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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味道,似乎又不是很準確。好一會才開口,“笑話也看夠了,你還不走?你不避嫌,我還要避嫌呢。”
他突然轉了口風,“你是氣我隱瞞身份,還是見死不救?”
施玥兒覺得胸口一陣鬱悶,要說自己不在意他的隱瞞,自己話裡怎麼都是刺兒?
一定是他有意無意的誤導,害她像小丑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所以才會覺得不解氣。
“你自己呢,你有多少句是實話?你真的姓施嗎?你娘真的死了?我們頂多算半斤八兩!”
“很好,那我們兩清了,殿下好走。”
他沉下聲,“你還沒有說。”
她翻身回到石床上,揹著他,“我要睡覺了。”
“你氣我落井下石的話,我現在就能讓你離開這裡。”
來時她便親眼見識宗人府的銅牆鐵壁,她知道他輕功不錯,不然也不會氣定神閒杵著在這神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才沒有那麼傻。”
他竟有幾分自嘲,“我倒是忘了,外頭扎堆的人忙活求見皇帝,還有剛才那位,要不是我出現,你現在該遠走高飛了吧。”
原來他見到了丹墀,丹墀也許認不出他是那夜的黑衣人,卻是知道他的身份。
“你……”她狐疑地盯著這個黑影,一時不明白他徒然變得奇怪的語氣。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嗎?”突然,他長嘆一口氣,在黑色聽來異常幽遠。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為什麼在這裡!”
她為什麼在這裡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救她?憑他們之間那點交情,還是他師傅的囑咐?
韓慎有點咄咄逼人起來,“自小住在千尋山的叫周易,名取自周易算經,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師傅,我不提是因為這個身份本來就可有可無,可也從沒有刻意隱瞞。”
“我……又不是氣這個。”她口氣弱了下來,她沒那麼小氣,正如他說,他們是半斤八兩。
他突然低吼,“那你還裝傻!”
她是徹底傻了,這個傢伙向來我行我素,她不是長在他肚子裡的蟲,她怎麼會知道他半夜來這裡,不是為救她,難道還能有敘舊的興致?
她不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麼這麼重要,一急,脫口而出,“我知道啊。”
其實這人是刀子嘴,雖然不算豆腐心,對她還沒有過壞心。“我知道你有能耐,可是我不能走啊,這一走說不定要連累多少人。”
周易連連冷笑,“說得好聽!”
她啞口無言,一道木欄隔著裡外的兩人,都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輕輕喚了一聲“喂”,沒人回應,她估計他應該走了,沒想到聽到他突然甕聲甕氣的說,“還沒死。”
她嚇了一跳,“你還未走啊?”
他又變成了漫不經心的口氣,好像剛才那一絲急火攻心是她的幻覺一樣,“我突然想,我在千尋山待太久了。”
“什麼?”
他走出很遠,揚聲一笑,“保重了。”
第二天起來,她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蓋著不知打哪來一床厚棉被。門沒有開,屋裡也沒有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哪來的棉被?她眼前一亮,從裡到外,一寸一寸捏著被角翻了個遍,別說什麼信物,連個字兒也沒有。
這時,有兩個守門的侍衛靠近,一人開門,一人進來後,將簡單的飯食端到桌上,諂媚道,“小姐請慢用。”
“慢著,這被子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昨晚四更時分,王爺死活要闖進來,幾個奴才擋了半天才攔住他,王爺回去便著人送被子過來。”
看這獄卒的一改態度,經過昨晚一鬧,大概是把自己當貴主子了,有韓煜齊的上下打點過,這監牢的日子不算艱難,只是漫長時間很難打發。
外面好像把她徹底遺忘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跟送飯的獄卒一打聽,他地位低微,又支支吾吾,也著實打聽不到什麼有用訊息。
日子越是平靜,她越是覺得暗藏洶湧,時間過得既快又慢。一日,獄卒端上來一大碗熱燙燙的湯圓,她一問才知,今日是元宵,也就是她在牢房呆了十五日。
大好新年就這麼窩囊渡過了,想來不禁喪氣,大過年的,皇帝大概連她是圓是扁都忘記了,哪會記得什麼“年後發落”?
今日,來了一個她想不到的人。
海公公板起臉,“開門。”
公公察看了她住的環境