣做是出於何種用意。身著和服的小島和子叫人看著不順眼,他們關注的懷孕問題,
被這種打扮藏得一點蹤跡都沒有。午後的天氣很熱,阿彩穿著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
在董重裡面前走來走去。董重裡嘴裡說她這樣子讓人心動,實際上,除了目光再也
沒有其他動作。眉來眼去的兩個人在一問屋子裡,看上去相安無事,說的都是有關
營救柳子墨的相關事。臨去老四季美湯包店赴二老闆的約會時,董重裡精疲力竭地
長吁了一口氣。
二老闆早到了,也不問這一天一夜二人商量出結果沒有,開門見山地說起夜裡
被棄屍鹹安坊的那個男人。他說這種事只會發生在那些小戲園的人身上,進了春滿
園就等於進了保險箱,或者是憲兵司令部的後花園。二老闆強調,凡是被他看中的
藝人,就只能吃春滿園的飯,挖牆腳下的事其他戲園連想都不敢想。對付一心要將
阿彩推上戲臺的二老闆,董重裡早就想好了辦法,就這麼拖下去,找機會將柳子墨
解救出來,在地洞裡藏上三五十來天,再看情形一同溜出城防。董重裡用同昨日一
樣的口氣說,二老闆什麼時候讓自己上臺說書都行,讓阿彩也做一個拋頭露面的說
書藝人還得從長計議。二老闆很不高興,湯包上來後拿起筷子自己先吃起來。也許
是咬得太猛,一股湯汁噴到董重裡的臉上。董重裡下意識地一歪頭,正好看到柳子
墨挽著小島和子的手出現在門口。
四目相對之際,柳子墨怔了怔,走到相鄰的桌旁坐下。兩個身著軍服的日本人
站在門口沒有跟過來。小島和子看著他們,也像柳子墨一樣一聲不吭。
小島和子與柳子墨剛一坐下,夥計就將他們要的三斤湯包掇上來了。柳子墨用
筷子夾起一個個湯包放進小島和子的碟子裡。
小島和子轉眼之間就將兩斤湯包吃得精光,然後轉換角色,一個個地夾起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