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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自己胳膊處的傷口一看,傷口已經上藥處理過了,一看就知道難看得緊的包紮出自誰的手筆。
隱約記得那人小心翼翼上藥,又笨手笨腳的動作,她其實神智清醒著,可是並不願睜開眼睛。
早在馬車上,她因失血過多有些昏厥,半昏半醒間,韓成敖以為她昏死過去了,抱著她低吼,那樣子讓她想起先皇去世時,他像一頭負傷小獸的悲鳴,那樣強烈的在乎,竟讓她莫名的心有畏懼。
看到他不在,她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知道小姐會受傷,乞巧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小姐回去的,乞巧再也不離開小姐身邊。”
乞巧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眼神,“小姐是找姑爺嗎,姑爺一直在外面呢,我去叫他進來?”
“別……”來不及叫住乞巧,她已經興沖沖地跑過去,一會兒韓成敖匆匆地跑進來。
一見到躺在床上的她,韓成敖的腳步放緩了,原本的興沖沖有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慢吞吞地坐到她床邊來。
“你……醒了?”
“……嗯。”
“那丫頭說……你要見我?”
那個,叫她怎麼說呢。心思急轉。“你……吃過飯了沒?”
韓成敖搖搖頭,充滿期待地等著她,“我待會就吩咐人進膳。”
“這件事……沒有讓人知道吧?”
“沒有。”他點漆般的眸子期待不減,“你昏過去前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他這會兒倒聽話了,她側頭想了想,“對了……喜公公回來了沒?”
“公公比我們回得還早。”
“那……就好了。”
“你……你沒別的要說嗎?”
她又想了想,“你今天也累了,早點歇下吧。”
她一瞥韓成敖平日專屬的躺椅,在施家的日子,夜夜窩在上面,覺得以他的嬌氣竟然一直毫無怨言,簡直就是奇蹟。
要知道,就他以平日的挑食的程度而言,吃不得一點辣,碰不得有異味的食物,更別說碰到如蔥,筍,椒之類,嫌惡的表情堪比手絹兒捂鼻子的林妹妹。
“你就只有這些要跟我說的?”韓成敖臉塌了下來,扁了扁嘴。
“今兒你別睡椅子上了,你去客房裡睡吧。”
“為什麼?”
“我痛得……怕半夜會哼哼,吵著你的。”
韓成敖嘴角又浮起笑意,“我不怕,正因為這樣,你有需要時便可以叫我。”
“我有乞巧啊。”
韓成敖挑起半截眉來,理直氣壯起來,“她粗手笨腳的,又只會哭,能幹什麼!”
施玥兒看了一眼手上的包紮,忍不住腹裡嘀咕,要比粗手笨腳,哪位敢跟你大少爺比?
轉念一想,也不妥,施家人上下雖然聲色不動,但免不了留著好奇的一隻眼窺看他們,新婚不久,兩人就分房而睡,又不知會惹起何種猜想。
想到這,不免小心看他一眼,那張英氣的臉上分明是寫滿期許,眼睛湛亮湛亮的。她不由心裡一個咯噔。在嫁人前夕有宮裡的老嬤嬤專門傳授“秘籍”,老嬤嬤說得簡單又抽象,她先是茫然不解,一看旁邊宮女變得臉紅耳赤,好歹有著祖先們無比強大的理論支撐,再一聽就明白了。
她尚且如此,依理他也跑不了,何況對於“這種事”男人不是無師自通的嗎?
室內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施玥兒有些不敢直視他,正搜尋枯腸地尋找什麼來轉移話題。
韓成敖靠得更近,近得連呼吸氣息都能聞到,輕輕抓起她的手,沙啞道,“可是,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受傷了!”施玥兒驚了一下,脫口而出。
她想縮回手,牽動傷口,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抓痛你了?”他慌忙改抓另一隻手。
“沒……沒有。”
他臉上又現出那種可疑兮兮的紅暈,紅著臉半天。正當她要開口強調自己的“傷勢”,他才像下了壯士斷腕的決心道,“對不起。”
她一愣,才恍然,打了個哈哈,“我只是手受傷,你是不是顛壞腦子了?”
從來只有別人對他說“奴才有罪”“奴才該死”,這三個字何曾存在他的字典裡?
“我是認真的!”
韓成敖又要老羞成怒的樣子,她撲哧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觀音大師點化世人一般朝他腦袋一點,“好吧,我原諒你了。”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父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