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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在馬鷂子的胸脯上拍了一下。這一拍使馬鷂子暈過去片刻,醒來後,他還能聽
到被人抬走的阿彩的大聲呻吟。馬鷂子下令猛烈射擊,不將阿彩打成篩子不許停火。
馬鷂子用的力氣很大,喊出來的聲音卻全被嗓子裡冒出來的血泡兜住了,手下的人
一個字也沒聽見。
馬鷂子沒再喊下去。一把尖刀出現在他眼前。盯著梅外婆靜若古井的樣子,馬
鷂子十分不安。他認識這把刀把已被磨得雪亮的尖刀。雪大爹和雪茄活著時,每天
都會用它將宣紙裁開,在上面寫字或畫畫。雖然與剃頭刀、鑷子等銳器擺放在一起,
尖刀仍格外顯眼,剛剛磨過的刃口鋒芒畢露寒光閃閃。馬鷂子一直希望將這尖銳之
物用在阿彩身上,梅外婆卻一直沒有用它。看著一雙比春筍還要嫩的手一次次地拿
起包布上的物件,交到另一雙豐腴之態勝過新鮮蘑菇的手上,馬鷂子很想提醒她們,
尖刀才是最鋒利的,要從阿彩的腳上取出子彈,不用尖刀怎麼行!梅外婆和雪檸配
合得十分默契,梅外婆一伸手,雪檸就會遞過去一件她所需要的東西。送走了阿彩,
雪檸拿起尖刀。
梅外婆將尖刀握在手裡,平靜地告訴馬鷂子,一會兒她會用這把尖刀,在他的
胸脯上切一刀:“這裡面的殺氣太重,我要將它放一些出來。”梅外婆從沒有在人
身上動過刀子,她將尖刀握在手裡,憑空試了幾次,並要雪檸將馬鷂子的上衣解開,
用燒酒多擦拭幾遍。
雪檸的雙手並沒有讓馬鷂子得到安撫。在平常,馬鷂子總愛做將雪檸的十隻手
指放進嘴裡嚐嚐滋味的美夢。而這時候他已無心注意雪檸的手指是否真的柔若無骨,
只是盯著梅外婆問,自己在哪裡做了對不起雪家的事,為何要對他下殺手?梅外婆
的手已經挪到馬鷂子的頭上,看著雪亮的尖刀在眼前起起落落,馬鷂子想看又不敢
看。梅外婆平靜地說,只有殺人太多的人,才會格外擔心自己被別人所殺。梅外婆
將尖刀放回到包布上,騰出手來在馬鷂子的胸脯上仔細地摸了一遍。馬鷂子的胸肌
十分發達,和平時穿了衣服顯出的精瘦模樣大相徑庭。梅外婆禁不住和雪檸交流著
對馬鷂子的胖與瘦的感覺。梅外婆把尖刀握在手上,讓一寸長的刀尖從巴掌的下沿
露出來。梅外婆笑著告訴馬鷂子,她不會將尖刀全部扎進他的胸脯,能將露在外面
的一寸左右的刀尖扎進去,也就足夠了,萬一因為力氣太小,或者是沒對準肋骨間
的縫隙,就得再扎第二刀或者第三刀。看著馬鷂子面如死灰,梅外婆笑話一向喜好
女色的馬鷂子,居然在雪檸溫柔的撫摸面前毫無反應,等眼前危機過去了,只怕馬
鷂子要後悔得吐血,將一肚子懊惱全部撒線上線身上。馬鷂子好不容易咧開嘴笑了
一下。不等馬鷂子臉上難得出現的輕鬆隨風而去,梅外婆的手突然一揮,露在拳頭
下沿的刀尖清脆地扎進馬鷂子的胸脯,那響亮的聲音是拳頭與胸脯碰撞時發出來的。
梅外婆突然變得柔弱無力,好不容易拔起尖刀。與此同時,馬鷂子的胸脯上發出長
長的一聲噝,一股霧狀的血氣從刀口處冒出來,噴在梅外婆的手臂上。在替馬鷂子
包紮新的傷口時,雪檸認真地說,這就叫殺氣騰騰。心有餘悸的梅外婆癱坐在岩石
上,她說,
這一刀要是紮在肋骨上,尖刀無論往哪邊滑去,都會讓馬鷂子開膛剖肚。
氣胸的危險暫時過去了。馬鷂子將後怕發洩在阿彩身上,發誓要親手將阿彩頭
上的癩痢一塊塊地摳下來。
雪檸說:“阿彩頭上已經沒有癩痢了。”
馬鷂子咬著牙說:“癩痢花好了,我就摳她的癩痢疤子!”
梅外婆生氣地用手指著馬鷂子:“真是一個屁股底下不開花的角色。”
七 二
夏季裡飄揚的裙袂讓雪檸身上新添了許多美麗。
經歷了只在心情中存在的婚禮,雪檸更像一個成熟的女人。
早在冬衣才脫春裝剛穿之際,雪檸就在梅外婆面前將未來天氣炎熱時要穿的衣
服試穿過兩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