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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喻的。發源於大別山腹地的幾條河,包括透過下游的白蓮河,與長江連線的西河,
更是從上海沿長江左岸到達漢口的天然屏障,水退水漲,雲起雲落,都是至關重要
的軍事情報。盧工程師也不能去,倒不是怕驢子狼,也不是怕走人跡稀少的山路,
盧工程師和柳子墨一有舉動,小島北就會千方百計地插進來。對此項調查,小島北
早裝作無心地提醒過柳子墨,水文學和氣象學是與別的學科不一樣的科學,那些消
逝在歷史中的東西雖然無法在實驗室裡重現,卻能夠從人的記憶中獲得相當久遠的
有價值的資料。作為在東京留學時的學長,小島北說:不親自取得觀測資料的人,
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氣象學家。但柳子墨若是親自觀測,而不帶上水文氣象專家小島
北,既會暴露自己對小島北的懷疑,也會傷害小島和子。六個月前,柳子墨致信小
島和子請她幫忙購買一些氣象實驗與觀測器材。小島和子回信速度之快實在是超乎
尋常,信中表達的小島北的熱心同樣超乎尋常:他不僅答應幫助妹妹將這件事做得
盡善盡美,還將陪同妹妹一起來天門口,近距離觀察一陣。如果柳子墨的表現確如
小島和子所說,他就會在這裡主持二人的婚禮。再次去信時,柳子墨表示歡迎小島
北來天門口短期協助自己工作。所以對於柳子墨來說,選擇雪檸做這項調查完全是
出於無奈。然而對於雪檸,這份工作給了她感情上的滿足。雪檸做得非常好,無論
是口頭調查,還是實地勘察,都沒有驚動第三個人。有一次,一位老人告訴她,有
一年洪水下來,正好淹到一座石岸上的石嘴上。那個位置有三丈高,雪檸沒有找任
何藉口請人幫忙,自己想辦法同楊桃一起爬上去,用尺子細細地量了一遍。還有一
次,雪檸被一個女人騙了。女人說為了找羊,她曾經鑽進一處佈滿原始次生植被的
山溝,看到兩邊的樹上掛著各個年代的浪渣。女人想看年輕的美麗女子被折磨得蓬
頭垢面的目的達到了,她得到了那份以他人痛苦為代價的快樂。雪檸辛辛苦苦地鑽
進去,又鑽出來,只看到幾副野獸的骷髏。
事態的發展表明,柳子墨的憂慮並不多餘。小島北對天門口一帶的水文氣象情
況的關心遠遠大於對妹妹婚事的關心,每當說起妹妹的事情時,小島北就會表現得
非常沉重:天下當兄長的最信不過的就是那個想娶自己妹妹的男人,他還想對柳子
墨做更深入的瞭解。有時候,小島北表示,等測候所建立起正常的工作秩序,就可
以考慮操辦婚禮了。其實,正常秩序早已有了,就是十對男女的婚事,也有足夠的
時間操辦。柳子墨同小島北談過一次。小島北驚訝地反問,水文與氣象調查還沒做
完,就說工作秩序正常了身為肩負重任的氣象學家,柳子墨不應該說出這種違背科
學精神的話。柳子墨只好不再說這件事了,對雪檸,他只能不斷地鼓勵,實際上是
催促她早日完成調查。
率先返青的柳樹吐出第一批嫩芽時,一天到晚跟在柳子墨身後的小島北突然失
蹤了,誰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兒。整整十天時間,小島和子一直以淚洗面。眼看淚水
就要流乾,第十一天早上,小島北出現了。
“我被獨立大隊的人綁架了,他們說我是間諜。”小島北說,自己在河灘上散
步時,突然冒出幾個帶槍的人,那些人用黑布矇住他的眼睛,走了半天才在一個充
滿樟樹香的地方歇下來。這是小島北惟一說得出的特徵。關於人,他說出了阿彩。
他說自己聽到一個女人格外動聽的聲音,便大膽地問她是不是天門口最漂亮的女人
阿彩。阿彩馬上解開那塊黑布,得意地讓他看了幾眼。阿彩還是大家記憶中的樣子,
既沒被曬黑,也沒被餓瘦,身上披著愛梔的雪狐皮大衣。正是這句有破綻的話,透
露出小島北失蹤的真相。
他如何被綁架,如何尋找機會逃脫,都是無法去向獨立大隊求證的事情。然而,
阿彩居然會在深山老林裡穿著雪狐皮大衣,太瞭解其中奧妙的天門口人根本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