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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總算搔著癢處了,三朝回門,自然要新婚夫婦一道回去,誰也不用先低頭,接下來她的一句話又讓喜公公費解了。
“王爺既然身子不舒服,不必讓他陪同回去了。”
施玥兒不由心一動,自那次在大牢裡見過施老爺,她是想回去看看的,此時公公提起,她才記起這麼一個習俗。
次日一大早,施玥兒坐在回施家的馬車上,心情無由緊張起來,喜公公的確辦事周到,一早打聽好施家的訊息,聽公公說,施家經了一場大劫後變得一蹶不振,施老爺一病不起,掌櫃夥計早已是樹倒猢猻散,名下的商號查封后只有一半久延殘喘著,據說施家有意變賣掉祖產。
她記起逃出施家的情景,再回時以什麼面貌出現呢,倦鳥知返,還是衣錦榮歸,似乎都不妥,她第一次對這陌生的家,陌生的家人有了近鄉情怯的感受。
“王妃,”喜公公此時開啟門,“等等。”
她正疑惑,這時,蹬蹬瞪上來一人,不是韓成敖又是誰?
韓成敖一上來就橫踞了半個馬車席子,抿著嘴,臉還是緊繃緊繃,他本來就身長手長,一旁的位子還堆著禮品,這樣一來原來空間不大的馬車就更顯得狹窄了,兩人幾乎是肩膀碰肩膀坐。
他扭頭看外面,一聲不吭的,苦大仇深的一張臉,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施玥兒心裡覺得好笑,昨天和喜公公談完後不久,喜公公告訴她,韓成敖肯開尊口吃飯了。
屁大的小孩,還學人家絕食?
朝外一看,看到喜公公哀求的眼神,搖頭嘆息,不知喜公公跟他說了什麼,居然能撬動他這塊千年頑石。
敢情韓成敖以為她在跟他鬥誰沉得住氣,開口吃飯就是輸了,輸了還滿腔委屈的?
既然這樣,肯吃飯也算了,他還跟她回家幹什麼?
路途還很遙遠,她懶得去想,索性閉上眼睛假寐,馬車裡面氣氛靜得誰都看出不尋常。
馬車外面的喜公公感嘆,還是王妃道高一著。
昨日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大悟。
先皇曾說,主子爺的性子有一股跟他一模一樣的執拗,不能使蠻力,要四兩撥千斤,果真是有先見之明。
公公暗示韓成敖,三朝回門是民間習俗裡女子出嫁後最重要的日子,要是夫君沒有陪同回孃家,便表示這女子失貞失德,遭夫家嫌棄,如同下堂婦,一輩子遭人輕視。
馬車時而搖搖晃晃,兩人的肩膀時不時會碰到一起,她合了一會眼,想象待會回到施家的情景,忽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韓成敖直愣愣地望著她。
她忽地扭過頭來,韓成敖一呆,猛地轉過去看窗外,被抓個正著的紅暈又浮上了來,這孩子的心思還真是難懂。
路還長著,她忽然起了逗弄韓成敖的心思。
“停車!”
喜公公以為兩人又鬧了矛盾,她讓喜公公把雲裳叫來,對她低聲說幾句,雲裳先是一怔,按她的吩咐去辦了。
韓成敖裝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心裡暗笑。
雲裳很快回來了,小籃子提著,裡面是京城天香樓的招牌手撕雞,裹著的荷葉還青嫩青嫩的,帶著新鮮出爐的霧氣,一開啟,車廂內立即彌散著雞和荷葉的清香,光聞那氣味,別提多誘人。
“我有點餓了,王爺不介意我在車內吃吧?”
她承認是故意嘔他,還鬧絕食呢,那就千萬不要動搖呀,美食當前,她不打算跟這個不懂珍惜糧食的傢伙分享。
施玥兒慢條斯理剝開荷葉,“聽說這手撕雞,老一分不行,嫩一分不行,全是不滿半月的童子雞,臨殺前三日得用清酒喂著,這樣雞肉本身就帶著淡淡的酒香,再淋上天香樓秘製的蜜汁,然後才是放入烤爐,出爐後還得重複一次,這荷葉的選用也有講究……”
別說一隻雞,再美味的奇珍他也吃過,只覺得她纖纖十指下的那隻雞格外誘人,加上她柔軟嗓音娓娓道來如何如何做成,待到光滑鮮嫩的雞肉全部裸露開來,韓成敖吞吞口水,這個女人真是太卑鄙了。
她戴上天香樓專用的手套,肉軟得適中,輕易就撕下一隻雞腿來,一笑,“這手撕雞的趣味就是自己動手,趁熱才好吃”,
等她吃完一隻,又撕下一隻,韓成敖眼睛瞪得快掉下來,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搶,她眼角早就看見韓成敖憋得抓狂的表情,輕巧躲過去,笑道,“王爺,是要吃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用說的可以了。”
她口上這麼說,偏偏不怕死地將手裡的往嘴裡送,韓成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